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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到云赛还得要一月才开始,在开始之前都得学习与了解云中间的运作,还有基本的生活方式,还有基本的术法,还有族内规距等都得系统学习,学完后分别经行考核,考核通过才能参加云赛,分配至各族,没有通过就遣返至原处。就此无华开始了为期一月的学习,各族对应的科目学习派各族的有继承能力的后人来教授。无华看到这条信息便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迟早都得见面,只是十年前不是先学全部的各族知识,而是直接选。夏紫开心得要跳了起来,因为她可以看到真正的半仙。
无华看了一下课程安排,提醒夏紫明早要上课。只是没有想到第一堂课竟是莫空折教授。第二日一大早,夏紫与无华就准备好直接到书院上学,到了学房,发现已经有许多人都到了,她与夏紫只能坐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夏紫看着无华旁边的空位置,对无华说:“怎么会还有没来。”
无华看着桌上的书与笔,随口回了一句:“这坐哪里,只要想学不都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是白澍。
夏紫与无华两人看到白澍向他们两人行礼,无华立马回礼,夏紫直接问:“白澍阿兄,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白澍谈谈地看着前面“我与无华见解相同,只要想学,何处都一样。”
没过多久,就看到穿着白衣长得十分漂亮的男子走进学堂,男子首先扫视了一遍看了,关注到后面角落里一人在写些什么,嘴角轻弯了一下。
就立马开始说道:“我是生灵族领主莫空折,我教授的内容是关于捕抓灵魂的术法,进入生灵族,基本上一年的时间都在人间,而且要有较强的体力,所以一般来说进入本族的是凡人。所以欢迎各位能力强者可以在云赛的时候选择生灵族,生灵族不会辜负强者。”
然后就有一个男子站起来说:“那岂不是所有鸟兽也得生灵族捕抓,这差事也太苦太累吧,还需要强者,这不是笑掉大牙了。”
下面的人都开始躁动,夏紫偷偷的与无华说:“这也太美了,我们这里就无华阿姊能和他比美了。”
无华忍不住的弯了弯唇,心想还不是他的那张脸惹的祸。莫空折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直接说道:“大家可曾知道生灵族为何不叫抓灵族?”下面没有一个人回答。
莫空折继续说道:“因为生灵族不是抓捕那些顺应自然规律自然陨落的魂魄,而是,本不该出现的恶灵,并且还要净化他们,生成正常的魂灵,再交与清灵族读灵之后记录在册。”
莫空折看了看刚刚的男子,又说道:“恶灵也分三六九等,所以难度不同。”又有一位女子站起来问道:“那么多的恶灵,并不可能全都能净化成功,那都是除之以结?”
莫空折脸变得严肃,“恶灵的产生,大多是生前遭受了太多不公,戾气过重而变成恶灵,虽可怜,但是,为了维持人间的秩序,只能这样。”无华低头陷入了深思,那阿父的魂灵会变成恶灵吗。
突然发现,自己的书桌前出现了白色衣角。莫空折的声音响起“这位弟子,是不是对此有些见解,刚刚就一言不发,低头沉默。”
无华只能站起来,行礼,说:“弟子只是起太早了,有些犯困。”莫空折看着她说道“抬起头来。”无华只得抬起头,莫空折对着嘴角含着笑意“要么你现在答,要么你的考核扣分。”
无华心里想骂他,但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弟子觉得,与其想这么多,还不如顺应天命,依着事态发展观看,而吾等就只要控制事态不要过于严重就好。”
莫空折却开口说:“事态这种东西,要是能看到,要什么占卜室。”无华反驳说:“那历史上有几件事是能够通过占卜室,算出来,规避的。避无可避却说是天意。”
莫空折没有说话,直接便走到前面说:“以后我的课,不认真者,要么答题使我满意,要么扣考核分。现在正式上课,大家自己拿着课本自学,不会的直接问聚灵木,下次我将经行考核,考核不通过的扣分。”下面一声哀嚎,白澍看了一眼无华还站着,便站起来行礼问道:“弟子想问考核范围。”
