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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已经来这里几日了。
薛惜荷平日里不是帮着制作蚕丝就是帮着给蚕丝染色又或者做家务,作为一名合格的簪娘,她会的还蛮多的,毕竟活到老,学到老。
而方家妇夫对自己也算得上宠爱有加,日子也还算好。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我这么久没给她打电话,她会不会很担心我,我该怎么回去呢?”薛惜荷如此想着,她好想家。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靛蓝色的素纱长裙,围着一条青色的围裳,层层叠叠,裙摆随着步子荡起一条条波浪。
现代。
薛惜荷的手机收到了三条消息。
朋友:今天要不要出来聚聚。
朋友:你也该放松放松了。
朋友:你在忙吗?
大容国内,薛惜荷继续帮着给蚕丝染色,这户人家是专门养蚕的,三种蚕丝都有。
而现在染色的便是白色的蚕丝。
“你太客气了。”方大娘说。
每一天,薛惜荷都在努力的帮忙着。
“大娘,是您客气了,我还得感谢您收留我,还给我衣服穿。”薛惜荷说。
“衣裳啊……”方大娘若有所思道,“这衣裳花不了几个钱,是我的女儿方择玉的,不过她已经……”方大娘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出口。
“如今见了你,仿佛我女儿也已经这般大了……”方大娘说着忽然用手捂着脸,她知道,方大娘在哭。
她住在房子的东面,就在对门有一个房间,俨然一副年轻女子的屋子的样式。
各色的衣裳,簪花,看起来是位颇爱打扮的女孩。
薛惜荷曾经经去过一次,就是跟着方大娘拿衣裳的时候,屋子里有缠花,珠花,烫花,热缩花,唯独没有绒花。
她职业病犯了,簪娘的种类有很多,而她便是主修绒花的。
在这待了这么多天,还未曾做过绒花呢,到有些手痒了。
……
“惜荷。”温拟怜走了过来。
“嗯?怎么啦?”薛惜荷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笑着说。
“我要去集市买几个东西,你陪我一起吧”温拟怜说。
在这待的几天,薛惜荷和温拟怜的关系迅速升温着。
“好!”薛惜荷开心的答应了。
两个小姑娘挽着手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薛惜荷的职业病又犯了。
“好久没有做绒花了。”薛惜荷嘟嚷着。
“你在说什么?”温拟怜道。
薛惜荷又重复了一遍:“好久没有做绒花了。”
“绒花是什么?”温拟怜问。
“你不知道绒花吗?”薛惜荷说。
莫非这个世界绒花不火?薛惜荷想。
“不知道。”温拟怜说着顺便摇了摇头。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口中的绒花,那是你家乡的特产吗?”温拟怜说。
“嗯,算是吧,你们这里没有人知道绒花吗?”薛惜荷又问。
“我是不知道的,但我不能代表所有人,你可以去问问最见多识广的说书人。”温拟怜笑道。
她的笑容温和,她也是位顶好的女人,这几天一直照顾着自己。薛惜荷如此想到。
“那你可以带我去见见说书人吗?”
