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异世情缘

作者:一朵渴望自由的小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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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部落


      安恒把温云抱起径直走向一座比其他房屋更精致的石屋。石屋内光线昏暗,墙上挂满了各种草药和奇怪的符号。一个戴着羽毛头饰的老者坐在火堆边——看上去像巫师,温云默默地想。
      “巫师大人,麻烦你看一下这位雌性身上有没有伤。”
      安恒小心地把温云放在一张兽皮垫子上,然后退到一旁。巫师凑近温云,他的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手如枯树枝般粗糙。然后用手摸了摸温云的胳膊和腿,并未发现异常。于是说“王,您不必担心,这位小雌性身上并没有伤,不过身材瘦小,可能发育不良,您可以多让她吃些东西”。
      安恒点点头,向巫师道谢,接着把温云抱起来走出石屋,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更多看热闹的部落居民。安恒提高声音宣布:"这个雌性是我追求的雌性。任何人不得伤害或骚扰她,明白吗?"人群中传来应答声。安恒似乎满意了,转向温云说:"今晚你住我的屋子。部落很安全,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去狩猎准备我们的晚饭。"
      安恒把温云带进他的石屋,石屋非常大,但是干净,正中间的石床上铺着一张超大的狼皮,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望着空荡荡的石屋,温云沉默了。似乎是感受到温云的沉默,安恒尴尬得笑了笑说:“我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等明天我去摘几株月星草给你,你可以用来装扮石屋,我看部落里许多雌性都用它来装扮,既漂亮又香”。
      温云笑着点点头。安恒安顿好温云就出发去狩猎了,很快就猎到一只麋鹿回来。温云听到动静跑出山洞,安恒正在用他锋利的爪子切割肉块,放到一种绿色植物的宽大叶片上。看温云出来了,连忙说:“怕你直接啃肉比较困难,所以切成小块了,等下烤给你吃”,接着又从他的兽皮裙的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彤彤的野果送给温云。“已经洗过了,给你吃”。
      温云接过果子说着谢谢,坐在安恒身边看他娴熟地处理鹿肉,再升起火堆串肉烤肉。篝火噼啪作响,跃动的火舌舔舐着架在石垒上的粗壮树枝。安恒转动着树枝,让串在上面的鹿肉块均匀受热。肥美的肉块表面已经泛出诱人的焦糖色,油脂被火焰逼出,沿着肌肉纹理滑落,滴入火中发出"嗤嗤"的声响,炸开一朵朵带着肉香的火星。
      "再等片刻。"安恒的虎尾在身后轻轻摆动,琥珀色的眼睛映着火光。他撒上一把野生百里香,香气立刻随着升腾的蒸汽爆发出来——那是阳光晒透草甸的味道混合着松木的清香。温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油脂与香草的气息交织成令人垂涎的漩涡,其中还夹杂着果木燃烧特有的甜香。那味道让温云想起外婆用炭火烤制的叉烧,却又多了几分野性的醇厚。肉块表面渐渐形成金黄酥脆的外壳,而内里仍保持着鲜嫩的粉红色,随着安恒的翻转让每个面都烤得恰到好处。
      "尝尝。"安恒掰下边缘一块烤得最透的肉递给温云。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爪尖的小勾轻轻刮过温云的掌心,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肉块入口的刹那,味蕾仿佛被唤醒了,也可能是太晚了的确很饿了。外层焦脆得像是裹了蜜糖的琥珀,牙齿轻咬就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内里的肉质却异常柔嫩,饱含的肉汁在口腔中迸发,带着野生鹿特有的甘甜和淡淡矿物质味道。香草的气息萦绕在唇齿间,尾调还有一丝果木烟熏的余韵,层次分明得令人惊叹。
      "好吃吗?"安恒歪着头看温云,虎耳因为期待而微微抖动。温云点头点得太急,差点被滚烫的肉汁呛到。他低笑着拍温云的背,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慢点,小雌性。"他声音里的愉悦让温云的耳根发热,"整头鹿都是你的。"火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金边,照亮他专注翻动烤肉的修长手指。注意到他刻意将最肥美的后腿肉都串在温云面前的树枝上,自己却只啃着关节处的碎肉。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心头颤动。
      安恒突然用爪尖挑开一块特别厚实的里脊肉,露出内部完美的粉红色纹理。"看,像不像落日时分的云霞?"他的比喻让温云惊讶于兽人的诗意。肉汁顺着他的手腕流下,在火光中如同融化的黄金。
      当他们终于吃饱,围着余烬休息时,温云发现自己的指尖都浸透了烤肉的味道。而安恒在火光中满足眯起的琥珀色眼睛,则成了这道美味最完美的调味料。
      夜更加深邃,繁星更加耀眼,远离人世,在这异域奇幻之地,温云的内心却意外宁静,抚摸着手腕上新出现的蔷薇花纹,睡意渐渐来袭。
      安恒偷看温云渐渐进入梦乡,起身把温云轻柔抱起,送回石屋的床上,拿厚实的皮毛盖住她的身体。自己则变回兽行趴在床边睡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进山洞,将金虎部落的草原染成金色。温云在鸟鸣声中醒来,身上的雪狼皮褥子还残留着体温的余热。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安恒已经不在屋内,但火堆边摆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陶碗,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坚果香气。
      温云捧起碗小心啜了一口,温润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像是杏仁和蜂蜜的混合,却又带着某种陌生植物的清甜。门帘被掀开,安恒弯腰走进来,头顶的虎耳沾着晨露,金灿灿的毛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这是晨露奶,用雪羊奶和崖蜜调的。"
      温云捧着碗,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很好喝,谢谢。"
      安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容:"今天部落要熏制冬肉,你要来看吗?"
      温云点点头,迅速穿好靴子跟着他走出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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