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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二)
她领着鬼族头颅下了江户山,为避人嫌她戴上了凶煞面具且将厚厚的绷带缠绕在脖子上。
当然,她这么招摇过市的打扮和腰间人头让热闹的街上行人纷纷侧目而视,自然是因为她腰侧所携带的头颅的额头上露出了一簇漂亮的长角。
这份威慑甚至让内城大门旁的同心都不敢拦,那赫赫有名的复仇豁免状甚至引起了路上的一众兵卫行军礼。
作为大名的子孙,小笠原寂春可以凭借伪装成哥哥的身份继承家督并且领地方岁石和俸禄,但也因此必须觐见幕府将军以请求重封藩地。
想到这,她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德川秀忠任征夷大将军时到骏府的行程中曾来访过小仓藩。
也就是说他见过那时有转世灵童之名的她。
寂春向城内的町方出示了大名老翁的头颅后,町方认出来那是鬼族里赫赫有名的宫本无二之助。
于是他向寂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就带路到侍奉往历城主格谱代大名的帝鉴之间。
她进去后端详了会大名诘所里的华奢装饰,便端正姿态等待着将军的传唤。
想到会面时戴面具会被将军身边的藩方斥之无礼,于是她便摘下来,露出一副稚气未脱的年轻脸庞。
很让人欣慰的是,老天爷非常赏饭给她吃,她的脸若是配女子打扮,那就像是雁过秋水的辉夜姬。
若配男子打扮,那就像是郎才绝艳的森兰丸,而从外观上看仅仅是“男生女相”的程度罢了。
但那脸蛋眼角有一处刀剑所划的细长疤痕,无故地添了一份凶神恶煞之气。
此刻寂春以修行中所锻炼的灵敏听觉感到有一浩浩荡荡的人群踏入连通这边的鞘之间,人数大概是十八名上下。
难道是德川将军的某位儿子来这边会面哪个大名?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门扉缓缓拉开,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两侧的近侍和一干管领还有......德川将军?!
德川秀忠正处于壮年的年纪,歩伐稳健有力,形容龙威燕颔,俨然有赫斯之威。
难以置信他竟不碍礼节会亲自前来大名的诘所会面,可想而知这个鬼族不仅仅是吉备鬼王下的大名.
更是直接参与岛原之乱的幕后人之一。
寂春念及她还仍未承家督,因此对这位德川将军行了叩拜礼。
而有在场有见多识广的侍卫瞥见她腰侧的鬼族头颅后大惊:那是以二刀流闻名于天下的剑豪宫本武藏之父,其先祖为播州赤松氏。
一脉相承的传奇剑术使宫本家后人决斗时分外难缠,因而有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美誉。
其人名为宫本无二之助,据说被不知何人断去一臂后便弃掉二刀流.
转而修练大太刀居合的八相持刀,就算如此也是剑道上顶尖的高手。
将军望向她腰侧后亦是从大惊后转为钦佩:“小笠原君实在是年轻有为,孤曾带大军行大坂冬之阵时,偶然到访小仓藩。”
“你那时候仅仅只有豆蔻般的年纪,没想到如今能干出这番大事业。”
但他说完突然地仔细地盯着她的脸庞,寂春背后差点惊出了一层冷汗。
“椿,你长得实在是和令姬太过相像啊,我看着你就恍若邂逅到了那樱花下瑶池仙子。”
“可惜令姬不巧撞上这老贼就此香消玉殒,着实令人叹惋,我还想着为我的养嗣子牵一段红线呢。”
“鄙人不敢言自家能承得起与将军阁下结为亲家的恩情。”
“不用太过见外,小笠原君你立此大功,封什么赏都是应得的。”
“现下我有一子乳名为竹千代,因从小交由乳母阿福抚养倒是有些疏远人,不过到底是家父看重的孩子,我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虽然宗严君提出担任他的御剑守,但孤认为你的剑术和游历经验也能胜任此职,小笠原君意下如何?”
