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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院子
第二日独孤冉月来到厨房的灶火旁,学着昨天妇女的样子,抓了两把干草放到灶里,再将细一点的干树枝压在干草上,用火折子点燃干草,干草烧了起来,火苗越燃越大,将干柴点着,独孤冉月便将粗一点的柴禾扔进灶里,就这样大火将小臂粗的柴火引着。
独孤冉月心道:这么简单的事儿能难得倒我,信手拈来。为了方便扔柴火,独孤冉月将柴火抱到灶口,烧一两根,往灶台里扔一两根,轻松至极。
锅里的水开了,独孤冉月高兴的跑出去告诉大厨房的妇女,“大婶,水开了。”
昨天的妇女停下切胡萝卜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看着独孤冉月满脸欢喜:“这少年真聪明,我昨天教了一遍就学会了。”说完随手在案板上拿了一根胡萝卜递给独孤冉月,“吃根胡萝卜吧。”
独孤冉月接过胡萝卜吃了一口说:“真甜,谢谢大婶”。
“这孩子真有礼貌!”
独孤冉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小厨房灶火里的木材里面燃烧完了,便沿着木头向外面燃烧,没人往里面推推柴火,燃烧至末端的时候,柴火掉了下来将灶火周围的干草、细柴、堆放的粗木柴一起点着,火势很快蔓延起来……
独孤冉月嘴里叼着胡萝卜,跟着妇女出了大厨房。刚出大厨房,一股热风吹来,定睛一看,小厨房已经被火势包围,两个小厨房本来就是柴木干草所搭建,借着风势,火势迅速蔓延。
妇女大喊:“着火了!快救火……”说着跑进大厨房找水,大厨房只有一缸水,大家见她边喊,边提水,大家立即放下手头工作提水、灭火……
独孤冉月看着燃烧的小厨房瞪圆了眼睛,怎么回事?怎么着火了?把手中的胡萝卜扔进嘴里,立马跟着喊了起来。
火最终被巡逻赶来的土匪灭了,两个小厨房烧毁了一个半,院子里一片狼藉,所有土匪的早饭没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想活剥了独孤冉月。
独孤冉月双手被绑了起来,她故意浑身哆嗦着,用无辜的眸子看着正在审问她的土匪管事。眼中酝酿了很久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边哭边求管事儿饶命。
厨房的妇女们看着独孤冉月还是个孩子,哭得楚楚可怜,也动了恻隐之心,帮独孤冉月求情。
管事看着一群嚷嚷的妇女头疼,便说:“让他今天打扫议事厅外的院子吧,扫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独孤冉月拄着大笤帚看着大大的院子发愁:院子这么大,什么时候才能扫完啊?这个地方跟我犯冲,好饿,幸亏昨晚找了个饼子垫了肚子。独孤冉月捂着自己的扁肚子打扫院子。
“妈的,朝廷竟然来剿匪!老五,让老二老三老四老六来开会。”土匪首领气哄哄地跟旁边的男子说。
“大哥,您还没吃饭呢?我先让厨房给您弄些饭,然后再叫他们来开会。”老五边说着,边跟着土匪首领穿过院子进了议事厅。
二人谁都没理会独孤冉月。
独孤冉月听到一会儿有吃的,便琢磨着分一杯羹。独孤冉月拿着笤帚晃来晃去,心不在焉地打扫着院子。
一个土匪端着两只大碗从独孤冉月面前经过,左手的碗里是三个馒头,右手碗里是一碗菜,上面放着两个大鸡腿。
独孤冉月馋的想流口水,她立马闭眼默念:我不饿,我不饿,不想吃,不想吃,闻不到,闻不到……念着念着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独孤冉月睁开眼睛,嘴里叨叨:我很饿,我要吃,好香啊!怎么才能吃到呢?独孤冉月思考得太入神,抱着笤帚蹲了下来。
“快点儿起来干活!再偷懒,砍了你!”土匪送完饭出来,看到独孤冉月蹲在地上,便嚷了起来。
独孤冉月立马站了起来说:“好的好的,刚刚就是肚子疼了,也许是饿的。”
“活该,烧了我们的厨房还没跟你算账呢,少废话,赶紧干活。”
“好好好”,独孤冉月应着,撇了撇嘴。独孤冉月举起大笤帚使劲儿的挥了起来,不一会儿,尘土弥漫,独孤冉月不停的挥笤帚,扬起的尘土越来越浓,也越来越高……
土匪首领看着门外沙尘弥漫,起身出门,刚出门就被尘土呛得一阵咳嗽,他止住咳嗽喊道:“妈的,怎么回事,来个喘气儿的说说。”
“大哥,咳咳,大哥。”
“大哥”
“大哥”
几个人喊着大哥,穿过灰尘来到土匪首领面前。
“大哥,怎么回事?灰尘怎么这么大?”老五站在门槛里问道。刚一张口,一口灰尘飘进嘴里,他立马朝着地上“呸呸”地吐着。
“不知道,老子正吃饭呢,就看见门外灰尘滚滚。”土匪首领用袖子挡着嘴说道。
这时,一个土匪揪着独孤冉月走到土匪首领面前道:“首领,是这个家伙,早晨他烧了厨房,管事让他打扫院子,他把院子打扫得到处是飞尘,咳咳,这货就是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
独孤冉月装作浑身颤抖道:“对,对不起,首,首领!我,我从昨天,昨天到今天都没吃东西,我,我想赶紧,赶紧扫完吃饭,扫不完不能,不能吃饭,我饿……”
土匪首领皱起眉头跟挨着他的老二道:“这是个小结巴?”
老二道“应该不是,是吓的。”
土匪首领看着瘦弱白皙的少年道:“继续打扫吧,扫完了去吃饭!”
独孤冉月连忙道:“谢谢首领。”
首领领着几个人去了议事厅,商议怎么对抗朝廷的剿匪。
独孤冉月继续打扫院子,看着四下无人,立刻飞上屋顶,从怀里掏出鸡腿大口吃了起来。她将议事厅里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的听力绝佳。
议事厅内土匪首领一边抬手从碗里拿吃的,一边说:“朝廷怎么会下血本剿匪呢,还调动……”土匪首领的手从碗里摸了两边,“老子的鸡腿呢?老子记着只吃了一根啊?”
老二撇了撇嘴心道:一个鸡腿,才吃了就忘了,这爱忘事儿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他走到首领面前,拿了个馒头,递给首领说:“老大,说正事儿。中午让厨房再给您弄两个。”
首领继续,道:“朝廷调动了南城的城防军来剿匪,这是要扫了我的寨子啊。”
“我们寨子这么大,朝廷剿我们代价太大,怎么会突然决定剿匪呢?”老五挠了挠头说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朝廷欲剿灭我们的心思已久,之前苦于建国之初急欲恢复民生,无力剿灭,如今朝廷国库日渐充盈,社会趋于稳定,朝廷就腾出手了。”老二补充道。
首领点了点头,他看着老三道:“老三,后山的那些镖师们老实吗?”
“还算老实,昨天还有些反抗,今天不反抗了。”
“老四,粮食处理完了吗?”
老四也就是酒肆老板,回答:“登记完毕,一半已经运下山,运到羊口镇,另一半打算运到后山储藏起来。”
“就按你说的办吧。老六,你带几个兄弟下趟山,看着城防军,城防军一动,立刻传信儿回来。”
“是,老大。”
首领看了看大家,道:“快午饭了,大家散了吧。老三这几天警醒着点儿,安排好放哨。”
“是,大哥。”
五个人站起来,抱拳后,离开议事厅。
听完后,继续将院子打扫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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