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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
开学一周后,方璟珞搬到路以恒家隔壁。那天放学,路以恒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往家走,却发现隔壁门口堆着许多搬家的纸箱。
方璟珞抱着沉重书箱出电梯,眉头微皱,嘴里嘟囔着“这破电梯,真挤”。一抬头,就对上了路以恒探究的目光。路以恒双手插兜,靠在自家门边,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调侃道:“哟,新邻居,搬得挺热闹啊。”
方璟珞不甘示弱,抬了抬下巴,回怼:“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说罢,便费力地往新家走去。路以恒被这直白回应激起,兴趣,跟在后面继续搭话:“看你书这么多,不会是书呆子吧?”方璟珞脚步顿住,侧头,眼神带着一丝挑衅:“书呆子总比没文化的强。”两人你来我往,火花四溅,邻里生活就这样在这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中开场。
清晨,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方璟珞一手胡乱翻着书包,一手攥着个包子,风风火火冲向电梯,按下按钮,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真晦气,要迟到了。”
几乎同时,路以恒从另一侧大步走来,头发凌乱却透着股随性,校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瞧见方璟珞,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 。
电梯门开,两人一同迈进。狭小空间里,气氛瞬间凝固。方璟珞斜眼瞟了瞟路以恒,轻哼一声,满是不屑。路以恒也不甘示弱,回以挑衅目光,故意往方璟珞身边挤了挤。
方璟珞皱紧眉头,质问道:“你干嘛?”路以恒耸耸肩,一脸无赖:“这电梯又不是你家的,我爱站哪儿就站哪儿。”方璟珞攥紧拳头,正要发作,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两人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先后大步迈出,开启这火药味十足的一天。
“方璟珞,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的!”路以恒一脚踢开教室的后门,大步流星地朝着方璟珞走去,他的拳头因为愤怒而紧紧攥起,指关节泛白。
方璟珞正在座位上悠闲地听着耳机里的摇滚,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她扯下耳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回道:“路以恒,你有病吧?一大早发什么疯?”
“你昨天把我画的设计图给弄湿了,别以为我没看见!”路以恒走到方璟珞桌前,双手撑在桌上,脸凑近她,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方璟珞一听,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那破图纸啊,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不就是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嘛,又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你平时就看我不顺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路以恒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哟,你还挺会给自己加戏啊。我看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盯上你了?”方璟珞站起身来,毫不退缩地与路以恒对视着,她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挑衅。
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则兴奋地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你别嘴硬,今天这事没完!”路以恒猛地推了方璟珞一把。方璟珞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着路以恒砸去。
路以恒也不甘示弱,侧身躲开后,反手给了方璟珞一拳。两人就这样在教室里扭打起来,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书本散落一地。
“都给我住手!”班主任陈老师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听到老师的声音,方璟珞和路以恒才停了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刚刚打架留下的痕迹。
“跟我去办公室!”陈老师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方璟珞和路以恒互相瞪了对方一眼,极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办公室里,陈老师坐在椅子上,严肃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你们俩说说,为什么打架?”
“老师,是他先动手的!”方璟珞抢先说道,还狠狠地瞪了路以恒一眼。
“你胡说!明明是你把我的设计图弄湿,还不道歉!”路以恒立刻反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把办公室闹得鸡飞狗跳。陈老师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你们俩都别吵了!不管什么原因,在学校打架就是不对的。从今天起,你们俩给我一起打扫教室卫生,为期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方璟珞和路以恒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老师,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公平?你们在教室里大打出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公不公平?就这么定了,谁要是不服从,就叫家长来学校!”陈老师不容置疑地说。
方璟珞和路以恒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又不敢违抗老师的命令。
“都怪你,扫把星!”路以恒对方璟珞恶狠狠地说。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先动手,能这样吗?”方璟珞也不甘示弱地回怼。
两人互相埋怨着,谁也不服谁。从那天起,每天放学后,教室里都能看到方璟珞和路以恒打扫卫生的身影,不过,他们俩都是各自干各自的,谁也不搭理谁,气氛十分压抑。
有一天,方璟珞在扫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路以恒的脚。“走路看着点!”路以恒没好气地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喊什么喊!”方璟珞也火了,把扫帚往地上一扔。
“你还有理了是吧?”路以恒上前一步,和方璟珞又对峙起来。
就在两人又要打起来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她叫苏瑶,是班里的学霸,性格温柔善良。
“你们别吵了,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苏易看着他们,一脸担忧地说。
方璟珞和路以恒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女生面前吵架,显得太没风度了。
“好了,我来帮你们一起打扫吧,这样也能快点结束。”苏易说着,拿起一把扫帚就开始扫地。
方璟珞和路以恒对视了一眼,也只好重新拿起工具开始干活。在苏易的调和下,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
打扫完卫生后,苏易笑着对方璟珞和路以恒说:“其实我觉得你们俩都很有个性,要是能好好相处,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好朋友?和他(她)?不可能!”方璟珞和路以恒同时说道,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把之前的恩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璟珞和路以恒在打扫卫生的过程中,虽然还是会拌嘴,但也渐渐熟悉了彼此。他们发现,其实对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路以恒发现方璟珞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叛逆,但内心其实很善良,她会偷偷给流浪猫送食物,会在同学遇到困难时默默地帮忙。而方璟珞也发现路以恒虽然脾气暴躁,但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他画的每一幅画都充满了想象力。
有一次,学校组织了一场创意比赛,要求以小组为单位参加。方璟珞和路以恒被分到了一组,一开始,两人都有些不情愿,但又没办法。
“你有什么想法吗?”路以恒对方璟珞说。
“我还没想好呢,你不是喜欢画画吗?你先画个草图看看。”方璟珞回答道。
路以恒点点头,拿出纸和笔,开始认真地画了起来。方璟珞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佩服。
过了一会儿,路以恒画好了草图。方璟珞凑过去一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哇,你画得太棒了!这个创意很新颖啊!”
路以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吗?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怎么会,我觉得很不错。不过,我们还可以再修改一下,把细节再完善一下。”方璟珞兴奋地说。
于是,两人开始一起讨论,一起修改。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充分发挥了各自的优势,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比赛那天,方璟珞和路以恒带着他们的作品自信满满地走上了舞台。他们的作品一展示出来,就赢得了台下观众的阵阵掌声。最终,他们获得了比赛的一等奖。
从那以后,方璟珞和路以恒的关系彻底改变了。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在校园里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路以恒,要不是当初和你打架,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方璟珞笑着说。
“哈哈,彼此彼此。要不是和你一起打扫卫生,我也不会发现你其实也挺有趣的。”路以恒也笑着回答。
两人相视而笑,曾经的桀骜不驯在彼此的陪伴下,都渐渐变得柔和。他们知道,这段不打不相识的经历,将会成为他们青春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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