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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村长听着话看了两人,村里的孩子他是看着长大的,武春来自幼丧父母,信任赵老四应允武春来18岁成人后将安平一处房子交到春来手里,赵老四以年纪尚小为由手里一直拿着房契,现在过了也到了成人的年纪却做出这种事。而赵杏儿...也是个苦命儿,这两个娃都老实本份,从小一堆娃里默默无闻安安静静,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老村长心里有了想法。
“你怕啥哩,从小你们就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怕人说啥闲话,你这样,把人带回去,说不定那天赵老四就回来寻人哩,你也是当大哥哥哩,收留妹妹咋了嘛,我看村里有人敢说啥。”老村长一直很受村里人敬重。
武春来一听就急了,“他要是不回来咋办啊?”说完着急地拉过赵杏儿:“你快说啊,你爹是不是私吞了我的房子,今早你爹来我家说的话是咋样的,你和村长再说一遍!”赵杏儿胆怯一直摇着头紧紧抓着包裹,村长见赵杏儿一脸为难开了口“你急啥啊,安平那个屋子你给他住又咋,村里的地你不要了?你的房子跑不了。”说完村长点起旱烟,烟升起和窗户伸进来的阳光挡到人脸模糊不清。武春来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找不到头绪,村长都这么说了,似乎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转头看着一直低着头抱着包裹的赵杏儿,欺骗的愤恨和恻隐之心相互碰撞。武春来告知房契一直在赵四手里,希望村长帮助自己想办法早日解决事情。村长点点烟斗,表示知道了。
武春来和赵杏儿原路重返,自然又得到一遍“眼神洗礼”。武春来的双亲在十几岁时去世,后来一直一个人生活,至于说房契为什么是赵四拿着,赵四在村里一直是街溜子,在村里帮寡妇挑水,村口下棋,拉家常,村里有点声望的人都去巴结一点,跑腿的事也是愿意做的。当时武春来的父亲去世后,不知何时才知道原来在安平有一处房屋,但那时武的母亲大病中,赵四听说后自告奋勇亲自去安平代替领回房契,房契领回来后,以武年纪尚小代保存,武母那时已毫无招架之力,过不多久前后相继去世。
进了门,赵杏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武春来心里一股气憋得慌,背着身大喘几口气,平复情绪,后转身:“你住这间吧,这屋子只有两间房”,指着马棚对面的小房子,赵杏儿点点头,进了小房间,房子是土炕,临窗口,向外望去,看到武春来在院子里低着头似乎还在事情想不开,赵杏儿也没办法,只有先住下来再想别的办法,屋子虽小但是光线好,还干净,看得出没有人住,房屋的主人还是会时常打扫,窗边有两个泥土捏的娃娃,一男一女,褪了色。赵杏儿看到微微一笑,自己也会捏泥人。
将自己自己东西整理好,仔细又将房子扫一遍擦一边,拿出两个饼子,吃了起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的情况,武春来在马棚收拾东西在准备上山的东西,赵四把田地都卖了,自家的地也是不能再去了,平时地里的活都是干的最多的,这下没有了,一时半会儿不知一天怎么安排。村长也没有说是嫁武春来还是哥哥妹妹,这下连自己身份也混淆了,赵杏儿为自己脑海里“嫁”而感到可耻,转念想那不都一家人嘛,一家人就要一起干活,这里一想心里负担轻了些。吃完两块饼走出房间。
“你要上山是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赵杏儿开门见山说。武春来听到有人说话头抬了一下又低下。心想老子东西没拿回来呢,立马套近乎,跟谁俩呢,认识你么。赵杏儿不被搭理也不恼,就到灶头看,掀开锅盖,有三个蒸好的白馒头。武春来站起来到赵杏儿后面,武春来比赵杏儿整整高出一个头,赵杏儿明显感到眼前的光线变暗,后背有点发凉,缓缓回头,看到武春来面无表情盯着,赵杏儿脸上带着不好意思表情的把锅盖盖上。
“你饿?”武春来面无表情开口。赵杏儿受不了这压迫性的身高,慢慢退出来,退到两步距离“不是,就是好奇看下”。“以后你跟我去干活吧,我这不养闲人,村长说了会把事情解决好,你我都是受害者,等取得公道,就是你归家之时,要不了多久我就让赵四血债血偿”。武春来恶狠狠说到,这番话是说给赵杏儿,似乎也是武春来心中真实想法。赵杏儿点点头,心想有事干啦,以前一直想上山摸野味,似乎山上别有一番风景,每次在田头望着远处的高山远景,心里一片向往。武春来盯着眼前的女子,她似乎没有因被父母的抛弃而伤心难过,嘴角怎么还有点笑意,一脸疑惑看着,赵杏儿被盯着不自在,找了由头,打破尴尬的氛围。“现在适合腌菜,我会腌菜,家里的田也是我干的最多。”说完眼光看着周围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干的活。武春来继续整理动物皮和山上才来的干活。缓缓开口“还有段时间才秋收,现在就是上山打野货,砍柴”。
此时已过去大半天,太阳的火力渐渐弱了下来。院子里白菜柴火码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很干净,赵杏儿很惊奇,居然有干活这么整齐的院子,家里平时只有自己整理院子,但总是前脚忙完后脚就像洪水过境,很快一片狼藉,弟弟还会邀请一起加入“杀敌”游戏。赵杏儿虽说从小饱受赵老四使唤,但是心中悲伤的情绪从来不会停留太久,而弟弟只能说是个人魔,非常吵闹,赵杏儿是宁愿放10头牛,也不愿看一个弟弟,弟弟赵伯承是赵杏儿从小带到大,去哪都跟着。事情发生后要说伤心的事,唯一的就是有点想弟弟,每天当半个妈,突然见不到心里稍微有点想念。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去想。
赵杏儿主动做起晚饭,并称自己很会在做饭,拿起一根白菜,掂量几下,麻利的撕掉外层。武春来冷清的家突然多出一个人,一时不大习惯,只能由着赵杏儿自由发挥。不多一会棚子的烟囱升起烟,金的发红晚霞洒遍大地,晚霞挤满小小的棚子映着赵杏儿的脸庞,抬眼间晚霞的光辉也落进眼眸,眼珠子闪闪发亮,笑意又将晚霞挤了出来,洋溢在脸上。帮烧火的武春来有点看呆,怎么赵杏儿长得像一幅画一样,为什么她这么开心。烟火隔着两人,但赵杏儿还是透过烟雾看到武春来闪亮的眼眸,有点不知所措。
一顿饭做好,拿到正厅的饭桌上,是猪油烩白菜,还有一篮子烙的金黄色玉米饼子,主食是三个大馒头:“馒头今天吃完吧,我烙了饼子,明天可以带上,在山上吃”。武春来点点头表示同意,赵杏儿看到没说啥,心里微微一笑。此刻武春来有被反客为主的感觉,似乎在别人家做客,母亲去世后,第一次是女人做饭,一时间不懂是福是祸。想到被骗,愤恨的情绪又冒了起来,又不好大骂做饭的人,只好悲愤化食欲,一口起吃了两个大馒头两个饼子。赵杏儿前面又两个饼子垫肚子,这会也饥饿非常,两人吃完一盆烩白菜。心满意足。武春来吃饱,情绪平稳,向赵杏儿介绍了房子,正厅的左边还有一间房子,窗户也是对着院子,赵杏儿住院子左边小房间,自己就在偏厅,以后也互不打扰。村子里的作息每家差不多,大同小异。武春来孤家寡人自己之力自给自足,双亲不在后一人独来独往。蒙头种自己的田打自己的猎,外人看来既可怜又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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