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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
距离发现浮尸已过去两日,期间排查人群结果并不好,没有找到与画像匹配的人。银川将此消息告知贺兰山,令人有些惊讶“真的吗?没有找到?”
已是夜晚下班在房间的贺兰山接到银川电话,听完那些话,感到惊讶又抱歉,认为是自己记错,还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贺兰山靠在窗边,手指不自觉搅拌起衣角,眼珠下斜,表情紧张“抱歉,我好像记错了。”
“没关系兰山,不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帮我们了。”银川的声音好似有股魔力,总能说到贺兰山心坎处,把自责敏感的他说到全身放松,甚至是不知觉中的依赖。
“现在,我想已经是睡觉时间了,快睡吧。”
“嗯,晚安。”
“晚安,兰山。”
贺兰山与银川道完晚安,心情转好的关闭手环,开始轻手轻脚走出浴室,脚尖轻轻点在地板上,悄咪咪地爬上床躺在莫戏身边。
整理姿势的同时,不忘回想起有事离开一天的竹苏,不免担心是否是回去继续被折磨,最终也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对方祈祷。
“晚安,莫戏。”
“晚安,竹苏。”
贺兰山闭眼入睡,嘴里轻声道晚安。
另一边。
银川与银海通完话,便坐在宿舍书桌旁记录着当天所发生的事情总结。坐姿端正,微微垂头面无表情记录一切,右手上方摆放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用于提神。
手一顿,眼睛微眯,好似想到什么般放下笔,恰好手腕处的手环发出震响,来电显示是民和。
电话一经接通,手环就传来民和平静如水的声音。
“上将,贺先生是迷药导致出现记忆错乱,画面扭曲的等原因记错了,我们的画像师正在极力还原真实样貌。”
民和语气淡漠,带着似敬畏。
银川显然也刚想到这点,与民和一同对案件进展商讨几番,便挂断电话。
也不知是否是银川的错觉,近日异族十分安静,边境几乎见不到一只丧尸。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却让他在冥冥之中,觉得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错觉…?”银川单手扶额,另只手撑在桌面。暗紫色的眼眸发出微弱的光芒,散发着浓重的压迫感,与平日里的温柔形象判若两人,好似变了个人般,熟悉又陌生。
仅仅在下次闭眼再睁,就已恢复正常。
上床入睡时,心里暗想:
这次能早点回去,可以亲手抓到凶手。
新画像历经一晚出现,由于画像上的人长得太过于抽象派艺术化,仅凭一眼就能够令当初在排查的守卫认出,毕竟那模样太过于深入人心,简直是畸形。
果然,此次画像不到一天时间就取得成功,成功打听到嫌疑人消息,只是嫌疑人经常外出工作,具体工作内容无人知晓,且是在昨天守卫们一走,他就连忙离开了。
“就是他,我不会记错。”面对守卫自带的威压,那群人不敢不说实话。询问到一名岁数长的老头时,对方开始用地道的方言开始滔滔不绝“这小子神秘的很,名字简单,叫什么王二狗嘞,长的是真磕碜。”
“他平常就见不到人,每次工作完都要好久才回来休息,我知道的消息也就是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家人全死了的消息。”
老头邋里邋遢的,浑身脏兮兮,手还不断在满是被泥土包裹的脚趾缝隙中来回穿梭“哦对,昨天你们人一走,他就收到工作,急急忙忙走了,估计又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好的谢谢老先生。”民和面对周围恶臭的味道,表现的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带着惋惜意思,毕竟是他的同乡,自甘堕落的模样,真是令他心疼又无可奈何。
民和鞠躬道谢离开,在回到车旁时,遇到路过的聂守望正边看传单边走着,在不经意抬眸撞见民和的那一刻,脸上露出笑容。
“民和,好久不见。”
“聂先生,好久不见。”
二人走到一起面对面握手,毕竟都是与银川有关的人,肯定也是相互认识的。
“听说发生绑架案了,我一做完手中的工作就准备去探望一下贺兰山。”聂守望举起蛋糕店的宣传单在空中晃了晃,对着地面轻叹一声“这世间还是这么乱,希望他不会留下什么阴影。”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而且听上将说过对方独自一人抗衡几只异族来看,还是很有勇气,很坚强的人。”民和其实对贺兰山很有好感,毕竟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下次见。”聂守望抬起手,瞥了眼时间,最终挥手告别,继续步行前往蛋糕店。
民和也挥手告别,带着记录好的信息,准备回局里打电话汇报给银川。
聂守望因最近手头工作太过于忙,导致只有今天才有出门喘口气的机会,且难得天气晴朗,他选择步行运动,前往贺兰山的店铺。
刚到门口,就见到店铺门口挂着休息中的牌子,有些疑惑的探头窥视着店内布置“今天这大好卖蛋糕的日子,居然选择休业?”