“好。”
城中一处酒馆内,众人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位老者神采奕奕的讲着故事。
“只见那女侠,以一敌二,她侧过腿一踢!……”说书先生眉飞色舞的描述着女侠的故事。
两人也静静的听着说书先生的话语,直到他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家回味着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除了薛惜荷和温拟怜。
“两位有什么事吗?”说书先生问道。
“那个,您知道绒花是什么吗?”薛惜荷说。
“哈哈哈,本人知道缠花,珠花,热缩花,烫花,点翠花,可这绒花是何物?”说书先生说。
“啊……哦。”薛惜荷点点头。
难道这里没有绒花?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薛惜荷的脑海。
那她岂不是可以靠绒花赚钱了。
薛惜荷如此想着,这实在是太好了。
两位姑娘继续挽着手走在大街上。
直到。
“小心。”一位行人路过匆匆,不小心撞到了温拟怜,一位男子正好路过,将她稳稳扶住道。
“失礼了,失礼了。”那位行人说着,匆匆离去。
“多谢微生公子了。”温拟怜和那位男子似乎是旧相识。
“温姑娘客气了。”微生扶道。
“惜荷,这位便是我跟你讲得微生大夫。”温拟怜说。
原来这位便是微生大夫了。
微生扶松开了扶在她腰间的手。
他不自觉移开了眼,温拟怜也是。
这个微生扶倒是个仪表堂堂的男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薛惜荷想道。
她又看看温拟怜,心中顿觉,这两人关系匪浅呀。
“怜儿,你和微生大夫是旧相识呀。”薛惜荷笑道。
“嗯,我与微生公子自然是旧相识。”温拟怜低垂着眉目说道。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聊聊?”薛惜荷识趣的说。
“什么呀,你怎么能算打扰。”温拟怜道。
“嘿嘿,怜儿,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叙叙旧。”薛惜荷说着,快步离开了。
“诶,这惜荷也真是的。”温拟怜无奈笑道。
……
薛惜荷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忽然有一人撞了她一下,那人飞速离去。
“哎哟。”薛惜荷说,她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诶?荷包!”她的荷包不见了。
想必罪魁祸首便是撞她的那个人。
“我的荷包!站住!”薛惜荷提着裙摆迅速追了上去。
“抓住他!小偷!”薛惜荷一边跑着,一边大叫道,她指着那个贼人。
一男子也跟着追了上去,因为他的距离较近,他一下便抓住了贼人。
薛惜荷这才气喘吁吁的赶到。
“快把这位姑娘的东西还给她。”那名男子道。
“大侠饶命,我这就给。”那个贼人说着,将荷包递给了薛惜荷。
“大侠,荷包我已经还了,可以放我走了吧。”那个贼人说,此时那名男子正擒着他。
“哼。”男子冷哼一声,这才放他离开。
就在此时,温拟怜和微生扶也跟了上来。
“这位是……?”温拟怜说。
“刚才有个贼人偷了我的荷包,是这位公子帮我抓住的。”薛惜荷说。
“原是这样。”温拟怜说。
“那少侠真是好武艺。”微生扶说。
“是啊。”薛惜荷说道,“他刚才几下就把那个贼人制服了。”
“姑娘客气了。”薛惜荷的夸赞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薛惜荷说。
“这,好吧。”
“对了,敢问尊姓大名。”薛惜荷说。
“姑娘客气了。”少侠说,“我叫练弄莲。”
“原来是练大侠。我叫薛惜荷,这位是温拟怜,这位是微生……呃,你叫啥。”
“微生扶。”
“哦,这位是微生扶。”薛惜荷说。
练弄莲不同于微生扶的温文儒雅,他更多的是一种少年气。
就像薛惜荷也不同于温拟怜,她多了一股古灵精怪劲。
……
方大娘家内,薛惜荷将一切告诉了方大娘和涂大郎。
“原是这样,那真是太感谢公子了。”
“大娘您客气了。”练弄莲说。
“多谢啊。”涂大郎说,“我去做饭,留下吃个饭吧,就当感谢。”
“这,好吧。”练弄莲说
见涂大郎进了厨房,薛惜荷也赶紧跟了上去。
“涂大郎,我来帮你。”薛惜荷说。
“好好好。”涂大郎笑呵呵的说道。
厨房内,两人忙碌着。
厨房外,几人闲聊着。
“听你口音不像是本人人也。”方大娘说。
“嗯,我原本是冀州人士,可惜家中变故,我便只此一人。”练弄莲说。
“那你如今住哪?”
