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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歧视
老师的歧视
被孤立后的林欣雨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一个月后随着时间变化,天气逐渐升温,那些碎言碎语慢慢的就淡了,被孤立的日子里班级里的男同学却显得格外关注林欣雨,但凡林欣雨有什么事情男同学是争先恐后的去帮忙。她值日生同一组的男同学是帮忙扫地的、提水的,倒垃圾的。礼貌的林欣雨总是特别客气的不听道谢。
春天来了,河岸边的柳树发出了嫩芽,山坡上开着一片一片白色的野樱桃花,林欣雨每天早上最早一个出宿舍门,晚上最早一个出教室去休息。早上天微亮林欣雨就起床了,她戴上一本书从学校里走出来,沿着学校门口慢跑200米后就是镇上的街道,跑过200米的街道就到了公路上了。她沿着公路一直往西跑2公里,路边是一个宽度大约100米的大河床,冬季河流很小,露出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林欣雨每天早上跑道这里,然后散步着看书,背诵英语。等学校上早操的学生都跑回学校了她再快速的往学校跑。她不懂怎么练才能让自己的跑步成绩更好,只是靠自己仅有的一点经验指点自己训练。
学校的操场在公路对面,一个环形的200米田径场地,跑道是土的,用砖头切成的内道沿时有事无,平时看起来像一个椭圆形的土圈。比赛的时候体育老师才来用白色的石灰化成跑道的样子。下午放学后林欣雨还是会独自来到场地上跑几圈,活动活动。家贫的她上学拿的都是黄馍馍,一个搪瓷的大喝水杯子装些妈妈用萝卜叶子腌制的酸菜,加上吃饭原本就少,有些营养不良。跑步多一点上课的时候就会迷糊。早上的数学课林欣雨有些迷糊了,数学老师走到她旁边后用手上的书敲她的头,她突然就醒了,那么硬的书敲在头上还是很疼的,林欣雨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头。下午自习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进了教室,他四周转转后开始讲关于一个月后全县统考的事,讲完后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林欣雨说:“我知道咱们班偶遇的同学很聪明,可是,全县比你聪明的人大有人在,别人在努力,你在休息,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她的话一出口林欣雨就知道他在说自己,班级里的同学都说,前几名的同学除了林欣雨每天晚上下自习后就回宿舍睡觉了,那些同学都在教室里点着煤油灯苦学到晚上11点才回去。在各科任课老师的眼里,林欣雨确实挺聪明。理解能力强,记忆力好。在数学课上迷糊让数学老师很恼火。他那轻视的眼神让林欣雨羞愧的不敢抬头。很多同学都知道数学老师在说林欣雨,下课了,几名男同学过来安慰她说:“林欣雨,别往心里去,不要难过。”旁边的男生都说:“就是,不理他”。林欣雨微微一笑说:“没事的”。她的笑确实很牵强,心里确实挺难过,不过,她告诉自己,是自己错了,不应该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晚饭后林欣雨照常走出学校,穿过街道,来到了操场边上风里渐渐有了一点暖意,不再让人感觉那么冷,场地中间有一些小草发芽了,远看有些绿了。5圈过后她有些出汗,想想今天数学课的尴尬,她放慢了脚步,心想,还是少跑几圈,不能再出现上课打瞌睡了。还真是邪乎,她正想着,数学老师竟然出现在操场上,操场周围除了北边是河床,其余三面都是田地,地里面有正在忙于耕种的人们。数学老师走到林欣雨面前说:“林欣雨,你这跑步还真行,你看,你这跑的多好,到时候站在领奖台上多威风啊!”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讽与不屑,在数学老师的世界里,体育就是副课,没事瞎晃悠还影响学习,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林欣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明的想流泪。谁说体育不是正道呢?这所学校里曾经有个和林欣雨同村的曹娅就是因为体育已经被入选省队了,还有一个男孩子也是入选省队的,听说还是这个镇子上的人。这个年代,能够留在省队就等于端上了铁饭碗,省队是中等专业学校,毕业分配工作,国家正式工作人员。还听说戏曲学校也是中等专业学校,也是包分配的学校。林欣雨在一个月前参加的市级戏曲学校的选拔活动。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她担心自己一旦没有被选上,那些很八婆的女生们又该四处散布不良消息了。早上被数学老师打头,下午被数学老师讥讽,那些八婆们已经在幸灾乐祸了。让林欣雨想不到的是晚饭后又被数学老师嘲讽一次。她坐在操场边的石头上,看着河水哗哗的流向远方,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天空很蓝,白色的云朵慢悠悠的漂浮着。一抹晚霞照在河面上泛起了层层光芒。大自然真美,林雨欣心想,可是自己的心情实在不美。她突然厌倦了这里,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逃出这个让她厌倦的地方。这个莫名其妙被人孤立,因为实在困了上课迷糊了被老师指桑骂槐还继续讽刺挖苦,可是怎么才能走出去呢?这个问题沾满了她的脑海。
再有一个月就该放暑假了,周末林欣雨在家遇到了爸爸好友的儿子高红林,他年长自己三岁,比自己高一级,正在就读初三,他在红叶镇初中。部善言谈的林欣雨突然问高红林,你们学校好进吗?高红林说:“你是想来我们学校玩还是?”
“不是”林欣雨有些难为情,她不知道怎么说。
“那是什么?”高红林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欣雨,见她老半天不说又问:“那是什么?你到是说呀”
在高红林的追问下,林欣雨文文诺诺的说:“如果想转学到你们学校,好办理吗?”
“转学?”高红林说“这个可能不好办,不管怎么说,不再一个区啊”,高红林的话让林雨欣瞬间失去了信息。她想起那些鼓励自己的同学,讥讽自己的老师甚至都产生了不想上学的念头。可是,她不敢对任何人去讲自己内心的难过。那些让别人看起来无所谓的表情下是一种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伤痛。
都是同一个时间段返回学校,高红林和林欣雨匆匆道别盒子带上所需物品赶往学校。林欣雨的家距离学校有八公里的路程,上学基本都是步行前往。有特殊情况了才会等待着坐班车,如果坐班车需要三毛钱的车费,林欣雨的爸爸每周只给她五毛钱的零花钱。所以每次上学林欣雨都是步行去学校。五月的大山里真的很漂亮,公路两旁的杨树叶在风里莎莎作响,山上五颜六色,晚开的粉红色的桃花、黄灿灿的连翘花、白色的叫不上什么名字的花儿,绿色的树叶,风儿吹过争奇斗艳。林雨欣走在路上感觉脚步很沉重。其实,不是脚步沉重,主要是心情沉重,她希望新的一种开始了会有新的景象驱散她内心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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