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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
想得宋佑程搬至獬豸府旁后,直接将府邸逛了个遍,摸索了个清楚。
孟青寻也不拦着,只教他勿要损坏院内公物。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传言道孟青寻这是要包养了宋佑程,好叫开封城里的姑娘们不再对他动情。
贺楼川拉着洪意宣迫不及待地来了獬豸府“凑热闹”。其时贺楼川刚踏进门槛,孟青寻和宋佑程就已经远远地看见他们俩,快步向他们走去。孟青寻装着一副苦着脸的样子:“怎么叫传言听去了,贺楼,你有什么法子吗?”
贺楼川还真收了嬉笑的脸色,和洪意宣耳语几句后,说:“青寻,你随我来一下。”
将孟青寻拉到角落后,贺楼川睁大眼睛问:“孟青寻,我有个问题。”
“你倒底对宋佑程是什么想法?当成朋友、喜欢、爱、利用,亦或是单纯好心收留他?”
“我不清楚。”孟青寻思忖了片刻道,“我将他视为知己,仅此而已。”
“只是买了几次墨就能视为知己,孟青寻,你想清楚,真的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吗?”贺楼川半打趣地笑了一句。
“怎么会,我想我对他远远不及爱的那一步,并且我父亲立下遗言,叫我娶个好姑娘,总不该是个男人。”
“那你就去派人说你不喜欢男人,总不该有错吧?”
贺楼川此言一出,孟青寻没来得及答应,就听到他再补了一句:“你说你将他视为知己,宋佑程不一定这么认为,有可能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攀附的贵人。”
孟青寻一怔,恰巧听到宋佑程远远喊了一声:“孟先生”,心底愈发忐忑不安。但他强压住内心的疑虑,走上前去故作平静地道:“我们彼此知根知底,大不必叫我孟先生了。”
“阿寻。”宋佑程立马改了口,问,“贺楼川向你说什么了?”
孟青寻只觉得,他的“寻”,早已有了结果。
“他想让我说,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想法。阿程,那我想你是看得出来的,但抱歉,我暂且,不能口出狂言。”孟青寻顿了顿,“如若不是因为獬豸府,我还能与你一起隐世,一起赏花,一起听说书人讲遍人间百态,但这不是承诺,”他轻轻覆住宋佑程程冰凉的手背,“是约定。”
是千百年轮回都无法磨灭的镌刻,是天地间存在的一丝无法触及的永恒。
“那我也是答应你的,与你一起逛遍京城的每一处角落,赶上每一次集市,看遍每一场说书,只要是你。”宋佑程缓慢地说。
“孟青寻,我活得到自由与盛大,只要我们认定是彼此。”
“喂,小子,听说你心悦孟青寻?”开封府外,围墙旁边,一个蓝衣青年正玩世不恭地坐在围墙上,旁边是一个佩剑的白衣青年。“不用紧张,我叫展昭,开封京城护卫,你应该听说过,这个白衣服叫白玉堂。”宋佑程看了一眼展昭:“展大人,我是心悦孟青寻,有什么事么?”
展昭摇摇头:“我们俩和孟青寻从小玩到大,他什么样我们最清楚,他小时候就会死读书,读完了就开始写文章,半点分外之事都没做过,跟块木头一样。”白玉堂点点头:“若是你们交往,他大概还不懂什么是爱。你要引导他,他若是还一窍不通,来开封府找我们俩就好。”
宋佑程感激地作了揖,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匆匆离开了。
审讯房里,王谭被木枷锁在椅子上,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贺楼川正在他对面无奈地叹气。
宋佑程少见地露出一丝锋芒:“贺楼川,你先让开,这人很难对付,还是我单独问问。”
待贺楼川出去后,王谭冷笑一声:“你杀了我,你就不会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宋佑程淡淡回道:“我没说要杀你,我手底的东西早就够你八百个人头了,我不稀罕,你倒是说说你活着的价值。”
王谭说:“我知道你母亲死因。”
宋佑程感兴趣地抬了一下眼:“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的?”
王潭:“条件。”
宋佑程:“你貌似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王潭:“那我就自杀。”
宋佑程:“把你的话说完再自杀。”
说着王潭还真准备咬舌,宋佑程立马一拍桌子:“干什么呢?!把开封府当儿戏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叫白玉堂过来让你好好尝一下鞭子是什么味儿的。”
王谭也不示弱:“我还真能告诉你,宋大人,杀你娘的凶手就是开封府里的人。”
“别卖关子,”宋佑程盯看他,“你先说是谁,再说你有什么证据。”
王谭咳嗽几声:“你应该听说过,开封府副府尹,孟青寻。他父亲叫孟泽林,就是孟泽林。证据,在我那家茶馆里。”
“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叫人去你家茶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埋伏,”宋佑程皱着眉头道,“况且谁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
王谭说:“那你权当我在胡扯,反正横竖都是死。”
宋佑程说了声“好”,然后起身,出了审讯房。贺楼川见他出来了,便问:“他交待什么了?”宋佑程冷笑一声:“交待了个空穴来风,不如什么都不说。”说着,他摆摆手,”我去府里找一下展昭。”
贺楼川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宋佑程没有直接去我展护卫,而是一个人回了房中,心中想孟青寻是愈想愈烦躁,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的牌位,才发现牌位上竟有了一丝裂缝,三柱香随着风燃着火。回头一望,正是獬豸府,咬牙权衡再三,径直奔去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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