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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振翅(已修)
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柏妮丝和阿格狄斯提斯才找到摩金夫人的长袍店。柏妮丝悄悄的走进去,并拜托阿格狄斯提斯去帮自己买书——在来的路上他们看见了丽痕书店的招牌。阿格狄斯提斯叮嘱柏妮丝不要乱跑要等他来接才离开,柏妮丝叹了口气微笑起来,转身推开了长袍店的大门。
长袍店里人不算太多,但估计还需要等一会,有几个和柏妮丝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在量身体比例。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是要买霍格沃茨的制服吗,亲爱的?你大概需要等上一会了,你看——”她一边指挥着飞舞的皮尺为站在脚凳上的孩子量肩宽,一边指了指旁边的座椅,“我们都忙着呢。”
于是柏妮丝走到墙边的座椅上坐下,新奇的盯着那根看上去手脚不太干净的皮尺。
“那个,你好——”
柏妮丝抬起头,发现是一个有着极为卷曲且乱糟糟的长棕发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
她看上去十足的精神,有一对大板牙,在嘴部一张一合时显露出来,像一只小老鼠:“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柏妮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给那个女孩腾了个位置。女孩一坐下来就炮语连珠激动的说:“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我接到入学通知的时候简直惊呆了!真难想象巫师是真的存在的,我刚刚去买了好多书,在开学前我会把它们都看完。”
她说完这一大通话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拨了拨头发:“哦,对了,我是赫敏·格兰杰,我的父母都不是巫师,他们去帮我看宠物了。你呢?”
“柏妮丝·莱特·阿摩伐舍。”柏妮丝微笑着说,“我的监护人是印度裔,所以姓氏可能有些奇怪。我就住在伦敦,之前没有接触过巫师。”
其他无形之术的学徒倒是接触的不少。
赫敏同样微笑起来,她体贴的没有去问有关于柏妮丝眼睛的事:“我可以叫你柏妮丝吗?”
“当然。”柏妮丝矜持的点点头,“赫敏,是这么念吗?很高兴认识你。”
紧接着,两个女孩以“对角巷的街景”为开头一直聊到了开学时一起坐车去国王十字火车站坐车。最后以非常愉快的方式结了尾,两人互相留了电话。
“这个电话号码是我的监护人开的俱乐部的号码。”柏妮丝一边写下蜕衣俱乐部的电话一边说,“有时候会是我的监护人接听,有时候是俱乐部的经理阿格狄斯提斯先生接听,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来接听——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她把纸条递向赫敏,独眼像苏洛恰那那样一眨不眨:“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来看我的表演——当然,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奥利凡德魔杖店的空气闭塞,像是父亲曾经任职的研究所一样沉闷。
木屑和木头的香味漂浮在空气中,老奥利凡德就坐在柜台上仔细雕琢魔杖。
看见柏妮丝和阿格狄斯提斯进来后,老奥利凡德抬起头仔细询问了诸如惯用手的问题,为柏妮丝取下了一个魔杖盒子。
“不是人选择魔杖,而是魔杖选择人。”老奥利凡德眼镜下的双眼锐利,让柏妮丝想到猎鹰,“来,试试这个。”
试了几根后,老奥利凡德终于拿出了一根外表细长的魔杖,装着魔杖的盒子上积了很厚的一层灰:“或许这一根会适合你……栗木,十一英寸,弹性极佳。而杖芯是夜骐尾毛——我现在绝对不会用它来做杖芯——它太过不稳定,再配上多变的栗木简直是灾难。”
老奥利凡德的眼神柔和:“但这是我出师时的作品,那时我还年轻,但是又不那么年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现在你来试试。”
柏妮丝垂着眼接过它,轻轻挥动,一阵清风平地而起吹起一地的浮灰。她搓摩了一下魔杖:“我觉得它很好啦。”于是她付钱给了老奥利凡德。