莫空折看了白澍与无华,脸色一变“各位书桌上的那一本书都是范围。”下面又一阵哀嚎。莫空折又说:“放心,是半月后考核,你们可以慢慢自学,之后你们这堂课想去哪就去哪,我都不会管,倒时风信子会给你们传信的。”
莫空折就直接走了。白澍有些担忧的看着无华,“坐下吧,没必要往心里去。”无华点了点头,坐下。夏紫也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这人虽长得美,但是人品不行。”
夏紫才说完,书桌前,突然啪的一声,出现吊着的聚灵木小人。夏紫吓了一跳,当然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又都开始取下聚灵木小人开始学了起来。无华淡定地取下聚灵木小人,抚摸着。
然后,转头和夏紫说,“我先走了,身体有些不舒服。”身边的白澍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无华出了学堂,按着自己的记忆走到大族长的府邸前有些沉浸在以前的记忆里,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在云中间墙门口玩的时候,阿父会亲手把风信子种在我们家四周,等她与伙伴玩完,他便会来接她回家,她至今记得那时候的风中混着风信子的花香,还有阿父那大手的粗糙感。
阿母那时候会在云中间占卜,没有什么时间陪她,只有阿父天天都陪着她,一日三餐的幸福,那时候很喜欢和阿父待在一起,一起讨论着今天吃什么,今天守云室有没有工作,欣赏着云的千变万化,还有风的吹拂方向怎么设计会更好。可惜,阿父在家门口种的风信子全都没有了,只有被铲平的石板路。还有府上牌匾的金碧辉煌的四个大字心怀苍生。无华有些无法相信,也有些气愤,阿母真的一点也不伤心。
正打算转身就走,就看到与无华非常相似眉眼的身穿深紫色的一个中年女子繁落英出来后面跟着三个,走在旁边的应该是布泽姨母,她们两个人说着什么,后面传出了声音“阿母,你得穿披风,不然身体又着凉了。”繁时依旧是一身精致的粉衣,给繁落英系上了披风,繁落英摸着繁时的头说些什么。
无华越觉得这一幕刺眼,只能握紧拳头,默默转身就走,刚想往前走,正好撞上莫空折,无华想直接略过他,没想到莫空折直接拦腰轻功带她离开。
繁落英看了看那个角落,就出门了。莫空折直接带自己来小时候经常来的碧竹林,漫天的竹叶,落地后,无华直接推开他,问道:“昨日,是不是你来给我渡气的?”
莫空折今天格外冷静的回答“是。”
无华看着他这么宁静,语气也只剩冷漠“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是不是在客栈的术法屏障上用了定位术和感危术。”
莫空折依旧面不改色回答:“是。”无华看着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也有些生气,有些带着怒气地取下流云簪递给他“快解开。”莫空折依旧冷漠:“我是不会解开的,除非你丢了流云簪。”
这句话无华忍不了了,直接把流云簪形变成一把剑对着莫空折,“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莫空折沉默。“说话,莫空折!”莫空折走上前让剑直指着他的胸口。莫空折脸上带着点倔强“我不能说。”“你为什么去找繁落英。”无华本来就情绪不稳,杀至亲两百多人的血债压了十年,已经成了她的底线,所以已经有些丧失理智。
莫空折看着这么痛苦的无华,眼眸也染上了一丝痛苦,艰难开口,“我想让你不要再把自己置入险境。”
无华冷笑了一声,把流云簪插回了发髻中,“原来你也不信我。”
莫空折急着的说:“我并非是不信,而是我不想有任何危险在你身上。”
无华含泪看着他,“昨日,你对我身体情况了解了多少。”
莫空折有些眼中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咬牙,开口说“全部。”
无华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艰难忍住泪水与哽咽“你要是挡我的路,我也会将你当作仇人。”直接转身就走。
莫空折情绪已经用自己全部的理智压着内心复杂的情绪大声的说“我们这些陪你十年的人,在你眼里都不重要,对吧?”
