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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
城门口
几十兵马个个擐甲操戈,行在最前方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姿挺拔如青松,?势凌人似骄阳,金冠束发,银甲外披,柔和的新月眉下却是一双细长的黑眸透着寒星点点。
“向叔,好久不见。”太子看向远处奔驰而来的向域目光复杂,随后露出了些许凄凉的笑,挥手打了声招呼。
向域赶来对着太子仔细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你跑哪去了?我在边疆找了你半个月”。
“一言难尽,路上说吧。”“谢嘉定”叹了口气道。
“那你父皇的事.......”向域的语气变得暗哑。
“路上我听闻了。”“谢嘉定”垂下眼,似是哽咽了几声。
“你没事就好了,这半月朝堂内外动乱,丞相在朝稳定局面,终日慌慌,如今也可以安心。你父皇也已下葬皇陵,终是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啊。”多日悬着的心如今终于落了下来,向域露出了疲惫之色,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眼神空洞而迷茫的看向皇陵,思绪不定。
路上,“谢嘉定”与向域讲述了这一月的经历。
“一月前,我被困荒岭,幸得一先生所救,后来薛太傅派人找到了我,但是太傅说如今朝堂动乱,于是派兵暗中送我回京。”谢嘉见向域精神不振,于是长话短说。
“这薛科好大的本事啊,居然绕过我的人先找到了你。”向域眉头紧蹙,语气严肃起来。
“向叔,你和薛太傅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希望你们不要互生嫌隙。”“谢嘉定”诚恳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向域有些震惊,刚刚太过惊喜,竟没有注意“谢嘉定”对他改了称呼。
“向叔?”“谢嘉定”一脸疑惑,难道以前不是这么叫的?应该没有记错。
“这么多年,你终于放下了。”向域声音沙哑的,语气却是欣慰的。
“放心,为了你,我暂时不会对他怎样的,你好好回去休息,择日准备登基大典。”向域将人送到东宫,满身疲倦的回去了。
一阵长风吹落满城花,秋意再也挡不住,伏入京城,悄然无息。一只黑鹰了落在宫门之上,盯着远去的人马。
太子站定望向那个一头白发的男人,眼中的凶戾逐渐显露出来,阴冷地说道。
“你们可好好看着,好戏就要上演了。”
雄鹰展翅,鹰唳惊云,势要将这京城扰个天翻地覆。
东宫东南角有一偏僻小院与周围荒芜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小院只落着薄薄一层灰,屋内设施齐全,引人注目的是小院种满的桃树。
不巧的是正逢入秋,微雨过后,满地桃花都开始腐烂,树上结的果实也被虫咬的不成样子,落得一片狼藉。
经过一条幽深的小道,才到小院,“谢嘉定”不慌不忙地走进去。
刚刚掀开门帘,还未抬头,一阵铁链的拖拽声从屋内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人手脚被铁链紧紧锁住,发丝凌乱,身上爬满了红色的鞭痕,衣服破烂不堪。听到门外的声响,他害怕地向后躲了躲,微微抬眸,眼神涣散,怔怔地看着前方,血迹斑斑的衣服依稀能看出昔日的金丝绸缎,皲裂的手指满是血痕,紧紧地抱着头部,泪痕满布的双脸竟是长着和太子一样的面容,只是眉尾更加的细长,多了一份清秀。
这时原来的太子撕开了脸上带着的伪装,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冷峻至极的脸,与刚刚还透着温和的脸不同,这张脸有的只是无尽的寒意。剑眉半皱,暗眸深邃,薄唇轻抿,身躯凛凛,宛如黑夜中的猎杀者,蓄势待发。
他将面具轻轻放于锦盒中,静静走到这个鲜血淋漓的人面前,微微皱眉,露出不满之意。随即托起面前之人的下颚,眉间凶戾未消,一字一句的叫到“谢嘉定,你可别和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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