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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对头!
皇后和文惠帝把魏简兮哄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长乐宫。
刚出宫门口,皇后便扑到文惠帝怀里,泪水盈眶,“皇上,您听见了吗,软软她长大了!她会开始分辨是非好坏了,她长大了……”
文惠帝轻拍皇后的后背,颇为感慨,“软软自打记事起便颇为聪慧,不想如今懂事的也这么早……这还是多亏皇后平日里的教导。”
皇后嗔怪地瞪了文惠帝一眼,转念想起定远侯世子的事,“皇上,那您对定远侯世子,还罚吗?”
文惠帝轻拍皇后的后背,“朕本打算打他一顿板子,再让他禁足好好反省反省。现在,软软先开口了,朕自然没有理由以公主落水来罚他了。不过,软软不带人独自跑开了,他却不带人追上去保护公主,于此,是未尽到臣子本职的。因而,朕准备拟旨,让定远侯自行斟酌如何罚世子。等世子受完定远侯的罚,再叫他入宫来给软软请罪。”
文惠帝顿了一下,“若软软问起,只说是定远侯自己给世子下的惩罚即可。”
自行惩罚,可以说是没有惩罚了,这一来也体现出皇室的宽宏,二来也算承诺了软软不罚定远侯世子。皇后想了想,便也认同了文惠帝的处置便不再说什么。
魏简兮在文惠帝和皇后走后不久立马睁开了眼睛,她记得自己落水后大概不到一个月,父皇就开始着手准备着给皇后过继个皇子的事了。
上一世,自己被魏淮信几句给唬住了,天真的以为是父皇母后会因为过继的孩子不爱她了,所以觉得既然要有个弟弟,不如有个听自己话、又不会和自己争抢宠爱的弟弟。
魏简兮现在想来,要避免上一世的覆辙,不把养不熟的白眼狼领回来、换个听话的不就行了。毕竟,宫中皇子所里可不止魏淮信一个皇子啊。
魏简兮暗暗下定决心,得偷偷去趟皇子所,好好瞧瞧她的弟弟们,哪个才是机灵的,不能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了。
三日后,定远侯世子叶牧云才结束了侯爷的祠堂罚跪思过,就被亲爹生拉硬拽拽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而魏简兮这三日,过的是相当快活的日子,在皇后身边说说笑笑,吃喝玩闹是一样没落下,哪里还有点落水后生病的样子。
定远侯和叶牧云求见的时候,魏简兮正窝在皇后怀里,悠哉悠哉的吃糕点。
“皇后娘娘,定远侯携世子求见,说是来给公主殿下赔罪的。”
宫人的通禀,让魏简兮吓得坐了起来,神色有点慌张的看向皇后,“母后,您不会没拦住父皇,还是打他板子了吧?”
“怎么会呢,皇上自然没罚世子。只是,若是定远侯罚了世子,便不是父皇母后能干预的了。”皇后掩唇笑着,没让魏简兮看出一丁点破绽。
“世子都来与你赔罪了,软软怎能不表现态度呢?”皇后继续催促魏简兮,暗示她快去见叶牧云。
魏简兮点了点头,她也想着和叶牧云和解,至少关系不要弄僵。
“那,软软去了。”魏简兮从皇后怀里跳出来,拍拍皇后的手背,“软软也会认错的,母后不必忧心。”
魏简兮出了宫门,就看见阶下等着的定远侯和叶牧云。
魏简兮小跑着过去,看了看叶牧云不像是有挨板子受伤的样子才放心了。
“臣教子无方,害公主落水,特来向公主请罪。”定远侯朝魏简兮行了一礼。
叶牧云虽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跟父亲一样行礼。
“这怎么能是定远侯和世子哥哥的错!”魏简兮急忙否认,急忙认错,“全是我的错!”
叶牧云被魏简兮的话惊到了,猛的一抬头,对上魏简兮的眼睛后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
“若不是我自己耍脾气,还甩开宫女侍卫跑掉,也不会遭此一罪。”魏简兮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我本是想和世子哥哥当朋友的,不想自己嘴拙还脾气不好,那日闹了不愉快,我也过意不去的。”
定远侯看着魏简兮乖巧懂事的样子,心下越发觉得这事错在叶牧云,越看越觉得自家臭小子的态度不好,偷偷撞了一下叶牧云示意他说些什么。
“公主言重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海涵。”叶牧云拱了拱手,虽态度不是很好,但也算客气。
但谁知他旋即话头一转,话里带刺,“若是公主只是出于面子装模作样,就不必装模作样道歉了。我实在不信几日内,公主的脾性能有如此大的改变。”
魏简兮听他前半段,还以为和解有戏,听了后半段是怒气委屈冲到一块来:都说是我的错了,还不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叶牧云他果然跟前世一样是这个臭脾气!谁爱和解和他和解去,反正我不干了!
魏简兮垂下头,“不知世子哥哥这般讨厌我,想来都是我的错。我本来也不计较那日的事情。眼下,世子哥哥歉也道了,我也不能再任性了,便算两清了。”接着,又露出一副很难过、很惋惜,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定远侯瞧见魏简兮这样的可怜模样愈发觉得是自己的儿子混球不懂事了,急忙赔笑告罪先退下了,回去再收拾这个混账。“多谢公主原谅,臣先行告退,日后有空恳请公主殿下到府上一叙。”
魏简兮点了点头,末了还怯生生的,“定远侯,世子哥哥慢走。”
“公主殿下,回宫吧。”等定远侯二人走了很远,宫女急步上前给魏简兮披上一件披风,低声劝道。“如今虽说已入三月,但终归小心风邪。”
魏简兮这才回过神偏头看过去,这个宫女看着不太眼熟,但依稀记得仿佛在哪里见过。“你叫什么?最近才来长乐宫的吗?”
“奴婢得皇后娘娘赐名雨鸢,是上个月来的长乐宫,昨儿皇后娘娘把我拨进公主的内侍的。”雨鸢蹲着给魏简兮系上披风带子。
魏简兮眨眨眼睛,想不起来上一世有过这样一个叫雨鸢的在身边伺候。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留在身边,近距离观察她,若是可用之人还可以培养成心腹。
“雨鸢,走吧。”魏简兮主动牵住了雨鸢的手,有些别扭的,“长乐宫的台阶有些高,你得扶住我。”
御书房。
定远侯和叶牧云从长乐宫离开后便直奔了御书房,叶牧云被留在房外,定远侯一人进去拜见文惠帝。
“爱卿觉得,软……朕的公主,如何?”文惠帝微微眯眼。
“若是皇上问臣下的还是公主做储君的资质,臣还是觉得不够。”定远侯不卑不亢地对上文惠帝。
文惠帝摆摆手,“朕今日不想与你争论这个问题。”
“那么,臣难以定论。”定远侯倒是毫不犹豫。
文惠帝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朕只是不想让公主的资质被淹没于深宫中,但书院的先生都过于迂腐,若是问你何人可教公主学问,这,总不为难你了吧?”
定远侯想了想,斟酌地开口,“不如让公主殿下于弘文书院读书,院长乃康云公主的驸马,教授六艺的先生们都是行内翘楚。想来不会辜负皇上期望。”
“康云姑母的驸马,是先帝时的探花林甫之吧?”文惠帝思索了一番,“那公主入书院读书一事便交由爱卿你来办,给你七日时间,给朕好好办。”
定远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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