“将军阁下既然这样赞赏我,那真是让我难以拒绝这番好意,要知道我过来仅仅是递交复仇赫免状罢了。”
“不过此职为何不让那名震天下的柳生宗矩阁下担任,我私以为他剑道远在我身上。”
“孤是很佩服你的剑术,小笠原君,这就是孤的意思。”
她暗想:估计将军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想利用职务将我困住江户。
但现今距离屠族惨事已有五年,关于她的真身份都随着那些人死亡而烟消雾散了。
......
因为了有了这层职务上的关系,一位堪称能妙手回春的御典医——玄奄大夫被请来为她疗养经脉。
所幸的是大夫说她第一时间给自己化去淤血,再加上体内灵气运转的作用,所以经脉还是有修复的可能。
他给她开了外敷药,仔细叮嘱了用药时辰和剂量后,接着谈起了那个转世的制吒迦童子传说,也就是她的假身份“小笠原椿”的妹妹“寂春”的下落。
大夫搓着他细长的白色胡须,透露了寂春令她颤栗不已的消息:
天台山上的大信寺供奉着制吒迦童子的莲灯,而传闻中莲灯灭则灵童去往极乐,亮则灵童下凡尘救世。
可自那惨事发生后,大僧正天海感应到制吒迦童子的莲灯灯火还在亮着,所以椿君您的令妹尚还活在世上。
而在岛原最近有传闻说是一位女医在战乱地区中悬壶济世,倒有可能就是那位春姬。
小笠原寂春按捺住心中难以言表的复杂滋味,面上装作欣喜不已的样子:
“那还真是感谢阁下的消息了,不瞒您说,那天确实只有我和妹妹活着,原本我准备带她巡访市镇,因此侥幸逃过一劫..........”
她接着露出懊悔不已的表情:“可是正当我们回城时,却遭人埋伏,情急之下我让她快马逃走,我留下来应付那帮鬼贼人马。”
“可是那天我没能防住鬼族的诡计,他们见敌不过我在马上手持长枪的防势,就暗中叫另外一批去追我的妹妹寂春了......直到刚才斩杀仇敌时,我还为这事追悔莫及。”
大夫看她那副喜悦地直掉眼泪的表情,温言安慰了几句后便被她以御下比武更需要您的理由打发走了。
寂春在大夫走了以后,开始出神地望着自己缝上桑皮线的左手。
她属于双撇子,本来习惯了长短双刃作战,一时换成单手持刀还真不适应。不过用一只手来教年幼的孩子练习太刀便足够了。
眼下她准备入寝,毕竟经过和强敌的激烈打斗以及后续的经脉治疗早就让她身体疲惫不已。
而躺下后就在那悠远绵长的熏香中一夜安寝时,她感觉肚子里有什么动了动。
寂春大惊,起身查看自己腹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肚子上出现了鲜艳红色纹样的脉络。
仔细看,这纹样竟是天下五剑之一的鬼丸国纲的刀纹,这前所未有的奇事简直惊掉了她的下巴。
于是她只好猜想自己是被什么附身导致身体上出现变化了,也许不动行光上的附镞会知道点什么?
她摸了摸不动行光的刀柄,果不其然,“附镞”再次现身了,作为小鬼模样的它浑身上下的穿着多少有点破烂,不过依然遮掩不住它秀丽的外表。
飘在空中的附镞凑近寂春身边轻嗅一口她身上的气息 :“春春,你身上的稀人气息很重喔。想不想知道是什么缘故呢?”
