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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一想到自己真的看到了妖物,还是种认不出来的妖物,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老人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惊慌,他潇洒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口茶,用神秘的语气缓缓道:“我来给你讲一个我碰到淮狸的事吧。”
“那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一次我们家发大水,很多地方都给淹了,人们躲到树上,躲到高地上,水还是往上涨,我们就想着做个筏子,带大家出去。”这么说着,老人眼中忽然多了些哀伤,好似又想起了当年的艰难。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是有一天,我们那个不太大的高地上忽然多出一个胖子,我们那的人谁也不知道那胖子是谁,从哪来的,只是我们都不太欢迎他,因为高地和将要完工的筏子都会被他占去好多地方,于是人们时不时地对他冷嘲热讽,粮食也不分给他,那胖子也不恼,只是安静坐在边缘上。”
“可是有一日,水忽然又大了起来,冲走了好多人,我们好不容易做的筏子也给冲坏了,但是我们正慌乱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胖子喊我们到他身上去,我一看,那胖子在水里俯身漂着,身上也已经坐了很多人,俨然一个人皮筏子,我当时愣了一下,但还是坐到他身上去了。后来他带我们漂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岸,我们上岸正想感谢他的时候,他却把自己那胖子的外皮脱了,变成一个干瘦的老头,一溜烟不见了。这个事情在我们那传了很久,都说是河神显灵了,但是只有我家老爷子知道,那东西就是淮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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