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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盖苏二人回到宾馆都被骂了。盖堂秋是被盖爷爷骂了,苏子安是被廖婉焉骂了。两个人并排站着拉拢着脑袋,满面愁云。
“清平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盖爷爷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爱孙。
清平?苏子安诧异的抬头,心说这是在叫谁呢?正纳闷儿呢,就听见站在旁边的人语气诚恳万分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清平是这家伙?他不是叫盖堂秋么怎么又改清平了?像是感受到苏子安投来的视线,盖堂秋苦笑着低声解释道:“清平是我的字,就跟李白字太白一个意思。”
噗——这都神马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有字?
“苏子安,你自己离开都不跟妈妈说一声,这怎么成?”廖婉焉轻叹。
“……对不起。”苏子安垂下头。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Mathilda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嘿!你们都在这里呀,是在玩游戏么?我买了怪味果仁大家一起来吃吧!”
看着儿媳妇疯疯癫癫的样子,又看看站在自己对面端庄的廖婉焉,盖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竖着眉毛冲Mathilda说:“之珺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给我稳重一点?”
Mathild□□扁嘴,长睫毛眨呀眨,不服气的回嘴:“我怎么不稳重了?我觉得我挺稳重的!而且我还尊老爱幼,特意给你们买了怪味果仁呢!”
盖老爷子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Mathilda抢先:“还有,爸,我拜托你能不能别再叫我之珺了!难听死了!”
之珺取知君的谐音,盖老爷子为儿媳Mathilda取这个字就是希望她能安心踏实的陪在自己儿子身边,两个人相守相知。谁知道,这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当年光是被那个混小子就气了个半死,到头来这个儿媳妇也总是一副没大没小样子,还总是当着外人的面儿犟嘴,让自己下不来台,真不懂规矩……
就在盖老爷子思绪的过程中,Mathilda挥挥手就让盖堂秋和苏子安回房间了。等到盖苏二人离开了,Mathilda才惊觉到没有过问廖婉焉的意见:“呃,让他们回去了没事儿吧?小孩子嘛,偶尔犯个小错误不碍事儿的,对吧?”等了一会儿,见廖婉焉没言语,Mathilda又说:“人都说嘛,淘姑娘是巧的,淘小子是好的!这俩孩子以后准有出息!”
“承您吉言了,那么我先回房间了。”廖婉焉对着Mathilda微微颌首后就转身离开了。Mathilda望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的背影感叹道,这女人对人还真是冷淡啊。
苏子安躺在浴缸里,皮肤被偏烫的热水熏得有些发红,他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幸好Mathilda阿姨来了这才得以解脱,哎,为什么盖堂秋这混蛋有个这么好的妈妈啊?不,这不光是妈妈,是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解救盖苏二人于苦海之中的Mathilda在苏子安心里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这么想着想着,就不禁把自己的妈妈和盖堂秋的妈妈进行了一番对比。
唉。苏子安抹了把脸,虽说Mathilda阿姨真是挺好的,但是也不能说自己妈妈的不是啊。可是妈妈啊,你对谁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已经成年的我这么想也许是挺矫情的,可是我真的感受不到你的爱啊。如果你也跟Mathilda阿姨那样就好了……这么想着,苏子安觉得自己真幼稚。二十岁的大老爷们儿了居然一个人跟这儿感叹母爱什么的。
后来在各自回北京的路上,Mathilda揉着儿子的头发说:“秋秋啊,你看苏子安京剧唱的挺厉害的!你什么时候也练练芭蕾给他们来一段?”
“哎呦我不想跳。”好不容易才摆脱母亲大人的魔掌。
“为什么呀?”Mathilda凑上前一下一下揉着儿子的脸:“跳芭蕾的男生很有女人缘的!”
盖堂秋一脸黑线,一根一根掰开母亲大人的手指头:“你这个结论很有问题!吸引你不等于吸引别人昂。”
“你太小你不懂!我跟你说啊,我当年就是看到一个人在舞蹈教室的他……”
“妈,妈妈!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每次只要一提到“他”——妈妈那个练芭蕾的初恋情人,妈妈就会一脸荡漾的开始追忆他们从初次见面到相爱到那个人在一场车祸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故事。
Mathilda哀叹着,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果然男孩子就是不懂妈妈的心啊,唉。
哦忘了说了,盖爷爷因为不想和儿媳妇坐在一起,自己买了另一趟列车的票。果然不同的观念也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如果说从天津回到帝都后,盖堂秋和苏子安的关系有丝毫改变的话,那么就是苏子安在学校“偶遇”盖堂秋的时候会一脸坏笑叫他“清平”。如果根本不是一个专业楼的两个人一天碰见十好几回真的算偶遇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推测盖堂秋是不是就是特喜欢听苏子安叫他“清平”,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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