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雨中木偶书生寻
待蓝安尘走进屋中后,城外如同黑云压城一般,所有人见状都赶忙的跑回家中。
回到屋中的蓝安尘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显得格外的疲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由于唯一的竹席已经被子已经被自己的母亲所利用了,导致这一夜的蓝安尘像是在梦中度过冰冷的雪天一般,感觉周围都是凉凉的,没有一丝的暖意。
蓝安尘正睡得正香,右手不小心往床边自然垂下,谁知,一下将他惊醒。
蓝安尘迷迷糊糊的像是发现了什么?
随之擦了擦双眼,睁开双眼看清楚才发现,家中已经挤满了水。
蓝安尘在床上站起身来,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搓了搓手,才发现,自己握在手中的木偶早已不见。
去哪里了?
蓝安尘站在床上左看右看,始终是没有发现出问题。
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
就在梦中,有那么一瞬间松开了手。蓝安尘细细的思索了片刻才知道,原来木偶是跟着水一起飘走的,因为家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飘走了。
蓝安尘再着急的看向最高处的柜子上。幸好袋子没有丢,蓝安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重新振作起来后,蓝安尘将裤脚撸起,又将袖子挽了起来,就这样白净的双脚踏入了肮脏的水中。
蓝安尘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流动的雨水划过他的肌肤,。
蓝安尘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向前走去,他在确保了老奶奶袋子里的东西很安全后,踏上了寻找木偶的路。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坚信,雨肯定刚下完不久,木偶肯定也不会飘得太远。
走了一个时辰后,还是没办法找到。不过幸好的是天色渐明。
蓝安尘无奈只得走进前面的庙里休息,谁知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庙外聚集了很多的带刀的侍卫。
蓝安尘邹起眉头的细细观察,他不敢上前一步,因为他不敢再去惹怒临安城的官员了,也没有资本再去惹怒临安城的官员了。
忽然,有一个身着粉梅衣裳的女子从中走出。
蓝安尘看到女子后,呆愣在原地,此时蓝安尘的心中无比感慨,或许这就是不一样的沉淀吧。
女子柔声道:“公子?是要进来避雨吗?”
蓝安尘满脸不信的左看右看,而后单手指向自己问:“姑娘是在问我吗?”
女子捂着嘴轻声笑道:“肯定是你呀,这里又没有其他外人了。”
说罢,女子带着蓝安尘往里面走去。
女子道:“我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夫人专门叫我出来的。”
蓝安尘道:“为什么?”
女子道:“夫人说现在雨下得那么大,肯定是有人来避雨的,怕门外的侍卫吓到你们,所以专门叫我出来邀请你们进去避雨。”
蓝安尘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真好。”
而后心想,国公爷放眼全国是什么地位,国公夫人又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可以连同身旁的侍女都穿的比临安城的那些夫人小姐都要好看,面料都要好?
蓝安尘带着疑问,在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庙内。
女子欠身,道:“请公子在此处避雨,夫人刚生产完不方便见外人,还请公子见谅。”
蓝安尘:“没事没事,你们忙,能进来避雨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说罢女子朝庙内走去,向国公夫人说明情况。
蓝安尘在原地待了许久,无聊的朝一旁的侍女,问道:“我虽是在书中读过,但还是不太理解国公爷的到底是有多高的地位,比起临安城的官员又是如何呢?”
一旁的侍女恭恭敬敬的回应道:“我国境内,国公爷是没有官阶,除了皇帝陛下,天下的官员百姓见了国公爷都得跪拜。”
一旁侍女看着发愣的蓝安尘道:“京官见了都得跪拜,临安城的地方官算得了什么?提鞋都轮不到他。”
蓝安尘习惯性道:“姑娘小声些,临安城官员凶恶的很,不要被他们听到了。”
侍女理了理衣裳,道:“临安城的官员听到了又如何?还不是得笑脸相迎?”
此话一出,蓝安尘才正确且清楚的意思到双方的差距,这才闭了嘴,不再聊下去了。
唯独令蓝安尘不解的就是临安城的官员难道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还是说他们喜欢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权力来为难百姓呢?
蓝安尘一想到这里,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自己本身什么也做不了,自己本身身份就很卑微,又在怎么说都是无用的。
过了一会,有侍女向蓝安尘行了行礼,这也是蓝安尘自从出生以来唯一受到的尊重。
侍女行完礼,轻声道:“夫人初到贵地,得到贵地的祝福,这才母子平安,现在刚好还没有给小公子取名,就想请有缘人给小公子取个名。”
蓝安尘先是震惊,而后支支吾吾:“我吗?”