“我如今怕是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正在找呢。”练弄莲说。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如就住这吧。”方大娘道。
“大娘,您客气了,不如我租您家的房子吧,请大娘成全。”练弄莲说。
“这……好吧,那你就给每月200文钱吧。”方大娘说。
“大娘,两百钱太少了。”练弄莲说。
“就这样吧,你要是没有伙计干,我们这还正好缺一个,你看如何。”方大娘说。
“大娘,你真是太好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练弄莲说。
待到薛惜荷出来时,两人便将这一切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那挺好的,我正好看见南有个房间空着,我去收拾收拾。”薛惜荷说。
“吃完饭再去吧。”方大娘说。
“好。”
……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薛惜荷便领着练弄莲走了上去,二楼东一房住着方大娘妇夫,东二房住着薛惜荷,西房是妇夫两的女儿的,而南房就是练弄莲的了。
练弄莲和薛惜荷一起打扫着。
“这个,你把床铺一下,这些事床单和被罩。”薛惜荷说,“我来扫地。”
“好。”练弄莲接过被单和被罩,开始铺床,终于忙完了。
薛惜荷离去,她小声嘟囔着:“我什么时候去做做绒花。”
“绒花是什么?”练弄莲问。
“绒花……,绒花就是我家乡的特产,这是个秘密,记得保密。”薛惜荷说。
“哦,好哦。”
……
薛惜荷独自一人坐在了院子里。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殷红的蚕丝线。
她又用一根木簪将蚕丝线拴在了上面,又用大铁夹子将栓好的蚕丝线固定在一个箱子上。
这样,一个简单的绒花工具便制作好了。
她又将线的另一头夹好,固定在她坐的小凳子上。
又用一根根细细的铜丝拴住一排排蚕丝线,这样,一个建议的绒排便做好了。
“惜荷,你这是?”温拟怜问道。
“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这里似乎没有,我想着做来卖卖,也可以减轻减轻方大娘的负担,说不定还可以继续改善生活呢。”薛惜荷说。
“原是这样。”
“不过你可以先帮我保密吗,等我做好。”薛惜荷说。
“嗯,好。”
温拟怜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薛惜荷。
她用锋利的大剪子,将绒排一枚枚剪了下来。
然后扭了扭放在木板上,挫绒。
那挫绒板是薛惜荷自己做的,分别为一块大木板和一个小木条,甚是可爱。
绒排瞬间变成了一枚枚毛茸茸的条子。
然后,薛惜荷一边转动着绒条,一边修剪着形状,随后她将绒条的头尾两个铁丝捏在一起,又扭好。
一片毛茸茸的可爱的梅花花瓣边做好了。
薛惜荷看了看这个的草图,这是最简单的红梅枝,就算不画草图也可以,只是她习惯了。
现在已经做好了一片花瓣,还差十二片呢。
那枝梅花,有着两朵五瓣花和一朵三瓣花。
薛惜荷就继续修理着绒条,直到绒条变成了一朵朵毛茸茸的可爱梅花瓣。
“你做的绒花真是可爱。”温拟怜说。
“嘻嘻,组装好会更可爱。”至此,花瓣算是做好了。
薛惜荷将花瓣组装在一起,一朵五瓣红梅便至此有了。
然后是下一朵,她用棕褐色的丝绒线,将五朵花瓣和花蕊绑在一起,又用丝绒线将剩下的三朵花瓣绑在了一起,至此,花的部分算是完全做完了。
梅花枝的灵魂不只有花,还有枝。
她用几根细铜丝扭在了一起。
又用棕褐色的线缠上了细铜丝。
随后用线完全缠满细铜丝。
她还给枝做了分支,更加的栩栩如生!
接下来就是组装花和枝了。
薛惜荷用棕褐色的线缠上殷红的梅花和棕褐色的枝。
至此,一枝梅花便是完全的做好了。
“你看看怎么样?”薛惜荷说。
“你做的简直太棒了!”温拟怜说。
“我拿去给方大娘看看。”薛惜荷说着开心的跑开了。
方大娘此时正在喂养的蚕宝宝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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