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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
“啊——”
掀开被子之后,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床上的人,就听到陈晓棠一声怪叫,后整个人跳到我背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我身上。
“滚下来。”我真的是怒了,这孙子还没洗澡吧卧槽,简直恨不得把他丢到马桶里冲走算了。
“书书,你别拽了,人家害怕嘛~”拍掉我拽他下去的手,陈晓棠极不要脸的在我背上扭了扭腰,嗲声嗲气地说道。
我真是败给这人了,极品中的战斗机!娘炮中的拖拉机!
“你他娘的给劳资滚下来!我看一下钟渊怎么样了。”我没有把正事忘掉,严肃地提醒了他一句。
终于这小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我甩了甩被他掐红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凑到钟渊的床边。
钟渊是背对着我们的,以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而且他整个人以一种蜷缩的姿势侧卧在床上,白色的T恤被汗水全部浸湿,紧紧贴在背上。
“既然都已经这么热了,他怎么还裹着这么厚的被子啊。有病吧!”陈晓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转身进了洗手间,“书书,我先去洗澡了哈。”
听着卫生间传来水声,我干脆直接坐到钟渊的床边。这人有点小洁癖,平常谁要是在他床上坐一下,他就会把整个床单扯下来洗掉,这也是我们不太待见他的主要原因。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伸手去拍他,试图把他叫醒。
当我的手挨到他手臂时,冰冷的触感惊得我头皮一麻,险些叫出声来。他的手臂非常冰,就像从冻库里面刚拿出来的冻肉一样,而我似乎看见他真的变成了一块冻肉,身上还冒着寒气。此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已经忘记要做什么了,凭着本能,颤抖着把手从他身上拿开。
这时,一只苍白而冰冷的手突然扣住了我的手腕。
“啊——”我扯着嗓子大叫一声,恨不得自己能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白眼一翻就晕过去。
“别叫。”
“钟,钟,钟,钟渊”好不容易把舌头捋直,我仔细打量床上抓着我手的人。确定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会说话的人,不是一个白眼珠上翻的女鬼,也不是一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我长长地吐了口浊气,真是要吓死个人了。
“你在我床上做什么?”他额头的汗珠一颗一颗地顺着脸庞往下滑,而他的眼睛却像冬日不化的寒冰一样,冰冷的犹如一把利刃直视着我。
我尴尬地看着他,而他扣着我手腕,目光像审犯人一样地看着我,于是我抿着嘴不说话。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这些举动,而且说句很怂的心里话,我是有点怕他的。虽然他长得很帅,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
正当我俩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突然身体一僵,握着我手腕的力气猛地变大,瞳孔紧缩,身体蜷缩,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钟渊,你怎么了?”我手脚慌忙地扑到钟渊身上摇晃他,明显感觉到手腕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样,似乎他的身体再次变成了冻肉。
“呔~你们两个无耻人类,竟敢背着我拉拉扯扯,究竟成何体统,统,统,统统给朕拖出去斩了。”我无力地侧头,就看见程晓棠这二货穿着花裤衩,翘着兰花指,一副怨妇样儿看着我们
。
“你他娘的翔吃多了吗?”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突然被钟渊抓住了另一只手。
我转过头看着钟离,见他满头大汗,但整个人都在哆嗦,牙齿也咯咯作响。他颤着声说:
“冷。”
“卧槽~钟渊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家书。”陈晓棠毫不死心地在旁边蹦跶叫嚣,我真的是好想一脚给他踹到门外去。
无视掉陈二货的挑衅,我更担心的是钟渊的情况。大夏天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四肢冰冷,胸口发凉,这是什么样的怪病啊。
“钟渊,你听我说,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行吗?”不论怎么说,我始终还是相信生病就要看医生。
“不去,没用。”钟渊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汗水把额前的头发都打湿了。
被忽视的陈晓棠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赶忙凑上来问,“钟渊你他娘的怎么啦?怎么看起来像是快挂了一样。”这什么话,什么叫看起来快挂了,真是不指望这货能说人话。
“这可怎么办?他都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要不给他吃两片止痛药。”说着陈晓棠赶紧去翻抽屉里快过期的布洛芬。
我也是醉了,他哪只眼看出来钟渊是疼得满头大汗,明明是冷得满头大汗……不对,如果只是冷,钟渊又怎么会不停地流汗?看了一眼双眼紧闭,嘴唇紧咬的钟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钟渊,你醒醒啊!!!钟渊——”我使劲地摇晃着钟渊,希望他能睁眼看看我,哪怕是冷冰冰地瞪着我也好。
“药来了~”陈晓棠捧着我的杯子,手里拿着药片,一脸紧张地凑过来。
“晓棠,他好像昏过去了。”我摇晃了半天,钟渊还是一副不醒的模样。
“来,我来!”陈晓棠放下杯子,伸手过来就去掐钟渊的人中,掐了半天,也还是没有反应。
“我的个乖乖,他怎么这么冰啊,像是从冰箱拿出来的冰淇淋。”陈晓棠甩了甩爪子,一脸惊讶地问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诶~等等等等等!!!”陈晓棠突然一惊,脸色苍白地看着我说,“书书,你说有没有可能,钟渊他,早已经死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没听见刚他还在和我说话吗?”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看我的手腕,“你看,他把我手都攥着在,死人能突然诈尸把人抓手里吗?”真不该相信这孙子能说人话。
“不不不~”陈晓棠颤抖着将手探到钟渊鼻下,颤着声说,“我刚才掐他人中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他是真的停止呼吸了。”
他的话就好像一盆凉水从头泼下,让我遍体生寒,毛骨悚然。看了眼握紧我手腕的那双手,苍白的皮肤,青色的血管,怎么看怎么像恐怖电影里面阿飘的爪子!
我咽了咽口水,颤声问陈晓棠:“我这是喝醉了,做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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