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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阮羽语气笃定。
没有证据,或者没有看到什么,他是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些话的。
是他遗漏了什么地方吗?
戚宴舟微微歪头,不动声色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跟在阮羽身后这么多年,他太清楚他的微表情了。
小少爷性情热烈,不屑隐藏自己的喜好和厌恶,他的想法太好猜了。
可这一次,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原来小少爷也在伪装吗?
真有趣啊。
“小少爷,你在说什么?”
“跟我装傻?”
戚宴舟露出受伤的神色,“小少爷,你之前是欺负过我,但阮总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伤害阮总在乎的人?再退一步来说,小少爷手里还有我的‘把柄’啊。”
把柄?
原剧情里戚宴舟是有一个把柄在自己手上,是什么来着?
阮羽还想逼问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少爷,你们换好了吗?宴会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该回酒店了。”
阮羽霎时松开手。
冷睨他。
“戚宴舟,装了这么多年,真够辛苦你的。”
说罢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打开门。
他知道戚宴舟是怀疑自己了。
好在他反客为主压住了他,不然今晚露馅的只会是自己。
戚宴舟在人前装乖巧,这件事原主的哥哥知道吗?这样危险的人放在原主身边,完全是一颗定时炸弹。
“杨助理,我哥现在在哪儿?”
房间里还残留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杨助理说不上哪里奇怪,“阮总喝多了酒,唐总先带他回去了。”
“唐总?”
阮羽拧眉一思,当即想起来这位唐总是谁。
可不就是主角攻之一吗!
剧情里他们就是在这里发生关系的,第二天原主的哥哥就和唐总在一起了。
既然要拆cp,那就从这一步开始好了!
“哎——小少爷你要去哪儿?!”
*
阮小少爷做事风风火火的。
杨助理和戚宴舟追在他身后,不明白他这么激动是要去做什么,尤其是得知唐总把阮总送回酒店房间后,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小少爷,阮总只是喝多了,有唐总在不会出事的。”
呸!
就是有那狗屁唐总在才危险!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警惕些,别一个温柔小意就陷进去了。
阮羽和他们说不清楚。
房间在23楼。
盯着电梯上升的楼数,全然无视杨助理的破口婆心,和一个该时刻警惕的戚宴舟。
心里思索着找个什么趁手的工具。
万一单打独斗,他打不过那个唐总怎么办?
今晚说什么也要阻止他们发生关系。
阮羽眼神逐渐凶狠。
“叮——23楼到了。”
“小少爷!你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今晚坏了阮总的好事,他都能预感明天自己要和这个月的工资说拜拜了。
阮羽飞快扫过这些房门号,没一会儿找到阮总的房间,登时撸起袖子,抬起右脚狠狠踹了上去!
杨助理着急忙慌追上来,吓得心脏都要悬停一秒。
“小少爷!”
阮羽踹了几下没踹开,看到他身后的戚宴舟,立马使唤人。
“戚宴舟,踹门!”
“等等!小少爷,阮总可能已经睡下了……”
阮羽冷笑,他哥被人下了药,怎么可能睡下?
那个唐总就逮着这个机会和他哥滚床单,好借此名正言顺成为他哥的男朋友。
简直恶毒!
“给我踹!”
他恶狠狠瞪着戚宴舟。
戚宴舟乖乖绕过杨助理,一脚将房门踹开。
外面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屋内的两人。
阮羽扒拉开他,气势汹汹闯进去,余光瞥到桌上的红酒瓶,二话不说抄起来。
床上的两人都赤裸着上半身。
他哥围着一条浴巾被人压在床上,眼尾还有情动的红晕,胳膊环在唐总的脖子上。
“狗男人!你敢碰我哥?!”
“嘭!”
世界彻底安静了。
后进来的杨助理都要吓昏过去,幸亏戚宴舟手快扶住他。再看床上的人,阮南序目瞪口呆望着他弟,伸在半空的手臂僵住,酒瓶碎裂的闷响仿佛砸在他脑袋上,五官忍不住皱在一起。
被砸的唐总更是懵逼。
额角的鲜血滑过眼角,湿热黏稠,他侧着身子,阮羽那一砸,正好擦着右边的脑袋下去。
“狗男人,我说过离我哥远点!”
原主对他的厌恶不是一星半点。
上次见面时就放下狠话,再看到他靠近他哥,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原主的嚣张可不是纸老虎。
一年前被对家围攻,自己都头破血流了,硬是咬牙把对方全部打残。
谁也没想到这位小少爷平时笑嘻嘻的,下手这么狠。
“唐隶!”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阮南序。
手忙脚乱抽了一把纸擦拭他脸上的血,转头喊杨助理:“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打120!”
“哦、哦,对!打120!”