聂守望四处张望几眼,见无人便失落的叹口气,转身欲走,正好迎面撞见买药回来的贺兰山,有些尴尬的咳嗽几声“那个,你好贺兰山,我是聂守望,我们见过面的。”
“你好聂先生,我记得你,有什么事吗?”贺兰山微微鞠躬,自然是记得聂守望,印象深刻且不好。
聂守望举起手中半路买的酸奶箱,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听说你遭到不好的事,特意来看看你。”
“谢谢…请进。”贺兰山拉开门,领着聂守望走到房间门口换鞋进屋里,他抬头张望周围的一切,不忘把牛奶放桌面上。
贺兰山则是泡药照顾发烧的莫戏,因为半夜觉得热去踢被子,又是减空调温度,提高风速,就直接给直接吹发烧了。这也是没有营业的原因。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聂守望看着贺兰山温柔细心的照顾着莫戏,眼神暗了暗。
贺兰山轻声哄着吃药觉得苦的莫戏,从一旁拿出块糖塞进皱着眉的莫戏嘴里,抬头看向站在一旁跟个雕塑一样的聂守望“不用,请坐着吧,我马上给你泡茶。”
“好,麻烦了。”聂守望乖巧落座,双手搭在膝盖上等到茶时,也是双手捧着喝“谢谢。”
聂守望看着贺兰山尽职尽责照顾着莫戏,那担心模样,属实令他感慨万千“你,对你家人真好。”
“家人,最亲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贺兰山说这句话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
聂守望并没有听出其中的讽刺,只是笑了笑,道出自己的曾经“我真羡慕他有你这么好的哥哥,不像我,父母只是一味的压榨我,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应有的爱。”
“现在他们去世那么久了,我还是无法释怀曾经的一切。”
贺兰山手上动作一顿,回头看向聂守望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悲惨的童年,与他很像,先前那点不好的印象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曾在银川口中听过聂守望身世不好,却没真正去了解过,但现在看来,二人倒属于同一类的人。
“那是曾经,当下你有一切,别想太多。”贺兰山不擅言辞,有些僵硬别扭的说着,见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连忙添上几句“你要是难过,可以找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说着,贺兰山递给聂守望一颗糖,试图缓解这悲伤的氛围“吃颗糖吧。”
“……谢谢。”聂守望先是一愣,随即释怀的笑了笑,接过糖,碰到对方指尖,逃避般的吃下糖。
感觉很甜,甜到发慌。
“交个朋友吧。”聂守望站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随即露出优雅的笑容伸出手“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聂守望。”
“我叫贺兰山,你好。”贺兰山自然不会介意多个朋友,握住聂守望的手。
从此刻开始,聂守望话变得有些多起来,几乎一整天都呆在贺兰山这边,一边帮忙照顾病患莫戏,一边与贺兰山搭话。
二人仿佛是挚友般,什么话都能聊起来,什么话都能提起二人兴趣。
直至夜晚,面临回家的时候,站在门口拥抱告别的聂守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再次抬起头,眼中却又满是欢乐“谢谢你,我感觉这段时间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很抱歉,本来是准备安慰你的,结果反过来变成你安慰我了。”
“不客气,快回家吧,很晚了。”贺兰山摇摇头,并不介意。
“嗯,再见。”聂守望回头,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离开。
贺兰山站在原地挺直腰板,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交到朋友又让莫戏烧退下,真是美好的时光,倒也忙活了一天。累了身子,也废了嘴皮子。
正当他转身踏进店里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胸口堵得慌,周围一切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正当贺兰山四周观察的时候,走了两天一夜的竹苏突然笑嘻嘻的走到他身后,吓人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大声啊了声,差点没把人吓坏。
“吓我一跳……。”贺兰山拍着胸脯,连忙上下打量番竹苏,见无事便安心下来“欢迎回来,去睡觉吧。”
“好啊。”竹苏勾着贺兰山的肩膀,一同大步走进房间内洗漱睡觉。
夜晚,屋外狂风作响,树枝拍打着窗户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睡在边上的贺兰山眉头紧蹙,汗珠滴落,仿佛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般,突然猛的睁开眼,大口喘气。
还未等舒口气时,仿佛有心灵感应般,转头见到一人举着菜刀,作势要砍下去。惊的贺兰山兔子耳朵冒出,下意识增强力量把身边二人踢下床躲开。
自己则是翻身躲过,并迅速爬起身站在床上,看着面前模样丑陋的人,不免有些害怕。可身体可被打算等嘴巴废话,直接冲上前一个飞踢将对方手中菜刀踢飞。
最令他不解的是,对方是怎么躲过保镖,怎么进门的?
难道是他感到周围不对劲的时候?
还未等他想完,对方竟直接消失在原地,恐怕对方能力是隐身,倒有难怪能够溜进来。不过似乎智商不高,竟敢去捡不能隐身的菜刀,让贺兰山找到对方,直接跳起用双腿锁喉。
可贺兰山失策,对方刀没有掉,而是在挣扎过程中砍伤自己的腿,所幸伤口不深。强忍剧痛感,将全身力量集中在拳头上,打在头上一击‘毙命’。
对方被打晕倒在地上,贺兰山也拖着正在渗血的腿,先是把刀踢到一边,再是拖着人一步步朝外面拖去………。
整个打斗过程十分迅速,王二狗被拘留,贺兰山也因受伤昏迷被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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