无华直接抹干流下的泪水“在十年前,我看着自己的族人和那些被恶灵一口一口吃掉的尸体,自己的阿母亲手杀死自己的阿父,在那个下血雨的夜晚,无忧无虑的繁源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是复仇的无华。莫空折,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别逼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莫空折红了眼眶,紧握着拳头,看着无华的背影,直到她离去。
无华走到一处小瀑布处,用流云簪施法,然后出现了一个入口,无华走在离思镜中,只有这里,阿父种的风信子都还在,她看见开着满地开花的紫色风信子。
无华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忍住满含泪水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种的是紫色风信子。明明说要种我最喜欢的蓝色蒲公英,你这个大骗子,阿父你就是个大骗子。”
还是无法忍住泪水落到了蒲公英上,紫色的风信子变成了蓝色的蒲公英,无华有些站不稳,忽然面前出现了阿父的残影出现了,阿父笑着说:“阿父的小哭包,真的因为这么件小事哭了,放心,阿父说到做到,这片蒲公英是你的,就当作你这段时间帮忙准备娘亲生辰礼的小奖励。”
无华早已泪流满面,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摸着阿父的笑着脸,虽然什么也没有。
阿父的残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了,无华已经无力支撑直接弓背跪在了地上,习惯性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眼泪在不停的流,不管再流多少眼泪到蒲公英上也没有阿父的残影。好似黄粱一梦,风吹过就散。过了一会,无华立马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出了离思镜。无华直接翻墙进入了大族长府,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立马隐身,说道:“大族长要回来了,赶紧让时时娘子准备长寿面。”无华跟着她们俩个人,这两人是繁时的婢女。跟到了繁时的院子,听到婢女说“娘子,你对大族长有孝心,年年都亲手做长寿面。”繁时哀伤的说:“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更何况阿源阿姊不在,我更要做得更好。”便拿着长寿面去了会客厅。
无华远远的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忽然有些刺眼,又有些不忍,阿父肯定不想让阿母伤心,不想让阿母内疚,无华便直接离开了。
回到新人院,看见夏紫在外面坐着等她,便喊了一声“夏紫。”
夏紫抬头看着她,兴奋的跑过来,拉着无华的手,边往里走,自说自答“无华阿姊你这一天去哪了,午饭吃了没?算了,先吃晚饭吧。”
无华停了下来,夏紫疑惑的看着她,“夏紫,你以后不用等我吃饭,想吃就吃。”
夏紫嘟着嘴说“那不行,我阿娘说过一家人就是要一起吃饭的,无华阿姊你是不是很烦我。我知道我很笨还贪吃。但是,无华阿姊别抛下我,我只有你。”
无华看她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也有些感动,长期一个人,都忘记原来一家人要在一起吃饭。
无华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的母慈女孝的一幕,眼里虽然有些伤心,但立马转变对着夏紫笑着说:“小馋猫,赶紧的我都饿了。”
夏紫就开心的拉着无华回去吃饭。门外的玉兰树上站着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戴着面具的男子看着这一切,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好久不见,繁源。”
无华吃完饭,就吃药,调息打坐,坚定自己的复仇决心后,调息都进展的比较顺利,打完坐,夏紫应该也快洗完澡回来了,无华就出了房门。
一出来,夏紫就穿着里衣从浴房出来了,夏紫就和无华说:“无华阿姊,你能叫我一下追忆术吗?学了好久都不太会”“等我沐浴完,我们一起学,我也不会,我对这个不太清楚。”
夏紫点了点头。无华洗完,就看见夏紫趴在自己房里的书桌上睡着了。心想,要是我没有发生这些变故,会不会也会如她一样。便走进去,拍拍她得肩膀叫醒她,让她回床上去睡,她迷迷糊糊地走上床去睡觉,无华帮她盖好被子出来,进了自己地房间,开始看起了生灵族地书,粗略地看了看书上的内容,原来主要是净化恶灵,与测位。拿出聚灵木小人,开始学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夏紫便来喊无华起床,一起去上课。两人又只有昨日的位置了,当然白澍也陪着。看着书桌上的盒子就明了是清灵族,白澍立马说了一句:“原来这就是清灵族的录魂盒。”
夏紫拿起盒子端详着便问道“这是装魂灵的吗?这么小,能装多少。”
白澍便立马说:“这个东西还是吴难泽做的,只是可惜这么一代机关巧将,居然,引恶灵杀全族。”无华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夏紫又问:“这个人这么厉害。”语气中带着些怀疑。
白澍便有些逗夏紫的样子说:“你昨日的聚灵木小人好像也是他做的。”
夏紫赶紧说道:“那真的是厉害,毕竟这么个小人知道这么多术法,比我们还聪明。”
无华看了一眼他们两人便说:“好了,要上课了。”
走进一个身穿墨绿色系着白色狐裘的满身贵气的长相清秀的白发公子,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全体都起身行礼,公子回礼介绍自己“先祝贺各位来到云中间,我是清灵族的副主领周游珊,从今日起我会教各位清灵族的基础术法,欢迎各位加入清灵族。”
下面开始鼓掌时,夏紫对无华嘟囔一句“都要入夏了,穿狐裘,不热吗?”