杨助理如梦初醒,赶忙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回想刚才的巨响,感觉自己脑袋也跟着痛起来。
反观一旁安安静静的戚宴舟,平静的眼底掩藏着兴奋的光芒。
小少爷还是这么猛啊。
“小羽,你在做什么?”
阮羽咬牙把人拉开,“哥,唐隶他不是好人!他给你……”
“阮羽,平日里你看不惯我我可以不计较。”
脑袋开瓢还能云淡风轻和自己说话。
这就是主角攻的光环吗?
阮羽转动手腕,“唐总,我说过,离我哥远点。”
阮南序想上前劝架,都被人开瓢了就别想着干架了,结果两人默契把他拽开。
“今天我就替你哥好好教训你。”
“谁怕谁!”
唐隶早期和□□的人打过交道,脑袋开瓢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就阮羽这点力道,他还不放在眼里。
看到阮羽避开自己一拳,露出些许讶色。
穿书前,阮羽为了赚钱什么活没干过,拳击馆的陪打不也是白当的。
自以为很了解弟弟的阮南序,看到阮羽在他手底下能过这么多招,说不惊讶是假的。
小羽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阮总。”
戚宴舟低头走过来,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阮南序立时皱眉,脸色发冷,“查到谁干的了吗?”
戚宴舟摇头。
头疼地揉了揉眉骨。
今晚这个宴会,真是一波又一波的。
“够了!”
阮南序忍不住大吼叫停他们。
他做不到对自己疼爱的弟弟苛责一句。
压下怒气,轻声询问他。
“小羽,你闯进我房间究竟要做什么?”
阮羽抿唇,虽然拿酒瓶砸人是他不对,但整个酒店都是唐隶的,他除了踹门根本进不来。
看到两人近乎赤裸躺在一起,连同原主那份怒火再也压不住。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唐隶这狗男人明显对他哥心怀不轨,他怎么能容忍有人伤害自己唯一的亲人?!
阮羽深呼一口气,“哥,唐隶他给你下了药!我今晚不来,你就要折在这里了!”
“你在说什么?”
他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
唐隶有恃无恐。
“真的!”
剧情里唐隶下的药是一种慢性的,会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唐隶借着和阮南序亲热的表象掩盖了药效的痕迹,才会让阮南序察觉不到。
阮羽会这么信誓旦旦说出来,不仅是靠着剧情。
他有证据。
原主的口袋里被人塞了一张字条,告诉原主阮南序被人下药的事情,当时原主半信半疑,没注意到后面有人靠近,才着了道。
他抓出那张字条。
因为落水的缘故,上面的字迹被晕开大半,依稀可见内容。
‘唐隶给阮南序下药’。
唐隶:“一张来历不明的字条,你就给我脑袋来一下?”
这件事真闹开来,少不了警局里走一趟。
阮南序盯着字条沉默。
这字迹,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回想和唐隶的种种,一丝异样陡然在身体里划开。
阮南序脸色大变,猛地看向他。
“阿序,你难道真的相信字条上的话吗?”
阮羽见缝插针:“难道唐总一个外人的话就可信吗?”
他不辩驳,直直盯着阮南序。
阮南序眸色淡淡:“唐隶,我真的中药了。”
“不可能!阿序,我们晚上一直在一起,我不可能给你下药的!”
“呵。”阮羽翻了个白眼,“指挥别人干不行吗?”
“你!”
阮南序朝戚宴舟使了个眼色。
戚宴舟颔首,手动让阮羽闭麦,把人带出去。
阮羽唔唔挣扎。
屋里的冷空气无声浮动。
之前亲热的热潮已然褪下,被冷气一吹,倒有些冷。
阮南序颊面却升起热意,药效在体内逐渐发散,他目不斜视,捞起散落的衣服穿上。
“唐总,先去医院吧。”
“阿序,你不信我吗?”
阮南序动作不停:“巧合多了,很难叫人相信的。”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
笔挺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乌黑的发丝柔软垂在眉前,淡去几分属于阮总的厉色。
那双和阮羽一样的浅茶色瞳孔,异常冷静,仿佛之前的亲热温存不是他们。
用谈判桌上冷然的语调开口。
“三个小时前,小羽在游泳池落水,他说有人推他的。”
唐隶面色难看:“你怀疑是我?”
阮南序没说话。
作为主角攻之一的唐隶,身材自不必说。
目光掠过他健硕的胸肌和腰腹。
想起自己会和唐隶纠缠,最开始是冲着他的身体去的,颜值高身材高,睡一晚绝对赚。
情爱什么的,在他心里远没有赚钱养弟弟重要。
“走吧,去医院。”
确认他离开房间,唐隶一改温柔的面孔,盯着脚下散落的碎片,眼中泄出疯狂的杀意。
“阮羽,你果然不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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