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酌遇太子
萧璃独酌小楼。
“小姐,小姐,钱太师前几天传信,问你何时有空去江南玩,你说这个老顽童怎么还一直抓着小姐你学武功啊。”芸儿滑稽跑着过来的样子惹的萧璃一阵笑。
“诶,青丝你怎么来了。”
“老爷担忧小姐安危,太子府宴会也要……”
“青丝,怎么不把话说完?”萧璃转身却见太子已经站在自己跟前。
太子容宁和王爷容祁自小和萧璃亲近,皇帝更是有意将其撮合,还曾告天下,其中总有个皇子能适配萧璃。可年少时都有山河大志,哪能为私情苟以。
萧璃嗤笑,“太子也觉得宴会无聊?”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猛然大笑。
“璃璃……你不喜热闹,也不必独自在这喝闷酒啊。”太子说话微微醉,想必是皇家大臣们给灌的。
萧璃不语。
“你说你及笄那年和萧丞相跑去江南游玩,都不给我们稍个信,萧衍齐那年也悄悄下江南,留我和萧景琰两人…….还以为你给哪个少年郎带走了呢。只可惜……”
“太子,何必再提这些。”萧璃瞬感头昏。“青丝,去给太子倒醒酒汤,芸儿,我们也该回去了,别让爹爹当心才是。”萧璃语气中略有不耐烦。
“小姐,可是……这要是让太子妃知道了太子在这,恐怕……”青丝支吾着。
“先去吧,她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不过就像当年那般罢了。”萧璃站起来说着就要走。
“萧衍齐可有消息?”
“莫要再提我大哥,自古帝王将相多情吗?你们不是总把萧家当眼中钉吗?牺牲一个又如何。”萧璃怒斥,不曾想太子直接拽住了她的衣袖。
“君臣之仪,莫要越界。”萧璃甩开了太子的手,冷声道,“太子若无他事,还请回太子府中。”
太子叹息,“璃璃,容祁传信回来,说北城已平定,让我们明日巳时去宫门迎他,萧景琰也随着一起回来,我父皇会设下庆功宴。”
“我会去的。”萧璃看了一眼太子,往小楼外走,没有半分留恋。
太子知萧璃心中有恨,他又未尝不是,“大抵是我……”他站一边呢喃,失了神,就连太子妃急忙赶来时唤他也一时没听见。
一刻钟过去,萧丞相见萧璃没有前来,心里总是不安。
“女儿来晚了。”一声温婉的声音往太子府正门传来。众人好奇观望,只见萧璃笑靥如花,不似平日那般疏离,便一不小心闯入众少年郎心里。
“女儿,可见太子否?”萧丞相眉眼露几分愁。
“女儿刚刚在小楼喝酒。”萧璃皱了皱眉头,继续说,“小楼名忠言楼,可也不见几分忠言。”
萧丞相大抵是明白了女儿话中有话,便不再多言。
“哦?”宁宰相起哄,“圣上将小楼命为忠言楼,自是有所忠指,三小姐这是污蔑圣上?”
“萧丞相之女狂言。子不教,父之过。”来参加太子盛宴的些许大臣这会儿抓文章,自是不会放过小辫子,便随声附和。
百姓知萧丞相一身清廉,平和近人,官臣嫉妒,却无可挑刺。
“好一个子不教,父之过,萧璃虽是女儿郎,但也曾学木兰当男郎,驰骋疆场,镇守边疆,可问,当初平城造贼人攻陷,家父亲自率军出征,苟得一命,归时却被歹人陷害,做尽文章,萧家世代粗人,实在不像宁宰相这般文弱,躺于珠宝之上。”萧璃眼神寒恶。
“你勿得血口喷人,军饷不是你大哥私藏的吗?萧家没灭门都是明君手下留情。”宁宰相脱口就来。
“哦?我可没提到军饷之类,宁宰相这是?”
众人本来看萧璃占上风,便都又开始小声议论。
“这些人可真随风倒。”芸儿怕自己小姐气不过,一直拉着萧璃的衣角。
萧丞相转头叹气,“莫再提,陈年往事归故土,此时残延苟活为命矣!”
“你……”宁宰相怒发冲冠,两只眼瞪得大大的。”
“哦?萧小姐所说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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