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仙尊?

作者:你看我看起来是不是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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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小事


      元惊云没管走在前面飘飘忽忽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小弟子,一边跟在小弟子后面,又一边观察着一路上的各种环境,还在骆无咎御剑因为精神不稳定而差点被晃下去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又对着他友善地咧咧嘴角。
      其实元惊云主要目的是为了试试007所谓的那个“范围”宽泛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确实还比较宽松。但是有些人被他这一试探给吓得够呛。
      骆无咎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不对啊不对啊,原先的师尊……呃……不是别人碰哪就把对方身上的哪块皮给削掉吗??
      这个世界没有夺舍一说,所以骆无咎自然就没这概念,就是因为这样,元惊云才敢这么大胆地行动,主要是,他真的不太做的来原主那样。
      他一直自认是个还算友善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吸引一些烂人,导致他从小到大都活的不太顺利。
      但是没关系,反正重开了嘛。
      这个身份有崇高的地位受万人敬仰,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所以元惊云除了对下场过于惨烈有些意见以外,其实是相当满意这个身份的。
      元惊云的身体里有着各种属于原主的记忆,在踏上那把属于他的名剑“秦州风”时就瞬间适应了,亏他之前还怕自己御剑失败丢大脸呢。
      跟在骆无咎的后边慢慢悠悠地飘着,元惊云一路上稀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元惊云是个审美奇差的人,相当相当差,特指原主。永远致力于搞一些昂贵的丑东西在自家峰头上摆着,北剑峰这么一个有点肃杀的名字愣是被他那崎岖甚至有点莫名喜感的审美折腾的不成样子。
      比如他刚刚越过的那个漂亮的荷花池,在漂亮的荷花池旁边卧了一个好大的,闪耀着土豪光辉的金色癞疙宝,啊,美其名曰“金蟾吐莲”。哇,那可真的是好大一个癞疙宝啊,这吐的,不味儿的慌么。
      再比如那一丛丛苍劲有力的松树上,被挂上了贵的要死同时也丑的要死且并没有什么用的烂布条。风一吹起来,那效果和招魂幡也差不了多少。要是万物有灵,那松树可能想把布条栓他脑袋上。
      还有隔两步就能看到的五彩斑斓的石台阶,完全没有那种古朴沉重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材质,元惊云觉得那玩意儿出现在ktv和各种夜场还差不多。
      还有最出名的,就是北剑锋统一的弟子服,那真的是丑的天上无也地下无。是一种,很让人震撼的,诡异的灰白,寻常的人穿起来像裹尸布,好看的人穿起来像稍微顺眼点的裹尸布。简直就和招魂幡号松树相得益彰了属于是。
      元惊云自己是峰主自然是不穿裹尸布号弟子服的,但是,他自己的衣服也是花枝招展千奇百怪的,像一些开屏的艳丽孔雀。
      元惊云虽然有些无语原主的审美水平,但是因为要事在前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换,只能是先当着这开屏孔雀了。
      骆无咎精神恍惚没注意到在剑上东瞅瞅西望望的师尊,刷一下飞到了主峰也就是望烟山。
      骆无咎稳稳当当地把剑停在了望烟山的半山腰,元惊云就也跟着他停了下来。骆无咎对着元惊云恭恭敬敬的弯腰拱手道,“师尊,掌门在上方仓莱殿等着您。”
      元惊云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衣袖,被乱七八糟的金银丝线勾到指甲略略翻车后,假装自己知道怎么走似的往台阶上走去。
      望烟山的山头是施了阵法不允许用法力的,而且这个阵法是创立青山派的老祖亲自设下的,旨在各位高层都能摒弃所谓等级与个人实力的高低,好好地倾听每个人的意见,尊重并重视每个人的想法。
      但是好笑的是,除了第一届的高层大家都还算是齐心以外,别的时期,要么大家在山头上笑说好好好,回去各种扎小人找麻烦,要么直接在大堂上改做法为肉搏或者嘴仗。
      总而言之,青山派那一群老不死的真的是相当的不消停。
      而元惊云所在的这一届,则是二者皆有之,比如元惊云本人,就是扎小人派,而他的死对头盛钧竹就是嘴仗肉搏派,虽然原主表面上高冷严肃,很少跟他打起来,但是对原主的冷嘲热讽肯定是少不了的。
