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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暮雨潇潇,铁腥随风。
他独立于危楼飞檐,黑袍猎猎如垂天之云。冷雨顺其面颊滑落,在即将触及下巴时,素纸折花凌空而至,悄然接住那滴雨露。
“查克拉如此紊乱,还是休息一下罢。”
清音自后方响起,伴随着纸页沙沙声。
我道:“你的轮回眼,在流血。"
他未回首,抬起被雨水打湿的睫毛。
三枚纸千本破雨而来,钉在他足边成了微型结界阵,霎时泼天雨幕和缓下来,如珠帘轻卷。
“多事。”他声虽冷,却任由我那纸蝶环身飞舞。
我踏雨而至,紫发被雨水沾湿,伸出纤指拭其眼角血珠。
触之如抚寒玉,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谁?”
佩恩轮回眼骤然收缩!
他揽着我的腰疾退三丈,原处砖石已为五枚爆符苦无所毁,碎石乱飞。
松手间,玄铁黑棒自袖中滑落掌心。
五道黑影破雨而出。为首者独目森然,护额映着冷光:“传说中的轮回眼,终于被我等发现了!大家一起上!这眼睛在黑市可以换一座城池呢!"
广袖轻振,我操控纸翼舒展,如鹤翔九天,素白页上墨纹流转。
“左边三个归我。”
我声音轻柔,似在讨论晚膳吃什么。
但其中的冷意令人胆寒。
他唇角微扬:"犹好争功。"
战起于雨滴坠地之瞬。
独目者结印厉喝:"水遁·大瀑布之术!”
霎时怒涛凭空现,裹挟碎石如千军冲阵。
纸翼怒展,万千纸刃贯水而出,洪流顿溃。
然其后三柄链镰淬毒,已破浪而来!
“神罗天征!”
无形气劲轰然爆裂,链镰倒卷而回。一柄透胸而过,另两柄为纸盾所格挡,铮然钉入粉墙。
“当心上面!”我疾呼。
佩恩早已昂首,轮回眼波纹急转:“万象天引!”
两名凌空下击之敌忽如落叶坠地。一人急甩查克拉丝缠住远塔,另一人却直坠向佩恩高举之铁棍——
电光火石间,纸剑已先贯其咽喉。血溅青铜面,转瞬为雨涤。
“承情。”佩恩语淡,铁棍已穿查克拉丝悬吊之敌胸腹。
独目者见状咬指拍地:“通灵之术·百足蜈蚣!”
一只狰狞的巨蜈蚣破土而出,毒颚如铡。佩恩方欲动,却见我双掌合十轻吟:“式纸之舞·飞仙。”
身躯倏化万千纸蝶,于蜈蚣毒牙咬合刹那重组蜈首。
素纸裹颅如茧,玉指轻弹间,轰然爆响,震彻雨夜。
烟尘散尽,佩恩已扼独目者咽喉提于半空。
“你受何人指使?”其声冷过九幽寒冰。
那忍者狞笑溢血:"你永远...不...!"
纸剑透背而出,剑尖距佩恩鼻端仅三寸而止。
“聒噪。”我收起纸剑,冷冷看尸首坠地。
雨骤疾。
佩恩身形微晃,单膝触地。
鲜血自轮回眼汩汩而出,在玉面刻下朱痕。
我急跪于前,操控纸翼合围成帐。
“又强行催动轮回眼了?”虽有嗔怪,我伸手轻拭其面。
素手翻处,青瓷药瓶映雨生辉,“快服用。”
他捉住我的手腕:“何必……”
“唯我备此。”倾药入其唇,我不愿让他多言。
玉指穿其湿发,轻揉太阳要穴。
“疼么?”声若柳絮点水,我垂下眼帘。
他忽攥我襟,额抵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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