无华想她集中精力便提醒她“听课。”他连坐下,举手抬足之间都充满了贵气,侍卫站在两侧。
“我来开始与各位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清灵族的必要灵器,名为录魂盒。各位现在可以把自己的血滴一滴在盒子上,盒子就会认主,只有你们自己能打开。”
除了无华其他人纷纷开始滴血认主。周游珊看见无华一人盯着盒子却不动,便走到她面前,问:“这位姑娘为何不滴血认主。”
无华站起来行礼,抬起头看着周游珊说:“我已经有一个录灵盒了,不需要第二个。”周游珊看着无华的脸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说“盒子可带在身上,能否给我看看。”
无华从海纳袋中拿出一个做工十分精美的,并且还只有手掌心大小的录灵盒递给周游珊。周游珊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便说:“你这个盒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一个术法很强的女子给我的,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旁边的一个侍卫开口说道“公子,难道是小幺半仙。”周游珊把盒子还给她,说:“那你知道盒子怎么用吗?”
无华摇了摇头,他便温柔的说:“盒子的按键位置都差不多,等一下我讲的时候,你也可以听,下课后我再告诉你,你这个盒子的细小差别用法。”便转身走上前面上课:“现在我来教各位盒子的使用方法。”无华看着他的脸想到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因为生下的时候有先天的不足之症,所以经常被其他同龄的孩子欺负,自己总是保护他,所以他小时候十分依赖她,没有想到,现在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男子了。
无华转过头,看着桌子的盒子,很快就下课了,夏紫先回去了,无华打算拿着东西去前面,没有想到周游珊直接走下来,无华正打算起身,周游珊按着她的肩膀,侍卫搬来椅子,然后退下。他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周游珊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无华故作有些疑惑,周游珊咳了一声,无华立马递给了他帕子,周游珊笑着说:“不好意思,你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就一直想盯着你看。”
无华回以一笑“那周公子肯定很想她,我从未被别人这么盯着过,像是偷了你的万贯家财似的。”周游珊和煦一笑,从海纳袋里拿出一个与无华一模一样的录灵盒放在桌子上,无华拿起来看发现与她的一模一样。周游珊看着她说:“是一模一样,这个是我的一位世叔送给我的。”
无华随意开口说:“难道是吴难泽。”
周游珊有些激动“你知道吴叔叔。”无华摇了摇头“是与我一起的弟子和我说的,这位是技巧之术的能手。”
周游珊看着盒子开口“是他。”他沉默了一下,像似在整理自己的情绪“好了,我现在告诉你这个盒子的具体用法。”无华学得很快,不到半炷香就学完了,周游珊还考了她,学得非常好。
周游珊便说:“之后,你的课就我单独教你这个盒子得用法,时间,我到时候会让风信子通知你。”
无华回答:“好。”周游珊便站起来,无华也跟着站起来白色得垂帘被吹到了他们两人中间,周游珊又开始咳了起来看着他要倒下的趋势,无华伸手不小心连着垂帘一起握住他的小臂,周游珊这次只看到了无华的眼睛,心中更是一颤。听到咳嗽声的侍卫跑进来,无华松开了,他另一只手却握住她要松开的手。
侍卫看到这一幕,便行礼说道:“公子该回去了。”周游珊便回过神来松开手“娘子失礼了,帕子我下次还给你。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娘子的姓名。”
无华也收回了手,看着他,回答道“无华。”
周游珊别过眼“那无华娘子,告辞。”便被侍卫扶着走了。
无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到了回忆之中,难道后面周游珊身体转好是因为我的血吗?无华收好录灵盒正打算离开学堂,突然听到一阵萧声,吹的是亡灵曲,那个吹箫的人就背对站在学院的河上的竹筏上,一身深紫色的衣服,身上的气流带动着他的衣角。无华眼神暗了暗,毫无知觉地慢慢走到河边,才发现竹筏已经靠岸了。
男子转过身,脸上戴着收灵族神兽朱雀纹样的面具,无华看着他有一种熟悉感,无华便行礼“在下新弟子无华,敢问阁下是?”
他行礼“在下清灵族萧紫荆。”无华眼睛睁大了些,在他行礼抬头前,立马恢复正常。
“阁下为何要以面具示人。”萧紫荆淡淡的说:“怕吓到人,早年间被划伤了脸。”
无华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便颤抖的问“原来如此,萧公子,这十年过得怎样?”