      盛钧竹是青山派的掌财,除了掌门之外武功最为高强的人,相当的有眼力,一眼看出原主不是什么好狗,而他又是个难得的掌财却一心只为门派的,没有别的掌财者那么圆滑,自然是大大方方地给原主找了不少麻烦,两人也算是结怨已深。
      掌门他管不管呢?他管个屁。掌门名叫汪平绿,整天的不是发呆就是想跑出去过自己闲云野鹤的日子,要不是上一任掌门在死之前把整个宗门托付给了他这个唯一的弟子,他还懒得管事呢。
      也就是因为还没找到靠谱的,强大的又看上去不会把青山派点着了放烟花的人,所以他还在这里苦哈哈地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要在什么什么族什么什么派又来找事的时候苦哈哈地跑去制止。
      啊,汪平绿非常非常强。他大概是属于天赋型的选手,每天也不见得怎么修炼,但是就是所有人至今都没见过他战败的模样,就连当时魔族大举入侵,汪平绿丧着一张死人脸被指派到前面去御敌时,那轻松劲儿就像在阻止小孩过家家似的,别人都是打的咬牙切齿苦苦支撑,他倒好,顶着死人脸刷刷随便撂倒一大片,砍瓜切菜似的。
      原主虽然一直暗搓搓地谋划着要夺取掌门之位,但是也只敢在汪平绿面前拼命表现,企图让他看到自己是个多么适合的人。
      青山派也是因为汪平绿的存在,虽然最强的高层甚至才到元婴后期却一直保持着一流门派的地位。
      大家都猜测汪平绿起码是大乘期逼近渡劫期,甚至有可能早该到渡劫期成仙的却被他自己生生逼退。
      元惊云真的有点期待看到这个书中前期的武力天花板,但是,现在,他迷路了。
      元惊云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又诡异的分出一条岔路来的阶梯,简直是想仰天叹气。
      为!什么!!不让一些路痴!!御!!剑!!飞!!行!!
      感觉被来自几万年前的老祖针对了的元惊云内心开始慢慢慌了。
      先不说元惊云在这边吭哧吭哧地找路,且说仓莱殿殿内,一圈人端坐在大殿上,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盛钧竹先开了口,他先是冷哼了声,说道:“这元长老倒是脾性大,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到,怕不是还为着那点蝇头小利闹别扭吧!”
      其他人听着这话,虽然没有表示赞同,但是都在心里附和着对对对。
      汪平绿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没了他,难道这拜师宴就办不成了?”
      盛钧竹皱了皱眉,“但是他若是不来……”汪平绿打断他,“他若是不来,我们就接着等,等到他来?”说完,汪平绿面无表情地看着盛钧竹。
      盛钧竹打了个哆嗦,悻悻闭上了嘴。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也是北剑锋的弟子,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还乐得看到北剑锋那群傻子弟子对他们的师尊有些怨气呢。想了想便也打消了继续劝说的念头。
      其他人也一动不动地装王八。
      汪平绿走下掌门椅,摇了摇摆在中间的小铃铛表示拜师宴开始,上菜的侍女就端着一盘盘灵果灵肉上来了。虽然他们早早辟谷不需要进食,但是顺应民风偶尔吃吃也是颇有一番意趣的。
      然后就开始了青山派传统项目,新晋内门弟子间的较量。
      这次最被看好的是盛钧竹的弟子白浦,年纪轻轻就到了筑基期,还是稀有的单系雷灵根,堪称前途无量。
      还有一个是元惊云新收的弟子贾常卿,其实他的天赋甚至可以称得上惊为天人,但是刚来时身子骨很差,估摸着也该养好了,现在修为应该也是差不了。
      盛钧竹老是为这小子当时没选他叹息,怎么就瞎了眼那么笃定地非要选元惊云呢?虽然那家伙教出来的弟子确实都还算得上是略有成绩,但是他的教法盛钧竹实在是不敢苟同。他总是觉得放任甚至逼迫弟子之间自相残杀,甚至用级别来区分对待是相当不合理的。这种方法会导致元惊云教出来的哪怕是功法高深的人,也很难是什么良善之辈。
      更何况,元惊云本身修炼的级别也没他高。想着想着,盛钧竹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所有弟子一个接一个地入场,领头的是汪平绿的新内门弟子,陆小远,一个圆头圆脑,长得颇为喜庆的小男孩,其作用可能更多的是代替上一个开始被获准好好修炼的汪平绿内门弟子的职责。就是在看顾汪平绿,帮他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并在汪平绿企图跑路时声泪俱下地拦住他。
      陆小远严肃地对着众人拱手作揖,走到位于汪平绿前面的那张小案几上,坐的笔直笔直的。
      而下一个就是白蒲,白蒲的性子其实有些轻佻,他穿着一身青绿的弟子服,非常骚包地在脑袋上插了两根像鸡毛一样的东西,还挂了长长的流苏耳坠,一边傲气地环顾四周,一边用挑衅的眼光到处逗猫惹狗,然后还算正经地拱了拱手。盛钧竹真的是看着他那个样子都来气。
      后面又走过了几人,有娇俏可爱的小姑娘,也有严肃敦实的八尺大汉,然后就到了贾常卿。
      贾常卿出来时,大殿里的人都有些惊讶地打量着他。
      ……怎么,怎么更瘦了呀?
