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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起,乱象现
玉林边缘地带——
剑客在等待着什么……
远处迷雾之中映出两人的身影,一高一矮,走近一看,是一位稍稍佝偻着背的阿婆,她戴着斗笠,遮住了脸;另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容貌俊美,可惜病殃殃的,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阿婆推着轮椅,慢慢走近剑客。
“东西拿到了?”阿婆冷声问。
“嗯。”剑客拿出石盒,没有递过去。
“嗯?怎么?是开始跟你师父一样悯然众生了?还是不想救修尘了?他的魂魄有多破碎你不是不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你就看着他在你面前魂飞魄散吧。”阿婆不耐烦的催促他,刀子一样的话语扎在剑客心上。
“南……枝”青年艰难的发音,劝阿婆态度不要这么差。
“尊上!……”
南枝虽然心里不满尊上为什么非要和叛徒合作,表面上还是忍着恶心和叛徒说话。
“哼,一句话,给不给?”
“我要的东西呢?”剑客不回反问,把玩着手中的石盒。
南枝看着石盒在空中忽上忽下,嘴角抽搐,搭在轮椅上的手青筋暴起。
“呵,固魂术是妖族姬姓皇室的秘法,怎么可能给你这个叛徒!”
“姬本熙,你出尔反尔!”剑客周身运气,无鞘之剑嗡嗡作响。
“你竟敢直呼尊上名讳!果真是该千刀万剐的叛徒!”南枝还在叫嚣着,不甘示弱。
“古、狸儿、误会、了!南、枝!”姬本熙费力的逐字逐句地说着,就不该相信南枝能好好说话。
“哦?那你说清楚?我听着!”古狸儿压下怒气,听昔日的妖帝解释。
“哼!你明知道尊上刚苏醒没多久,话都说不利索,还让他给你解释?!”南枝气得一拍扶手,坐着的尊上感觉她在内涵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你明白你倒是说清楚!固魂术!到底给不给!”
“急什么!尊上的意思是固魂术是不可能给你的,但是我们可以用固魂术帮你。”
古狸儿看向姬本熙,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回话,“给你们?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叛徒?把修尘带走,再拿他威胁我?我有那么蠢吗?!”
“我们、可以、结誓。”姬本熙慢慢抬起苍白的右手,作势要结誓。
“结誓后,你若违背,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古狸儿亦抬手,结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我、若违背,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两人念完咒语后,手心多一条血丝。
古狸儿把石盒丢到姬本熙手中,“尊上,修尘就拜托您了。您数十万年沉睡着,如今身体自是比不上昔日,当多加锻炼。”
“嗯。”姬本熙轻轻点头,“修尘呢?”
古狸儿忍住剧痛硬生生将修尘的魂魄牵出体外,用玉宝瓶装好,递给姬本熙,被南枝接了。
“用心头血喂养,你可真够狠的。”南枝收好玉宝瓶,打开石盒,确认无疑后亦收了起来。
“彼此彼此。”
南枝僵了一下,最后说道,“你就快熬到头了啊。”
不知道是说等待修尘的回归,还是什么……
姬本熙不是复活了吗?她怎么没有加上“也”字?她没有熬到头?
“每三月在此会面,还需要你的心头血。”南枝留下这句话就带着姬本熙退入了迷雾之中。
他还想问什么呢……
他摸了摸缺了一块的心脏,修尘已经近万年没有离开过自己了……早已化成了心脏的一部分了……
古狸儿就近搭了一间小木屋,安居下来。
————几天后,炎陵山
族长回到家中,直入内室。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容颜憔悴的女子,她的肚子隆起如小山。她拖着肚子朝族长走来,“阿止……你回来了。”
“胡娘!你怎么下床了?!要什么叫仆人就是了,累不累啊?快!我扶你回去坐下。”洪止担忧的看着胡娘,把刚下床的胡娘又送回床上了。
洪止轻摸着胡娘的肚子,皱着眉头,酸溜溜的。
“胡娘,他这么大了……”
“嗯,阿止,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胡娘虚弱的声音让洪止心疼不已,他贴在胡娘肚子。
“疼不疼啊?…………我不想要个孩子了。胡娘,你这么辛苦,我却只能这样看着……明明说好了,福祸相依的,你在受苦,我……分担不了……”洪止没有了在族人面前的狂傲,在胡娘面前只是个爱惜妻子的丈夫。
“阿止,我不苦。我一想到我们的孩子正在我的肚子里成长,我就很欢喜。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心心念念的雅静啊。”胡娘轻揉着洪止的头发,说起孩子,她笑容满面。
“这孩子也是不懂得体谅母亲,小巧一点不好吗?”
“阿止,你又说胡话了,这哪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的啊。”胡娘轻笑,灵活的双手很给洪止的头发编了一个又一个小辫子。
“胡娘,你又玩我的头发。”洪止佯装生气,抬头仰望他的妻子。
“被发现了,嘿嘿……”胡娘正笑着,门外侍从敲门。
“什么事?是找到那窃贼了吗?这么快?”洪止碍于胡娘还在身边,和和气气的问。
“回族长,没……没找到。”
洪止想骂人,起身揉了揉胡娘的头发,便出去了。
门外,洪止脸臭的很。
“说吧,没找到是几个意思?”