无华面带微笑,萧紫荆看着她的脸说:“还行,”萧紫荆把手心张开,伸到无华面前,是条红绳手链上面是个粗糙的檀香树木珠,“小时候的玩物,想来与姑娘有缘,赠与姑娘。”
无华从他手里拿了下来,“多谢公子。”见她收下了,萧紫荆内心松了一口气“那在下先行一步。”行礼后,站上了竹筏,无华也行礼,看他上了竹筏,便转身离开。
无华回到新人院,看到夏紫双手立着脑袋,坐在厅堂等她,看到无华眼睛都亮了,“你终于回来了。”无华看着跑过来的小姑娘,有些心疼“下次你可以用风信子传信给我,我快点回来。”
夏紫低着头“我不会。”无华摇了摇头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一口说“我不在,你也可以找白澍,告诉你用,你身边不是有聚灵木小人,他也知道。”
“我现在才知道,明明都来几天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无华安慰她“我今天可以教你,教完我们就一起去上课。”夏紫可爱的点了点头。两人便吃完饭后,就学起来。差不多时间了,两人便去了学院。两人好像都习惯坐后面了,直接往后坐的时候发先大家都坐在了后面,他们两人就只能坐在前面,夏紫问:“为什么大家都坐后面,不坐前面。”
“你没有看课表,是枯燥的史学课。”夏紫也有些不乐意的“啊。”了一声。无华看了一眼她便翻开史学书看。
夏紫看着这薄薄的一本笑着说“就这么点,那容易。”无华默默的弯唇一笑,立马传来夏紫的一声嚎叫:“这么多!”,于此同时进来了一位年轻长相普通的男子,大家站起来行好礼,男子回礼,看着前面空着的位置,
“今日我师父有要事处理,便让吾来带话,今后他的课就是由我来教授,希望各位配合,吾名叫风变,吾像告知各位以后来不来,吾都不会管,只希望各位在最后的考核中能考取好成绩,毕竟试题很难。”
下面又是一阵哀嚎,便有坐在后坐的男子问:“烦请告知有多难。”
风变拿起桌上的书,“全部滚瓜烂熟,也不能取得中等卷。从开着门课开始,就只有一名拿过上等满分卷就是小幺半仙。半仙还从来没有听过课,所以,尔等上与不上课的分别几乎没有。各位就求个下等偏上卷就好,吾上课就是各位看书半个时辰,提问半个时辰,就是这样。”下面又是一阵哀嚎,风变看着这么难的弟子们
“吾还是有解法的,各位多努力其他科目,带带这门课就好了。毕竟只是要平均达到了优秀。现在各位开始看书吧。”夏紫嘟囔了一句:“这话说了与没说有什么分别。”
无华直接看十年前的记录,书上只说了“吴难泽,恶鬼附身,大族长灭之,其余纵恶鬼袭击收灵族,清灵族,共有一千五百三十二人。有萧备,林化雨等五人,也灭之。除周可心,不知去向。此恶鬼,体型越大,攻击越凶猛,与普通恶鬼不同,全然毫无心智。”心想要是周姨母竟然还活着,那岂不是可以找到她。
上完课后,无华对这恹恹的夏紫说:“我们一起去逛逛云中间吧,你也没有好好的去看看。”夏紫一下子就浑身有了劲,两人就兴冲冲的去了云中间的东集市,
无华开始与夏紫讲解云中间“云中间有东西南北四个集市,东集市是生灵族的集市主要是买凡间的吃食,还有生灵族的一些法器,但是不多。法器还得是西集市,北集市主要是买灵药,南集市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主要买一些高级的术法书籍还有赌场。”夏紫又问“无华阿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还想问云中间的地形分布,看了史书但是不太清楚。”“你可以这样想把整个云中间想成一个圆盘,北边是聚灵族,有玄武门,有最好看的飞天瀑布,有很大的聚灵湖,水面颜色控制着凡间的天,所以很多云守室的主守会在这里绘画凡间的天,但是有时候会因为抢夺水域而打架,他们住的一般是由聚灵湖旁的芦苇来搭建房子。南边是收灵族,有朱雀门,这里有很大的温泉池,这个温泉池可以养护身体的经脉,与可以当作药池使用,所以这里修了一个非常大的宫殿,宫殿名叫火山宫,这个宫依着火山而建。”
“可是这个不会很热吗?”夏紫有些疑惑。无华说:“它建在火山山腰水火交融的下方,所以不热,反倒气候适宜。火山上的宫殿是用来区分灵魂的等级的,越高级别越高”夏紫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西边与东边分别是什么呢?”