      贾常卿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扑闪的睫毛,但是这一切在他消瘦的有些脱形的脸上都显得有几分滑稽。
      面色蜡黄的消瘦小孩儿被那裹尸布一样的弟子服缠着,不得不说极为相称,啊,像是要出殡似的。
      小孩儿走路姿势都有些歪歪扭扭,颇为费力地走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拱手冲众位作了个揖。然后他抬起头,就有些发愣。
      ……为什么?师尊呢?贾常卿迷茫地四周环顾,还有些脏污的手局促地抓住了衣摆。
      贾常卿想到自己被那仙人一样的人物带来的经历。
      他是被抛弃的。
      他所在的地区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易子而食的现象已经屡见不鲜,甚至肉人遍行于市。
      贾常卿的父母曾经也算得上大户人家,却没能抵得过这次饥荒。在把所有存储的粮食全部吃完后,贾常卿那个肥头大耳的父亲不舍得动用银子,总觉得□□过去那些银钱还能有大用,同时他们也不愿去吃那些低级点的食物,非要保持自己大鱼大肉的作风。
      于是贾常卿的父亲就动了歪心思,贾常卿先是看见院里面那堆花枝招展的小妾不见了。
      然后没过多久,身份地位不高,但是长得极为标志的二房也不见了,而那是他的母亲。在母亲消失的前一天,贾常卿还感受了她迟来七年的温情。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把头枕在母亲双腿上,双手局促地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那向来冷漠的母亲也像是没注意到似的,她边叹着气,边絮絮叨叨了很多。大抵的意思不过是控诉他父亲的无情无义罢了。
      母亲轻轻地摸上他的耳朵,贾常卿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总觉得母亲是要像往常一样掐他的耳朵。母亲拿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廓,那从不曾感受到的温和让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你也是个倒霉的孩子,”母亲垂着长长的眼睫,轻轻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谁叫你出生那时,你的大哥就死了,还出现了那么不详的凶兆。”然后她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不过这也好,起码不用像我现在……”
      说着说着,她手上的力道就慢慢大了起来,贾常卿又感到了熟悉的痛楚,但是他只是微微发起抖来,却始终没有哭泣或哀嚎。
      母亲脸上的表情从恍惚的温柔骤然变得狰狞起来。她那保养得十分漂亮精致的指甲恶狠狠地扎进了他耳垂里。
      贾常卿只是忍着,也没有说话,或者是,他终于对这个生下他的女人完全死心了。
      母亲这么自顾自地泄愤了好一会儿,再更残忍的事她已经没力气,也懒得去做了。然后她慢慢松开了手,像是脱力般把贾常卿的脑袋推了下去,撞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你也别怪我,毕竟,”女人凄惨的一笑,“我这大概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说完她蹲下身子,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贾常卿的头,随即就晃晃悠悠地飘然离去了。
      贾常卿的脑袋磕在地上,像具尸体般一动不动,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他想现在自己好像已经完全死去了,如果连血脉相连的亲人都是这般对待自己,那这四四方方的院子,又还有谁会在意自己的死活呢。
      贾常卿终于默默落下泪来,但是他及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有半点声音,只是那眼泪在地毯上晕开的痕迹越来越大片。
      然后隔天,便听说他的母亲跳井死了,贾常卿为她流的泪昨日就流干了,所以他只是木着脸,感受着自己心里一点点流失生命力,变得像一块腐朽多年的木头。
      他又在这府邸里呆了些日子,看见这家高高的墙被外面饥饿到疯狂的流民推翻,许多许多的人涌了进来,撕扯着漂亮的花和树,然后急切地吞进肚子。
      一时间,贾常卿觉得自己该是属于他们的,他和他们一样,虽然在这金碧辉煌的宅院里住着,却没有个家。
      然后在流民把这儿洗劫一空之后,他也和着这群人离去了。看他那面黄肌瘦的模样,以及菜芽似的身板,竟完全没有人怀疑他这个贾府的三公子。
      隔了段时日,贾常卿看着人群中出现的各种异象,发现他们看对方的眼神都明显带上了渴望和贪婪,于是他悄悄跑走了。
      他一个人徘徊在饿殍遍地的街道,能吃的东西早被争抢完了,这里连只老鼠蟑螂都不会有。他看着有些尸体肚子鼓胀着,他清楚那里面装的全是无法消化的砖石。
      他又走了走,发现走到了父亲曾经商业上最大对手的宅邸,也是被人推翻了,连梨花木的桌椅上都带着几个恶狠狠的牙印。
      贾常卿没什么感觉,接着往前走。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是一个饿的两眼发昏的小女孩。她本该漂亮地鼓起的腮帮子凹陷下去,棉麻的衣服带着血污和泥沙,那灰扑扑的脸蛋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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