寂春冷冷盯着它,没有跟它对话的意思,气氛竟尴尬的沉默起来。
“你不是附镞,附镞不可能会说出那种话。之前玄学上我学艺不精,但我多少还知道一点就是 ——附镞这种以血为食的妖怪怎么会劝我不行血孽。”
沉默良久,她开门见山地说。
“附镞”的笑容一点点崩裂了,过了半晌,它才结结巴巴憋出一句话:
“我不是向你故意隐瞒的,毕竟这种事有关鬼婴降世。”
“你老早知道自己是转世的制吒迦童子了吧,而你曾侍奉的大人预言到你命数的大劫与现世之危牵扯太多,特此让我以灵体之躯来下凡守护你。”
说完,它突然凑过来亲昵地环抱住寂春劲瘦的腰身,轻声耳语道:
“我就是和你有同门之谊的金迦罗喔,虽然你不记得在极乐的那段时光了,但我一直时时刻刻想念着你,牵挂着你呢。”
“你下凡后的那段时日,无动尊大人看出来我尘根未净,因此免了侍奉的职务来和你一同完成现世的使命。”
寂春听此心烦的只好身子往床上一倒,扶着一直有动静的肚子哑声问道:“那这跟我腹部上出现的纹络有什么关系?”
“这个纹络是以鬼丸国纲上的魂式为媒介,让常夜的鬼婴从黄泉路过来托生在人身上。”
“而那个老头子知晓鬼婴的秘闻后就打开三途川与孔魔坛的通道,甚至不惜献祭自己叻。”
“这才是他的目的,而我的灵体完全从不动行光剥离时这一切都赶不及了。”
它一边说一边对寂春有所动作,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颈的秀发里,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紧紧附在她身上。
“......起开,就算是同门可动手动脚的也太过分寸了吧。”
她对这温暖的触感非常厌恶,欲推开金伽罗而推不得,才恍觉它是灵体,而作为人对无实感的形态是无可奈何的。
“在极乐里的日日夜夜,我和你都是这样相处的唷,莫非化为女身的你确实有什么所顾忌的地方么?”
这家伙被她这样说于是乎抱的更紧了,搞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而正想开口叫它滚却吸了金伽罗传来的更多的愈演愈浓的甜香,下一刻她便沉沉睡去。
它这才放开了被催眠睡着的寂春,它先是施了结业咒现出身形,再小施化形术对照着寂春化作了与她七八分相似的模样,而脸上逐渐浮现出餮足的微笑。
......
她在那深深的睡梦中邂逅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看起来六岁大的小女孩,形貌昳丽,却一副斗笠蓑衣的乡野之人打扮。
而她匆匆忙忙赶路时未注意到脚下的草丛里有一只掌爪伸到她前方。
寂春很快反映过来这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很倒霉地碰见了穷奇————也称“镰鼬”,外形似鼬的“三人组”,比较难对付而且很记仇。
妖怪传闻中说连为一体的三只中一只负责将人绊倒,一只接着用镰刀将人割伤,最后一只立刻替人抹药止血,动作之快,让人以为是一阵旋风刮过。
于是她迅速冲上前甩出手里的短刀,那划过去的弧光精准而优雅的刺中了穷奇的爪子,穷奇立刻抱着掌爪抖嗦不已,而后爪的镰刀弹了出来。
寂春的爱刀鹤丸国永亦然出鞘,正当她要举刀劈砍那镰鼬时,可旁边孩子扔出手心里的小瓶,里面的液体不多却致命。
那白水似的液体泼撒在穷奇的三头六目上,随即几声极为尖利的痛嚎惊天而起,吓飞了三方里树林内的群居鸟类。
寂春差点被这鬼呼尖啸搞得握不住刀时,女孩却不为所动。
她举着一个木杖冲上前,这杖底下布满了切制钉,狠狠地往那不断乱挥镰刀的那穷奇脑袋上扎去!
那一瞬间,脑浆混着鲜血四溅,那眼球连同神经也滚落在地上,而她惊异地观察到那上面有严重的烧焦的痕迹,甚至神经上也有。
还不等寂春对那怪物更进一步检察,女孩淡漠地回头瞟了她一眼,依托着木杖半蹲着将短刀从镰鼬掌中拔起。
她摩挲着不动行光俏丽的刀身,放至腰侧佩带上。
寂春这才转头连忙叫住她:“你这破小孩等等啊,那是我的家传之宝——不动行光!!”