“西边是白虎门,连地面的地板都是黄金做的,大部分的器皿,房子的门窗不是黄金打造就是镀金。有一座一百零八层的黄金楼,黄金楼用来存放世间万物的魂灵,楼层越高魂灵的灵力越强。东边是青龙门,有三大山分别是动灵山,仙灵山,静灵山。动灵山分别对应着所有凡间可以用自己的意志使之到达想去的地方,一半是人,一半是飞鱼鸟兽,山顶是人的灵魂,山脚是兽。山上修了一座竹子做宫殿掌管人的魂灵,山脚也是一样。仙灵山山上全部是茉莉花,每个云中间的人死后都会把灵魂寄托在茉莉花中,茉莉花长得越高的阶品越高,至于能不能复原,得看情况,静灵山则是高度最高的,因为树木能修炼成有魂灵的十分稀少,所以几乎是把自己的肉身长在山上。”
夏紫又点了点头“我大概都清楚了,无华阿姊你也太厉害了,这不比看书来得快得多。”
无华突然想考一考夏紫“那我们新人院的位置在哪你知道吗?”
夏紫思考了一下“在中间的偏上的占卜室东北方向。”无华点了点头表示她说对了,看着前面的灯光,无华便要夏紫戴上帷帽,戴好后,两人进到了集市,夏紫看了一圈“这不就是人间的集市嘛。”
夏紫想吃鱼便去了海味楼,小二热情的招待,夏紫就点了几个招牌菜。
两个人坐在大厅靠着楼梯的桌子边,等菜的时候,楼上下来了一个喝醉酒的穿着黄色,头戴金冠的男子。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无华两人,边走边说“这两位怕是新人,要不要哥哥我来介绍介绍这云中间的美景啊。”他见无华两人并未搭理他,就直接上手想去抓夏紫的肩膀,夏紫正想要躲开,没有想到,一支筷子射了过来,竟然射穿了他的手掌,那个男子痛苦的大喊,外面的侍卫都冲了进来,把无华两人围起来,男子大喊:“是谁,给老子出来。”
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位身穿淡红色衣裙的女子,生得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瞪着那个男子,说到:“是我,周拂花。”侍卫纷纷行礼“参见周娘子。”那个男子便立马紧张的说;“姑母,你怎么在这里。”
周拂花冷眼看着他“你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攒成球,扔出去。”周拂花走到他们两人前面,双方行礼,周拂花来赔罪“想必两人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就不再介绍自己,刚刚多有得罪,我代我侄儿向你们赔罪。”夏紫已经呆了,无华便开口说“无事,幸得有周娘子在,我与妹妹才能逃过一劫。”
正好,店小二和掌柜便跑过来向无华两人赔罪,说要免两人的饭钱,周拂花豪气干云的说“我出吧,这样才合理。那我就不扰二位娘子,先行告退。”
周拂花便坐着飞轿走了,夏紫呆了也没有坐下,无华安慰她,“已经没事了。”夏紫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周娘子太让人钦佩了,竟然有如此能力,那支筷子太威风了。”
无华笑了笑“好了,要上菜了,先吃饭。”吃完饭后,在路上夏紫还在说着周拂花威风,以后要向她一样。无华一路上一言不发,夏紫便一位无华看不上她的做派“无华阿姊觉得周娘子不厉害吗?”
“她很厉害,夏紫你也可以。”无华这句话让夏紫有些沮丧“我不行,我胆子小。”
无华看着夏紫低下去的头“不,你很勇敢,你不是也准备还手吗?”