“没错,但不是最好。”老奥利凡德收起钱说,“如果你能找到更加契合你的材料,你可以拿来给我为你做一根新的。如果要找适合蛾准则的材料,你可以多看看相关的密传。”
柏妮丝露出一丝微笑,但稍微带着一点落寞的说:“我还没有第一次蜕变……但我会注意的。”
“没有关系,因为你迟早会的。”老奥利凡德擦了擦眼镜,“因为你的欲望很强烈,我感受的到。你不会放弃你的欲望。”
柏妮丝最终没有买宠物。蜕衣俱乐部的环境也不允许养猫养鸟——虽然总是会突然多出来一两只莫名其妙的小动物,诸如蛇之类的。当柏妮丝问起来的时候那些舞者总是咯咯的笑着走开,还要付上一句可恶的“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无论如何,今晚是个美妙的新月夜,蜕衣俱乐部开张的日子。
这家自二十世纪初便开始活动的夜总会历经百年,如今已改头换面,挂上了正牌的营业执照,脱衣舞也不再是主要的营业事项——当然,这里仍然是特殊人群聚集的地方。
偶尔也会有防剿局成员来逮捕一两个表现的过于扎眼的学徒。但总之,蜕衣俱乐部以一种安宁平和的姿态,安然无恙的开到了今天。
蜕衣舞者们三三两两的化妆镜前化妆。这些舞者多多少少有着特殊的天赋,全都是苏洛恰那女士从各地剧院的舞蹈队里挖角来的,其中也不乏能够进入俱乐部最深处的红色百叶门里表演最为艰深的舞蹈的舞者。
柏妮丝今晚不上台,事实上她也很少有机会上台。她坐在深红的门洞里,在苏洛恰那旁边复习梵语这门艰深的学问。
《加特赛德的梵语读本》是一本黄色封皮的梵语入门书,上面的小字如莲花般弯曲,一不留神就会被绕进去。但她一边抄写读本上的字词,一边用余光瞟向舞台,脚尖交换着模拟舞步。
“苏洛恰那女士……”柏妮丝的铅笔在纸面上画出一只小小的飞蛾,“为什么你要让我去霍格沃茨?”
从苏洛恰那双唇间钻出的烟圈弯弯绕绕的回答:“既然录取通知书已经送达,你就应该去。”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东西还有很多,相比之下这都算是微不足道。”苏洛恰那目光依然炯炯,在俱乐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在发光。
“听着,柏妮丝。如果你想搞清楚你身体里的另外一种力量,你就得在那儿好好学习。毕竟这和你的无形之术学问很不一样……”苏洛恰那看着柏妮丝,没有落下最后的话语。
开学前一周,柏妮丝一直沉浸在各种密传和神秘学文献里无可自拔,为其他舞者跑腿时的热情也大大的增加了。
或许也有在为其他人跑腿后拿到了一枚古铜币作为报酬的缘故……柏妮丝还为此多跑了一趟奥里弗拉姆拍卖行。
赫敏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计算去上学后的资金储备是否够自己每月在莫兰书店的淘金,接起电话时柏妮丝愣了一下:“嗯……去你家玩吗?”
“对,我们可以一块预习一下教科书。”电话另一头赫敏的语气有些雀跃,柏妮丝仿佛可以看见她那门牙在说话间袒露出来闪闪发亮的样子:“我的意思是——咱们都没接触过这个,一块预习有助于提升效率。”
“可以呀,择日不如撞日——”柏妮丝合上账本,看了看表,“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赫敏的父母都很友善,两个人都是牙医,这让她想到自己的父亲。见到柏妮丝的独眼也不会东问西问,更不会怜悯的盯着它看。
换句话说,除了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学究气息以外,大体来说柏妮丝并不讨厌他们。
“欢迎你的到来,柏妮丝。”赫敏的父亲说,赫敏的母亲站在一旁微笑。
赫敏对柏妮丝招招手,显得有点忐忑和高兴:“我带你去我的房间。”
赫敏的房间和她一样充满书卷气,霍格沃茨的课本摞在地毯旁边。地毯上的抱枕破了一个角,露出内里洁白的棉絮。
“你带魔杖了吗?”赫敏拿出自己的葡萄木魔杖,翻开《标准咒语:初级》,“我前几天试了试,这本书里的咒语,有一些还不是很理解。你有试过吗,柏妮丝?”
柏妮丝掏掏自己的魔杖,摇头:“我平时没什么时间,我在加紧读别的书。哦,对了,这个——送给你。”
柏妮丝从自己随身带包里取出一本精致的大书递给赫敏:“这是从俱乐部的书架上找到的,或许你愿意看看。虽然阿格狄斯提斯说这不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看。嗯……但是我想,没有什么是真正不适合孩子看的。”
“你说的对。谢谢你的书。”赫敏接过书,抚摸封皮,“它是讲什么的?”