“那又如何,别靠前一步,不然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不过,你终于会说话了?”女孩嘴角一勾。
“..........什么意思?”
“前几日你不一直跟踪着我嘛,本来还想用□□顺利解决掉你,但你就像鬼影一般不受这些影响......不对,你本来就是鬼喔!”
“我长得也不算寒碜,为什么会像鬼?”
“切~~真烦,鬼没鬼样。做了鬼还惦记生前的宝物唉,不过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你这是要去哪,我可以考虑护送下你这没点人样的小家伙。”
寂春正要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时,她的身影如碎裂般在眼前消失了。
下一刻,她睁开眼。
发现自己胸前被哥哥含入口中啧啧有声,身上的衣服就差个裤衩没被脱掉,而他还沉浸在身下的温柔乡里享受睡梦。
寂春被这种逆天事实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差点忘了给这流氓一副左右对称的大嘴巴子。
但她随即反应过来就是一记凌厉的直拳狠狠地击在那男的侧脸上!
“啊嘶嗷嗷嗷!!”‘兄长’惊醒过来,被这一击痛的哀嚎甚至响彻了整个帝鉴之间,他脸上也多了道拳击留下的淤青。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寂春就着他起身的那一刻双手就是往那脖子上掐。
那‘兄长’几乎要勒的翻白眼时,寂春听到门外被那狗贼的嚎叫引来了驻守鞘之间的护卫的脚步声。
她放弃了勒死占她便宜的贼人的行动,把还沉浸在窒息余地的‘兄长’赛在床被子下面,再拿另一头的被子遮掩自己裸露的身躯。
此刻护卫敲了敲门后推开了门扉的一道缝,问着貌似衣衫不整的寂春:
“您这边刚才似乎有什么动静?声音太响导致我以为您发生什么事故呢。”
“刚才有蝙蝠过来,被我刺了一刀后嚎叫着飞走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门扉后的人有了她的肯定答复后就离开了,此刻寂春往床被里一淘就是拎起那头晕目眩的贼人,接着往那脸上来一记左勾拳。
“我是金伽罗啊,只不过化作了你的样子罢了,为什么突然打我......”
他被锤出一脸淤青后迅速地防住自己的脸,寂春也知道这玩意打死不了,就揉了揉有些酸的手指骨,神情很是憎恶:
“首先,你刚才的行为在世俗上是属于非礼妇女,没学世俗规矩下什么凡,赶紧回三途川重新来过。”
“其二,你化形也要知道得该化成谁,你化成我同胎哥哥的样子我真的忍不住拳头硬,
还未去比叡山时我就一直受他的欺凌,他非常嫉妒我有那柄短刀不动行光,不仅如此,他憎恶我抢去了母亲的关爱,常常骂我是下贱胚子。
虽然我和哥哥长得非常像,但是你是往男身那边化形,我倒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动机?”
金伽罗不再像之前轻浮的态度了,言辞认真起来:
“你怀孕期限总共有七日,而且还答应了剑术师傅的职务,幕府内又是人多眼杂,你后头亲自去难免会露馅,就算穿宽松的狩衣也能明显看出你的肚子弧度。”
“所以我可以代替你去教那德川小娃,才化形了男身的你的模样,没想到却非常像椿君,我真的非常抱歉。”
他低声下气的态度化解了不少寂春的心中怒气,她面上也少了几分厌恶之情,但还是语气冰冷:
“那为什么我一醒来就看见你......轻薄我,这还有什么好讲的?”
“我和你本是同源,可以相互补充灵力。而一直维持灵体之躯需要不少灵气,所以我想借你身体的灵脉吸取灵气......