“族长,找不到啊。”
“哈?你们才出去多久?”洪止耐着性子好好跟他们说话。
“族长,这怎么找啊……附近几座山上,他们全是玄衣斗笠,配相同的剑啊。”
“不可能!我上次去的时候,就看到他一个!”
“族长……您……独自出去过?”侍从长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下轮到洪止汗流浃背了,毕竟他们火烈狐族无事不外出可是族规。
“管那么多干嘛,别转移话题。怎么回事?”
“他们说是纪念他们剑客出生的祖先……”侍从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自己都不信这么巧。
“啧,算了,别找了。赶紧走走走,碍眼。”洪止摆摆手,要进屋,看他们还不走,皱了皱眉。
“咋?还有事儿?”
“族长……自从那窃贼走了之后,年幼的族人变得异常暴躁,控制不住自己,我怀疑……”他们跪了下来,“族长,他是不是带走了什么?还是破坏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做就走了!”
“你们在质疑我?”洪止沉下脸来。
“不敢!只是族长……您说他是窃贼,他到底要偷什么?结界之后到底是什么?!”
“这是世代族长守护的禁地,你们不该知道,对你们没好处。”洪止冷冰冰的话语如冷水泼在了他们心上。
“族长!”侍从长仰视着洪止,不解和不甘混在了一起,压过了对洪止的恐惧。
“洪久,你是我选的,我是怎样的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绝对不会做什么有害族人的事儿。所以不要疑神疑鬼,那厮没有带走什么,也没有毁了什么。你们也不要老好奇禁地里有什么,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至于族人……我会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的。好了,你们回去吧。”洪止挥袖,转身回房了。
内室——
胡娘早早在床边探望,心里不安。一见洪止进来了,犹豫着要不要问。
“阿止……”胡娘的眉毛都快皱成一字眉了,还是忍着没问。
“胡娘,怎么了?不开心?”洪止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和胡娘谈这毁气氛的破事儿。
“……没……唉、阿止,你对他们要是有对我一半体贴就好了,每次他们跟你汇报什么都跟要上刑场一样苦着个脸。”胡娘最后还是没问,她知道洪止不告诉她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也不好非要逼问,毕竟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吗?还不如不知道。
“胡娘,你这是在可怜他们?这你就错了,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就是欠,好好说话的不听,非要我发火,才说得清楚。”
“要是我也不听呢?你也生气吗?”
“怎么可能!胡娘……你这是在跟我杠上了吗?”洪止发现胡娘情绪不太对劲,她很少这样钻牛角尖……
“胡娘……是哪儿不舒服吗?我看看。”洪止想到了洪久说的话,有点担心。
“不用,阿止,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没事。别耽误了,去吧。”胡娘躺下,闭目。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胡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心情烦躁。
“……好……胡娘,别硬撑,我一直在。我……去了。”洪止失魂落魄的走在前往主事堂,心里像有块石头压着一样,不安。
一路上就看到好些孩童吵嘴打架,还有些老人也是气呼呼的。闹哄哄乱糟糟……
终于如释重负的走到了主事堂,却发现不少上了年纪的长老们在吵吵闹闹。
洪久眼尖,赶紧把洪止拉到一边。
“族长,越来越多的族人变得暴躁了,他们都在谈论窃贼的事儿,还有……您…”洪久像是把苦瓜脸焊脸上了,就没见过他轻松的样子。
“嗯,知道了。”洪止心里有数了,没有去理会暴躁的长老,而是直奔禁地。
当他看到遗丹变成了普通的灵石之后,周围气压降了又降,硬生生把坚硬无比的灵石碾成粉末。
“窃贼!我要杀了你!”洪止气的双眼通红,怒吼着。
之后,他坐在棺椁边的台阶上,扶额。
这九尾狐遗丹是初代族长洪千流的内丹,霸道无比,用来压制嗜血诅咒最合适不过了。
火烈狐族是被神族十巫合力诅咒了的种族,因为太强大了,所以要毁掉。火烈狐族自此血脉被诅咒,无法外族通婚,族人变得易怒,如果不严格管制的话,甚至会自相残杀等等。就在族人剩余寥寥无几时,妖族第一帝姬本熙的得力干将洪千流带族人来到大荒炎陵山隐居。他偶然发现已死族人的内丹可有效压制诅咒,便以身试法,设置了以内丹为阵眼,以炎陵山为范围的法阵。此后,族人们变回原样,安居乐业的过了一世又一世早已遗忘了诅咒,只有历代族长才知道诅咒的存在和洪千流的墓地。
现在,阵眼没了,没了约束的族人先是易怒,然后呢?再自相残杀吗?
洪止越想越烦,拿起狐尾,细细看着。这是洪千流的狐尾,历代族长的象征和武器,除此之外,它还有镇静作用,所以他可以无视族规任意出山。
现在只能用它暂时安抚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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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喜欢《朝佛》!此章主还未出现(下一章攻出现!)铺垫有点多啊(‘ω`)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