夏紫惊喜的抬起头:“无华阿姊你怎么知道的。”
无华认真的说:“只是每个人的做事方式不同,你也会保护自己不受欺负,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不要说自己不勇敢。”夏紫点了点头。
回到了新人院,两人都有些累了,夏紫所以洗完澡,就回房间睡觉了,无华又开始调息,现在已经进入佳境了。明日就是占卜课,无华有些难以入睡,便拿出了萧紫荆给的手链,看着珠子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刻刀纹样,躺在床上,“原来你那时候出来找过我。”陷入了回忆。
无华小时候也会学着阿父一样做些小东西,那时候的萧紫荆比较霸道,有点爱欺负周游珊和周拂花两兄妹,无华就一直和他是死对头,那时候,虽然有些小打小闹,但是终归是和睦的。直到阿父和周伯父有想让周游珊与无华结娃娃亲的事情传出来后,六岁的萧紫荆就开始不吃饭,坐在床上,生气的大喊“明明无华喜欢的是我,凭什么拆散我们。”这话传出来逗得大人们都哈哈大笑,他阿母便上前摸着他的头“那你凭什么认为无华喜欢你呢?”萧紫荆听到这句话就立马跑到无华家,看见无华正在做通信珠,便跑过去,看着无华手里的通信珠“你这个是做给谁的?”无华仰着骄傲的小脸,无华那时候才四岁,白白嫩嫩脸上的婴儿肥笑起来就各外可爱,萧紫荆最喜欢看无华仰着小脸笑,可是一听到无华说的这句“给游珊哥哥的,我要是出去玩的话,它还可以让我和游珊哥哥说话。”萧紫荆一听脸色大变,就要动手抢无华手上的手链,无华那时候哪里懂他的心思,只知道这个萧紫荆又开始了,站起来,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萧紫荆按着肩膀坐下,摇了摇头,心想阿父说过要和萧紫荆好好说,不要打架,那就只能像个长辈般的说话“你怎么还抢我的东西,这是不对的。”语气有些严肃,萧紫荆看着无华皱巴巴的小脸,心里有些着急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只能口不择言“明明是我的,就是我的。”无华舒展了小脸,坐下“你想要以后就直接说,我给你做,可不能再抢了。”看着无华这老阿母的语重心长,萧紫荆笑了,但看到无华又开始把聚灵木磨成珠子,有些委屈,直接说“只能给我。”无华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这不行,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手链通信,就只有你有,那游珊哥哥还有拂花妹妹会生气的,而且我想要大家都用做的手链传信。”萧紫荆看着她,心里有些难受,只能退一步“你多做点,但是,只有我们两的做不同的标记。”无华点了点头,这样两人就有了独属于对方的东西。萧紫荆拿着手上刻有粗糙花朵形状的珠子,想着小时候的事。
翌日无华两人依旧坐在老地方,繁时还是穿着一袭粉衣只是颜色没有之前那套深,衣服上绣了桃花的样式,头上戴着精致的粉色桃花步摇,身旁跟着两名侍女,一堂课下来没出任何岔子。无华反倒不安起来,接下来时聚灵族的课一天都过得非常顺利。
吃完午饭后,无华便收到风信子的传信“无华娘子,今日申时到书院前的自在水榭上课。”无华便打坐,打坐完便到自在水榭,看到一身白衣系着白色狐裘的周游珊,无华被他的侍卫领到了水榭中便离开,两人都站起来行礼,周游珊便让无华坐下,两人都拿出来了各自的录灵盒。
无华看着面色红润周游珊“周公子气色好像好些了。”
周游珊的笑给人一种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的确好些了,可能是天气暖和起来了。”无华转头看着对面不识山上成片的红色牡丹都开花了。
周游珊也看着不识山上的牡丹“牡丹花都开了。”
无华回头看着他“周公子,打算今日教我什么。”周游珊转头对着无华“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也一样,你觉得怎么样?”无
华沉默了一下,然后周游珊脸色有些僵硬“无华娘子介意便算了。”
无华回以一笑,缓缓开口说出自己的顾虑“现在与周公子也只见过两面,而且周公子家世显赫,被外人知道这样反倒会生不必要的麻烦。”
周游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是吾唐突娘子了”周游珊好似要说些什么,无华便拿起茶壶,给两人倒茶,倒好后就听到他说“无华娘子,我可能之后没有办法来教你了,虽然身体有好转,但是,还是得静养,所以,得今日我会把录灵盒的用法教授给你。”
无华看着周紫荆复杂的脸,无华便宽慰他“没关系,我会认真学的。”
周游珊又开始在无华的脸上找到别人的影子。见周游珊不说话,无华佯装生气“周公子,你想在我的脸上找谁?”