毕竟我没有活人身躯就不能自行合成灵力,也就不能供养自身了。”
“可你真要一直这样做,我可以保证你七日后必死无疑。”
他想了想其他的,脸色开始薄红,似乎有些害羞:
“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比如接吻,反正只要是让我吸取你□□就可以。但量大管饱的最主要的是,那种人类媾合的形式。”
“......我割血喂你罢,反正只要是□□就好了。”
他貌似非常失望,不过还是提醒了下她:
“有一点我没跟你说,你在七日内会有严重的时不时昏睡现象,那是因为鬼胎身上的稀人气息深深的影响你,而你即使剥腹也剥离不出鬼婴。”
“你的子宫被诅咒后成为了鬼婴来到现世的通道,而肚子会三日后涨起,那是因为通道扩张保证鬼婴的顺利降世。”
“啊,那我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是身体衰竭还是精神受损?”
“倒不是这种影响,可毕竟生产的话还是伤身体。私认为剥腹产好,而且我还可以充当产婆,体外医术知识我还是有所涉猎的喔。
那些产婆常年不洗刀钳上的血很容易得破伤风,是我就肯定不会让你冒这些风险哦。”
“鬼婴出生后也意味着你的子宫被吸食了精气严重萎缩,导致绝经,也就是月事以后不会有了,而且再也不能生育了,其他的倒没什么影响。”
“就这样够了,原本我就是无家无子之人,以假身份活一世也难有后代,所以白得一小孩算是幸事吧。”
金伽罗正想在她流露真心话时狂刷一波好感抵消刚才的坏感时,却看见寂春不知何时掏出了太刀,刀背利落地往他前额上拍去!
她拍晕金伽罗后探了探鼻息,发现气息全无,而身体微凉。即使玄学略通的她也清楚地明白了金伽罗没有生之气,意味着它没有从三途川进入现世的轮回,而是通过其他方式.....
不知道具体是哪种,但显然关于刚才的说辞里不动明王让它护送显然是假的,地藏菩萨会在童子即将去现世会让其引渡轮回,因此沾染生之气,不论是灵体下凡还是以凡胎来现世。
恐怕它刚才这么想要和我亲密接触,是为了从我身上吸食生之气来伪装自身非活人的事实吧。
在此与它纠缠绝非良策,现在天还未亮,立即动身寻一偏僻之地把鬼婴生下来,再回幕府把这冒充鬼杀了以防万一。
她套上印着光和鹤纹的狩衣后发现胸部隐隐有些突出,便只好加盖一层斗篷。
趁着尚未褪去的夜色,她将太刀刺入高墙上,再拿出从马厩里用来栓马的铁索缠绕刀柄和左手上,之间留了一米多的距离。
她凌波虚度般飘飘一跃跳到剑身上,再借着太刀的本身的强劲借力登上屋檐。
然后双手拉紧铁索将太刀拔出,可太刀大力拔出后被甩到空中掉下来差点刺到她身上。
忽略那小小事故不提,她从屋顶上似鸟喙的广角方向上腾跃层层叠叠的阁楼楼顶,一路顺利地来到外城城门的高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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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衣:幕府给身居官职的武士的官服。
鞘之间:意为铺设在上层房间与大厅外廊之间的榻榻米通路。
帝鉴之间:侍奉城主格谱代六十家的诘所,是地方大名与幕府中人会面的重要场所。这也意味着寂春取得了城主的认可并继承家督。
附镞:附在镶嵌于刀柄的金属零件部分的妖怪。只有被附上的刀剑之主才能看见它们,只会诱惑剑主砍杀人类,有些属于付丧神
家督:由嫡子继承,彰显一族之主身份的资格。
御典医:效忠于将军或大名的医生,地位仅次于武士,允许拥有家名和佩刀。
稀人:居住在常夜的神明,传说中他们拥有永恒的时光,还拥有死者复苏的力量。
此外也有许多传说,在日本各地以多种形态获得民众的信仰。
不过在日本文化里还可以引申“异界的访客”,所以本文主角具有与稀人相同的气息也是指这方面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