侍女道:“是呀,夫人同你有缘,请你取名,不知公子愿意否?”
蓝安尘屈身:“定是愿意的,乃是小生的荣幸。”
侍女搬来了板凳,道:“那就请公子坐下,在此休息,细细的想如何取名,可好?”
蓝安尘道:“多谢姑娘。”
国公夫人在里头休息得差不多了,也满心的期待着这位同她有缘的书生会取一个什么样的名。
过了一会,蓝安尘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抬起头来,满心欢喜的站起身来,道:“我想到啦,我想到啦。”
侍女道:“何名?”
蓝安尘望向天空,此时的雨已然识趣的停了下来,道:“缘分天注定,世人难更改,倘若心无悔,君可缘其思。”
蓝安尘定睛,望向侍女道:“取名:君思。”
侍女点头道:“我这就去报给夫人,公子还请等候。”
侍女绕开屏风,双膝跪地:“夫人,门外的公子为我们的小公子取名为君思。”
国公夫人:“何意?”
侍女道:“缘分天注定,世人难更改,倘若心无悔,君可缘其思。”
国公夫人细细斟酌,道:“顾君思,真好。”
国公夫人额头还流着汗,唇上海发着白,却还是耐心的哄着一旁的顾君思。
国公夫人道:“带他进来吧。”
侍女道:“是。”
侍女后退三步离开,过了一会便将蓝安尘带到国公夫人的面前,这是蓝安尘第一次的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国公夫人。
蓝安尘有些手足无措,在侍女的暗示下,这才双膝跪地,双手抱拳道:“见过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隔着屏风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蓝安尘,给予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悲感,虽是生得白白净净的,却是眼中带悲,像是怜悯世人却又无能为力的悲感。
国公夫人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道:“公子取得好名字,不过在临安城的日子挺苦的吧。”
蓝安尘仔细回答道:“正是,让夫人见笑了,家中确实较为贫苦。”
国公夫人道:“临安城的百姓都苦,你们都是好人,可是生错地方了,朝廷暂时是管不了临安城的,临安再乱也管不了,你要小心为是。”
蓝安尘皱眉道:“多谢夫人。”
国公夫人道:“要小心再小心,我这里有一块玉佩,今日有缘也是感谢你给小公子取名,现将其赠与你。”
国公夫人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侍女,侍女将其交给了蓝安尘,蓝安尘很小心的用双手接过玉佩。
国公夫人满意一笑,道:“此玉佩,如若你甘愿在临安城生活一辈子,那么这个玉佩可以保你一世平安:如若你想考取功名,那么此玉佩可以保你仕途无忧。”
蓝安尘听完,双手捧起玉佩,细细的看着。
国公夫人道:“我国境内,没有国公府点头,天下官员没有人敢动你,不过要看你打算怎么运用这块玉佩了。”
蓝安尘双膝跪地,道:“多谢夫人,安尘三生有幸。”
国公夫人道:“我在此也替小公子向你问好。”
说罢,天气晴了。
蓝安尘也刚好起身,国公夫人道:“天晴了,你起身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蓝安尘道:“小生原是出来寻找家中母亲的木偶的,奈何途中遇到大雨,这才想到庙中避雨。”
国公夫人道:“既如此,你便去吧,有缘再见。”
蓝安尘在此双膝跪地道:“多谢夫人理解。”
说罢,蓝安尘起身,大步的离开了庙里,忽然,身后有侍女在大声呼喊并追赶着蓝安尘。
“公子请等一等,等一等。”
蓝安尘回过头,侍女气喘吁吁的将一些银票塞给了蓝安尘,蓝安尘惊恐,忙着拒绝:“多谢姑娘好意,不必如此。”
侍女道:“你就拿着吧,这是我们夫人赏给你的。”
蓝安尘有些难为情,侍女跺脚道:“公子你就拿着吧,你若是不拿,待会我回去交差,夫人肯定是要责骂我的,你忍心我被责骂吗?”
蓝安尘道:“那好吧。”
说罢,侍女得意的将银票塞到蓝安尘的手中,蓝安尘为难的拿着银票离开了。
侍女站在原地,目送着蓝安尘的离开。
蓝安尘边走着边观察着周围的事物,最主要的还是观察树下有没有藏着他母亲留给他的木偶。
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也已经从微光变成了强光,蓝安尘身体也有一些撑不住了,恰好看见前面有一家茶馆。
蓝安尘望着茶馆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衣袖里的银票,有了一些想法。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