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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天像是抹了层雾一样灰蒙蒙的,糊在空中透露不出一丝光泽,把一切都藏匿了心上。
白琛俞就望着这一片混乱发呆,明明还是凌晨,但是他没有丝毫睡意。
“怎么了?”顾子渊起身抱住他,把他眷顾在怀里,像是对待小动物一样:“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黑暗中显得顾子渊的嗓音更加深沉,提醒着混沌中一切的存在。
白琛俞缓缓向后靠,头抵着顾子渊的胸膛,手里不自觉把玩着他的衣摆,在很多没有意识的动作里,透露着万分依赖。
“我好像做错了事。”白琛俞音色清冷,衬托着他这个人都十分平淡,像是没有起伏安静的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顾子渊将他紧紧揉进怀里,将他转过来用纤细修长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什么事?”
白琛俞静静地看着他,随后仰头在顾子渊唇上轻轻点了一点,没有带着任何情欲,只是索取安慰:“只是做梦。”梦里的场景太过撕心裂肺,悲伤充斥着里面的内容带着裂痕像根针一样缓缓扎进他的心脏,而他正在被凌迟。
顾子渊低头重新吻了上去,强势地撬开他的防备,与他唇齿交融,占有欲和破碎敲打着顾子渊的动作进一步剧烈。
他们在一片没有光洒进的昏暗中暧昧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白琛俞被亲的有些喘不过气,细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如同他本人一般脆弱不堪。
顾子渊的吻变得柔软细腻,他的手抚上白琛俞的背,轻轻地不停地拍着,像是安抚着受伤的孩童。
一吻停止,顾子渊头紧贴着白琛俞,声音绷紧,不只是安慰白琛俞还是他自己:“都是假的,假的。”
白琛俞突然弯唇,眼睛里是一片空白:“那你要好好看着我。”,不论何时何地都得看着我,只看着我。
顾子渊在白琛俞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疯狂,熟悉又陌生,像是破碎玩意要被丢弃后的垂死挣扎。
他拉紧窗帘杜绝外面不通光的黑暗,转身低头看着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白琛俞,轻声说:“到死也放手。”
这是他们对对方的承诺,偏执,毫无疑问。
他们并没有再进行毫无逻辑的对话,只是闭眼等待时间悄悄流逝。对顾子渊来说,这再好不过,他只要是听见白琛俞在他耳旁轻轻呼吸便觉得心安,这是他这辈子见到白琛俞第一次便有的感觉。
他也不会告诉白琛俞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他疯狂压制着自己想锁住他的不堪想法,他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等待白琛俞彻底离不开自己。
天空在胡思乱想中施舍出了它自己的一点点亮,带着一片昏暗的乌云将世界吞噬。
“我今天想出去。”白琛俞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突然蹦出这一句。
顾子渊听闻险些控制不住情绪但还是压了下来,只是平和一笑:“今天天气不太好,你想去哪呢?”细长的手一顿一顿地敲打着桌面,带着试探。
白琛俞摇头,那纸将沾染上粘稠的粥的手纸擦了干净,他对上顾子渊的直白的眼神,缓缓开口:“不知道。”
顾子渊强忍:“必须今天?”眼睛死盯着白琛俞的手指。
白琛俞握拳,叹了口气:“你非得这样猜忌我吗,你又何尝不是这样。这次,上次。”
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是在指上次的事故。
顾子渊忽的沉默了下来,他无法反驳,上次白琛俞逃跑确实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想做的只是变相的拘留他,好给自己一个安慰的借口,给白琛俞一个不可原谅的罪名。
只是中间出了点差错。
所以他感到不快生气,因为这件事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白琛俞也是。
顾子渊眼神一暗,嘴角上扬地看着白琛俞,开口平淡:“你不会有事。”就算那次计划失败了,但白琛俞没事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白琛俞沉默,他看着窗外失神,“早就出事了”他喃喃自语。
最终还是顾子渊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像是带着白琛俞一并走向坟墓一样令人窒息。
不过这样也不错,就算死也要把他绑在身边。但是现在是要让白琛俞放下心来,让他好好地看着自己,而不是外面无所谓的一片寂静。
“你想去哪,我陪你一起。”顾子渊重新微笑,温柔的不像话。
白琛俞抿了抿唇,虽然不想顾子渊监视自己,但是这是他目前最大的让步了。
“随便吧,我只是想去透透气。”
顾子渊起身将白琛俞微翘的头发抚了下去,笑:“去庙会吧,你之前不是想去拜拜吗?”
白琛俞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之前的玩笑话罢了,没想到在这次事故中还真去了。
白琛俞将看着顾子渊将门关上,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个屁啊,白琛俞一脸无语地看着顾子渊给他戴上定位戒指,很是无奈:“我跑不了,你又何必搞这种监视。”
顾子渊吻了吻白琛俞戴戒指的手,轻笑:“外面现在有点危险,庙会人又多,不是监视,是为了你的安全。”
白琛俞倒也习惯了,相比这种程度的控制,他更讨厌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
“你最好是。”白琛俞看上去并没有生气,淡淡的把一切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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