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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张问不知道在他休眠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总之当他再次醒来,自己就成了一个小孩子,而且以前的记忆是渐渐恢复的,以至于他总是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者……做了个梦。
对了,他现在改姓了,叫梁问。
刚开始,梁问还有些难以适应。这里是虚拟世界,那么会不会有什么bug?于是在他学会走路后,他就开始四处乱窜,但很可惜,并没有。于是,在外人的眼里,梁问忽而上蹿下跳,忽而愣在原地发呆。
梁问的父母倒没有发现他的奇怪行为,毕竟一个要下地干活,一个要上机织布,谁会搭理他。除了一点,每当他的父母想逗他玩时,梁问都会走开。梁问他爸为此生气过,在梁问他妈面前骂他长大了会是个白眼狼。不过后来邻居家的老太太听说了,反倒不以为然:这孩子不是养不熟,这是要成大事的,怎么会理会你两口子的玩笑。至此梁问同父亲第一次矛盾算是化解了。
当梁问长大些后,梁问开始帮家里干活,并且,他的父母开始教他一些法术。当梁问见他爸梁成拿出一本小册子时,梁问大为震惊,以为他的父母是藏于世间的高人。虽然上面的字他都不认识,梁问学得仍然很起劲,并且不时幻想自己哪天学成了,肯定要去行走四方行侠仗义。
但后来梁问发现,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会那么一点点法术,这又泼了他一盆冷水,并且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记录这个世界。
但梁问没有纸笔,家里只有一个用来记账的薄册和几根细碳棒。无奈之下,梁问只能在地上写字,希望他们也能接收到信息。
不过,梁问六岁的时候,他被动地入学了。于是,没有纸笔这事也算解决了。
那天,梁成从地里回家,一进门就嚷嚷着赶紧给梁问找套干净衣裳,说是要去见下赵府的管家。梁问当时正在画一张符,还没来得及试就被几件衣裳劈头盖脸地砸头上。路上,梁问有些好奇,问他爸去赵府干嘛,他爸白了他一眼:“问啥问,到那儿不就知道了。”
梁问同他爸走了几里的路,穿过了几个村,才走到赵府。原本梁问以为赵府不过是个地主罢了,可当梁问远远地看见半山腰上那层层房屋时,梁问才意识到这个赵府不简单。走近后,赵府高墙朱门的气势更压人了。梁问不禁咽了口唾沫,拉了拉他爸的衣袖,正想问些什么。回头一看,他爸整了整衣襟,也低着头,梁问便把嘴边的问题收回去了。
到了赵府门口,两人不敢站在大门口,只得在一边的墙根下候着。等了一会儿,门边候着的几个小厮见状,好心提醒梁成,要是来送孩子进塾的走侧门。梁成连忙道谢,起身拉着梁问过去了。
到了侧门,早有一个小童在门口等着,教梁成回去等信,接着就给梁问指路,让他先去堂里等着。梁问按他的指引,过了几扇小门,走了几条小道,才摸到地方。一路上,梁问见他这院墙高大,房屋整齐,不禁好奇这个赵府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能这么有钱。
进了讲堂,梁问发现已经来了不少孩子了,有同村的,也有不认识的,都在那儿,或坐或站,要么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要么一言不发。梁问平时没有一块玩的,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讲堂里的位置差不多坐满时,一个老头推门进去了。于是,梁问的学生生涯再次重开,而且,比上一次的还枯燥。
梁问同这帮孩子同吃同住,白天就是写字,念书,听课,晚上就是……嗯,不错,只有睡觉。除了每月回去看下父母外,日子极其枯燥。字是类似于繁体字的大方块,有时还要写古篆;书是类似于四书五经的大道理,还要听先生再重复论证一遍。先生上了年纪,说话一句一换气,每个字还要拖一下。梁问经常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然后胡思乱想。
当然,除了这些折磨外,梁问他们有时也会被喊去打扫屋子,擦擦灰。有次打扫的时候,梁问发现了一本压箱底的书。当梁问准备放到书架上时,一个管事见这书太破,叫梁问给扔了。梁问觉得挺可惜的,他走到外面,抖了抖书上的灰,藏在了袖子里。
晚上,梁问在睡前拿出那本书,借着半截蜡烛的光,梁问看见封面上“通武”二字。他翻了几页,发现尽是口诀和符文。梁问暗喜,开始自学起来了。从那以后,梁问便开始在晚上偷学上面的口诀法术,并趁着空闲偷偷练,一晃便是几个月。
一天,课上。正当先生念着瞌睡经时,梁问走神走得有些恍惚了。他想起了自己昨晚学的一个法术,竟不自觉地念起口诀。下一刻,一只冰蝶自梁问手中飞出。那只冰蝶上下扑闪,竟飞到了先生身后。梁问大惊,连忙念起另一个口诀,凝出一只火雀,一抖翅膀,把冰蝶叼走,飞出窗外,化作了一团水汽。不巧的是,那只火雀的翅膀碰着了先生的头发,先生花白的发梢立刻出现了一片焦黑。学生们见状,不禁笑起来。先生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喊着让他们安静。
梁问惴惴不安,过了几天,见无事发生,便放心下来。然而,又过了几天,一个丫鬟把梁问叫了出去,说刘管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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