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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亦是救赎
“咳咳……”顾乘被呛,但下巴被遏制住,只能是艰难的往下咽。
一碗药竟如此咽了大半,顾乘怨恨的瞪向面前的人,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
太医识相的退出去了。
澜清看着他,“一天三次,准时吃药,老子不养娇气鬼。”
顾乘嗤笑,“我求你养我了?有本事你现在搞死我!为什么一定要留着我?!”
澜清面色冷峻,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这么放你死,太容易了。今天起,我会派人盯着你,让你死都没法死。”
顾乘却是被堵的一股血直冲脑门,“凭什么?!我杀不了你,还搞不死我自己吗?!”
“你没这个本事,这皇城里,只要我想让你活着,阎王也不敢收你!”澜清伸手把人抓起来,丢在地上,一脸阴霾的上了床。
顾乘刚刚恢复了点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到,“蓝卿!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恭候。”床上的澜清声音有些迷离,听上去无比的疲累。
顾乘转身拿了一根棍子,举手就往床上劈过去。
澜清动作飞快的撤了腿。
“咚!”棍子劈在了床上,震的顾乘虎口发麻。
顾乘颤抖着手,再一次高高举起棍子,狠狠的往下一砸!
“咔!”
棍子被澜清攥在手里,应声而断。
他眉眼低垂,眸色尽是疲惫,“想伤我?你还早一万年。出门右转,千机阁,里面有不少功法秘籍,找本适合自己的练。”
顾乘眼底全是讶异之色,还没等他有多动静。
就见澜清猛的朝着自己踹了一脚。
“嘭!”
顾乘被踹疼的屁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趴在那,硬是半天没起来。
顾乘咬牙启齿的很锤了两下地,“蓝卿!!你给我等着!!小爷一定亲手宰了你!”
顾乘捂着自己的后腰来到千机阁的时候,发现那门被锁的紧紧的。
而且这里居然一个护卫都没有。
顾乘猛撞了两下门,那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竟是岿然不动。
正打算撬锁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顾乘心虚,顿时后退,搭眼看去,那人一袭黑衣,容貌好似十六七岁,一双剑眉尤其的扎眼,身型修长,抱着一把弯刀站在那,面带疑惑地看他。
顾乘猛吞了两下口水,慌乱到,“我…我就是来…随便转转…呵……”
那男孩却是指了指千机阁的门,“想进去?”
顾乘瞄了一眼他怀里的弯刀,好似下一秒就能砍到自己脖子上,“没有啊!”
男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开门得用这个,撞门行不通滴……”
顾乘眉毛微微抖了抖:“你从哪儿弄来的钥匙啊?!”
男孩贼兮兮的笑了,朝着他眨了一下左眼,“自然是偷的。这千机阁据说是藏了这京都天下的各种好东西,来瞻仰一下。”
顾乘顿时靠近,“你从哪儿偷的?”
男孩指了指澜清睡觉的屋子,“那里。听说他们老大前几日接了一个急案,连续好几天都没睡,眼下醒不过来的。”
说着男孩打开门,悄默默的拉着顾乘进去,“你也来找进步啊?”
顾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好似抓住了什么希望一般,“你怎么进来的?能带我出去吗?”
“当然能!”男孩拍了拍胸脯,“只不过,我现在能力有限,只能趁着那大魔头休息,然后偷了钥匙进来,带人还是带不出去的。”
顾乘沉思了一下,“大魔头?”
“御政司司命澜清。”男孩转到一个书架前,“我叫生宣,你呢?”
“顾乘。”顾乘也伸手从那书架上拿了本书,甚是无聊的翻了两页,“这都说的是什么?”
生宣从书架处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你这体格,应当没练过吧?那你先从基本的入门开始练啊!最起码,你应该好好吃饭,好好锻炼,基本功练好了,再说这些武林秘籍的事儿啊!”
顾乘眼神暗淡了些许,“没胃口。”
生宣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用肩膀顶了顶他,“怎么?小小年纪有烦心事儿啊?”
顾乘低着头,沉默不语。
生宣叹口气,“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快要考进御政司了。到时候,只要你想来这里,我们就能一起去偷钥匙。”
顾乘眼底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生的朝气,“真的?你还会来?”
生宣像是眼里有翻涌不出的情绪,拍拍他肩膀到,“哎!说真的,真正的狠人啊,是能利用逆境的资源啊!看样子,你是被困在这里了是吧?既然能来这千机阁……这不全都是机会么?”
顾乘眼底微光闪动,好似有什么绽放开来。
“只要你变得足够强,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生宣从架子上千挑万选了一本秘籍,直接就塞进了自己怀里,“用敌人的刀插进敌人的心脏,这才是猎手。”
顾乘眼睛缓缓亮了起来,刚想问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巡逻的声音。
生宣连忙捂着顾乘的嘴躲了起来。
等那脚步声远去,生宣才竖着一根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身上抠出了一块印泥,印了大门的钥匙递给顾乘,指了指其中一个书架,“如果我不来,你就从那个书架上找适合你的。”
顾乘接过来那印泥,十分珍视的藏了起来,“谢谢。那你考试加油啊!我在这里等你。”
生宣痞气生然的抬了抬下巴,“等着吧,我走了哈。”
生宣来的自然,走的也顺畅。
顾乘从那书架上挑选了一本书,藏在怀里,趁着月黑风高,锁上门悄眯眯的走了。
顾乘知道自己出不去,但看了看千机阁的门,还是回到了澜清房间的门前,在他门前的灯下,慢慢翻开了书本。
门内,生宣正在房间里站着,一点一点撕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透着澜清那疲累的脸,他看了一眼大门,门外,他知道那个少年在那,清冷的脸,敛敛勾唇,直达眼底的藏着的全是愧疚。
澜清看着那人皮面具,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怎么这眉毛每次都那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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