周游珊听到这句话,直接回过神来“对不起,你与我幼时的友人太像了,所以我总是看到你就想到了她。”无华喝一口茶拿着杯子“看来那人是周公子十分喜欢的人,但是,把别的女子认成她,她八成不会高兴,我也不高兴。”周游珊惊慌了一下“是我的不是,我不会这样了。”
“周公子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起她,为何不与我说一下你的那个友人。”
周游珊伸出手握着茶杯,有些伤感“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无华把手臂放在桌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听故事,“从你喜欢她开始说起,”
周游珊有些自嘲与无奈“看来只有她没有看出来我喜欢她,又或许是喜欢她的人太多了,根本无暇顾及我。”
无华便稍微立了立身子“你为何这样说。”
周游珊看着她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等了一下才开口“小时候,我因为身体不好,经常被我的表哥还有其他孩子欺负,直到她出现,那时的她还比我小两岁,竟然会帮我打跑那些欺负我的人,保护我和我妹妹。不到半年,她把我表哥也拉进来和我们一起玩,我看得出来我表哥喜欢她,所以,有好几次我故意洗冷水澡,就是为了让她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她看到我一生病就会天天守着我,寸步不离的照顾我,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可到我十五岁之后,这个办法有些不管用了,因为我的身体渐渐的好起来,她和我表哥走得越来越近,我开始慌了,我瞒着父母在冰水里待了一天一夜,让自己高烧不退,听我阿母说,我躺在床上在梦里喊着她的名字,只有这一次,我生病她并未守在我的床前,我醒后十分难受,从没有想过她会不在我身边一辈子,我就在心里下定决心,我要她一辈子陪着我。其实这个时候我都还没有那么坚决。直到第二天,我看着她与我表哥一起来看我,他们在我面前嬉笑打闹,看着他们这么亲密,我非常生气,支走她,单独留下表哥与我在房中,我就直接和表哥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离她远一点。”我表哥脸色大变,生气的握着拳头,压抑内心的不满,“你怎么确定她要和你在一起。”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我心里就越来越慌。所以当晚等父母回来,我就和我父阿母说:“我喜欢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父母有些被我的表现吓到了,阿母面露难色,却说“清儿,得看她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才行。”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直接站起来大声说:“从小就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长大了反倒不了。”我阿父有些生气,想上来打我,阿母急忙拦着,我直接转身就走,那是阿父第一次要打我,也是我唯一一次忤逆父母。阿母晚上还来了一趟我的房间,对我说:“对不起,是他们的错,小时候就不该说这种话,并且说除夕那天她会向她的父母提亲,但是,能否成功就得看她家愿不愿意。”于是,我父母便在除夕这一日把她们一家请来,她来了还是与往常一样吃饭还帮我夹菜,完全什么都不知道。饭后,我父母与她父母,很严肃的把我们两人叫到跟前问我们两人是不是喜欢对方,我立马说我喜欢她,而她却看着她的父母有些听不懂什么意思,她阿父便问她:“你想不想一直和游珊哥哥在一起。”她问:“就像今天一样一起玩吗?”她阿父点了点头,她想了想,便跑下来拉着我的手说:“我要保护游珊哥哥一辈子,我们两人会一辈子在一起。”所以两家决定让我们两人定亲,我虽然很开心,但是只有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把我当哥哥的那种一辈子。
无华已经换了一种舒服的单手扶着脑袋的姿势“原来是你和繁时娘子的故事,你们两人感情真好。”游珊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是繁时。”无华有些吓到了从未想过他会反应如此剧烈。
游珊知道自己失态了,又恢复原状“她已经过世了,要是在的话应该和你一样大。”
无华便沉默了一下“周公子,逝者已矣,无论她是否待你有男女之情,她也是珍重你的,你更加要珍重自己,才对得起她。”
游珊有些走神“我明白,浪费你这么多时间。”无华也淡淡的回复“没事,只是你为何觉得她只是把你当成兄长,那时的她年纪也有十三了,也该懂了。”
周游珊有些打量着的看着无华,无华立马一笑:“就是有些奇怪,赶紧开始学吧,不然学不完。”
学完用法后已经快戌时了,无华便直接离开。周游珊立马握紧拳头,心想,对呀,为什么繁源的对感情反应还像五六岁的孩童一样。那时候,我喝的血难道是阿源的。为什么要把阿源的血给他喝,还有总是在自己喝血的时候,一月总有几天看不见她。
他越猜越难过,眼里的泪水慢慢流了下来,腿有些无力。侍卫思行走进来看到周游珊这个状态立马扶着,周游珊流着泪哽咽的说“原来该死的人一直都是我。”思行有些不知所以,有些担忧,立马说“公子,保重身体。”周游珊把手帕拿出来给思行说“你把手帕送过去,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和思止一起回去。”周游珊已经暗下决心,要去查当年的一系列的事,不能在这样颓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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