柏妮丝眨眨眼:“一只猫的故事?还有些别的,你可以看看……对了,好像有几页粘到了什么东西,你小心不要把头发粘上去了。”
“明白了,这应该是个温馨的睡前故事?”赫敏耸耸肩,把书放在旁边,“我会看的。先从这个咒语开始?”
赫敏摊开书,让柏妮丝看见咒语。读了一整晚《骷髅歌》的柏妮丝看向咒语,但脑海里忍不住去回忆阿拉贝拉·达斯克的遣词造句,还有昨天深夜终于摘抄整理出的那一两句杯相密传。
“修复咒是一种可以用来无缝修复大部分破损物体的魔咒。这种有用的魔咒在1754年之前由奥拉贝拉·纳特利发明。”
赫敏念着书上的词句,柏妮丝努力让自己不要把‘奥拉贝拉·纳特利’记成‘阿拉贝拉·达斯克’。
“Reparo(恢复如初)……听上去像是拉丁语?”
赫敏摸摸下巴:“这么说你会拉丁语?”
“只能大概认出来是什么啦,也不一定对。”柏妮丝微笑着轻轻摇头,“我以后得找个老师好好学才行。”
两人没有再聊有关拉丁语的问题,专心致志的掏出魔杖跟着书上的内容做起动作、念……诵咒语。
在尝试了好几次修复咒后,成功的将地毯上破了一个角的抱枕给修复好了。新的不能再新。
“看看这个。”赫敏用魔杖指了指这一页底部用来补充拓展的部分,“居然有用来定向修复某样东西修复咒!我敢打赌学校里的老师们肯定会问这些,专门来考验我们有没有好好看书预习。”
柏妮丝蹭蹭鼻尖:“有道理,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呢?”
两人兴致盎然的按照拓展内容里的咒语对着房间里的东西修复了个遍,一直到赫敏的母亲敲门询问柏妮丝是否要留下吃晚饭才罢休。
由于柏妮丝不打算麻烦赫敏家多做她的一份晚饭,和赫敏约好开学前在国王十字火车站的九号站台见面就离开了。
吃完晚饭,赫敏回到房间,将柏妮丝送的那本精致大书的封面又仔细瞧了瞧,上头写着《老成仔猫与鼹鼠的坟墓(及其他故事)》,并把它随手放到了床头。
在后来的几天里赫敏都没想起来要去看它,因为她想预习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多。直到开学的前两天(也就是返校日的前一天)她才想起来答应了柏妮丝会去看这本书。
赫敏点亮小夜灯,抱着书爬上床趴着翻开。
她有些凝重的发现,很可能柏妮丝说的“不适合儿童阅读”指的是其中使用的词汇有些格外的艰涩难懂。
不过赫敏的词汇量不小,难懂的部分主要是可有可无的形容词,实际上没有什么长难句(这点倒是很适合作为儿童读物),再加上那些精致的插图……
……她开始看的津津有味起来了。
故事的主角是一只被称作老成仔猫的无言猫形生物,她施行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来拯救自己的族中的亲属。
“蛇女巫杀死牡鹿时,仔猫抠出了它一只眼睛。干涸女巫杀死牝猪时,仔猫偷去了它一杯血液……哎呀!”
正当赫敏看的起劲儿想要翻页的时候,她的头发粘到了什么东西。她用力拽了拽,发现那一块黏黏的小东西格外的坚强,没有任何松开头发的打算。
赫敏有些恼怒的从床上爬起来,捧着书去找剪刀然后剪下那一小撮头发,回到床上读完了最后一小段:“随后她带着这些东西到埋葬鼹鼠的地方,散开自己的头发,开始舞蹈……”
她又读了几个风格类似的故事,但都没有这个故事那么吸引人。赫敏打了个哈欠便熄灯睡了。
一条盘在山岭之顶的道路,亮银色的大气——
小路钻进树间。苍白的翅膀在树林深处飘动。
四周寂静漆黑,黑洞洞的树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舞动。在树根上行走很困难,林中的枝桠极低,让人忍不住想要四肢着地……
赫敏猛的坐起身,当她看向闹钟时,七点的闹钟随之响起。
她有点焦躁的咬咬下嘴唇,不太敢确定自己的梦,但那个梦非常清晰——比之前自己做过的梦都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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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感觉第一版写的有点无厘头(虽然改完也没好多少
修改了部份描写并新增了一段赫敏看书+月照之途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