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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罗德岛』警报乍响的时候,赭色短发的少年正在医疗室接受日常体检,被源石完全侵蚀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黑角在无影灯下闪闪发光,他将手臂伸展开来,看着针尖缓缓刺入血管,而后把粘稠的红色液体慢慢抽离体内。
“与谢野干员,麻烦你带着中原干员马上撤离。”
闻言站立在一旁的【与谢野晶子】挑了挑眉,随后目送着凯尔希医生黑着脸,带着满身的消毒液气味离开,
“看来是出事了呢。”
黑发瓦伊凡女性大尾巴一甩,转身将试管放在架子上,有条不絮地将身后一众开启的医疗器械一一关闭。
一旁的【中原中也】蠢蠢欲动,一副想要一起出去战斗的模样,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试探的jiojio。
“与谢野医生,那个……”
尾端带有源石结晶的黑色大尾巴碰一声重重砸在地板上。
“什么事?中也君——”【与谢野晶子】冲着冷汗直流的【中原中也】微笑道。
根植在每个『罗德岛』干员内心深处对医疗部的恐惧让【中原中也】迅速坐直,目视前方,大声喊道:“不,没事。”
“那可太好了。”【与谢野晶子】从医疗室的角落里面摸出一把一人高的电锯,将其抗在肩上,“作为病人还是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走吧,中也君,入侵的事情就交给舰内的精英干员,我们先撤退了。”
比起人在后方“自愿”撤退的【中原中也】,同小队站在吃瓜一线,今日在『罗德岛』甲班值班的干员【白濑】整个人都不好了,毕竟突然出现一个飘在『罗德岛』上空、全身泛着红光的人,某种意义上还是蛮惊悚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放大版没长角的好友。
【白濑】眼瞅着那人西装革履,肩上披着得外套就和缝上去似的,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在天上张望了一圈,随后双手插兜,如同只是饭后散步般一步一步向着『罗德岛』走来,最后停在离舰船不到百米的距离处。
哦,草。
白发菲林抖了抖自己的耳朵,一脸羡慕。
好拽,好帅,中也那小子也会成长到像那个男人一样帅气吗?
但是……是我的错觉吗?这个身高是不是有点……太矮了?
还没等【白濑】好好思考这件事,就被前来的凯尔希医生和【中岛敦】赶去避难,他也只能收拾好全部心思有秩序地与甲班上非精英干员迅速撤离,直到在与从其他地方赶来、同小队的【柚杏】与【草野心平】汇合后,才忧心忡忡道。
“你们说,之后我们是不是应该劝中也多喝点牛奶。”
随后在【柚杏】的大肆嘲讽中,【白濑】被一脸担忧的【草野心平】抱住了脑袋,用哄傻子的语气安慰道:“乖乖乖,不怕不怕,晚上咱可以把青蛙仔借给你哦。”
……
这场骚乱来得快去得也快。
放大版没长角的【中原中也】干员在『罗德岛』舰船外探索了一番,在意识到自己没办法突破外面那层莫名其妙出现的能量屏障后,便迅速撤离,只留一架直升机在外徘徊,没多久后也慢慢飞离了舰船。
于是本想着还能再放一天假的博士只能苦哈哈地重新带上面罩,来到作战会议室开启紧急会议。
不一会儿,出外勤的【芥川龙之介】与【织田作之助】带着收集到的资料归舰。
这场紧急会议随即开到了晚上九点也没能迎来结束,但是也依旧于晚上九点零五分被迫结束于带着晚餐强闯会议室的【檀一雄】和单纯只是想捣乱的【太宰治】。
快饿出幻觉的博士对此感激涕零。
此时距离博士第一次派遣外勤小队还有十个小时五十五分钟。
……
博士曾无数次观测过天灾。
或在『罗德岛』的甲班上远远眺望,或在录像记录中一帧帧分析,或在书籍插画中描摹,或在切尔诺伯格抬头仰望过天空。
猩红色的云层如恶龙般盘踞在天空,发出隆隆低鸣,地平线上逐渐拔起仿佛活物般生长的晶石,金色与黑色的辉光相映,反射着阳光。
那就是源石丛。
这是贪婪的人们向大地不断索取的后果,于是大地亦吞噬了人们。
但是这个未知世界却不一样。
这是一个没有源石,没有天灾,没有感染者,却同样科技发达、文明繁多的世界。
这是一个『罗德岛』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与泪水,目睹了无数的死亡与战争,经历了无数痛苦与离别,梦寐以求的世界。
『罗德岛』不明所以地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他们所知晓的一切,就好像在肆意嘲讽着他们的努力皆为泡沫,燃烧生命也要去实现的理想,对另一个时空的人们来说却是司空见惯的每天。
拿到【芥川龙之介】提交上来的资料文件时,即使是凯尔希也难得地沉默了,哪怕只是一瞬间,博士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在纠结,她在痛苦,她在哀叹。
她不知该如何和『罗德岛』诸多干员,不知该如何和阿米娅解释这一切。
她怕看到他们、亦或者她,眼中消失的光芒。
博士失忆后遗忘了自己的年龄,在座开会的诸位干员也都经历过岁月的蹉跎,而凯尔希,虽然她没有明确提及过,但大家也都隐隐察觉到,她已经存在了太久太久。
他们早就垂垂老矣,他们深知未来从不在他们手中,能拯救泰拉世界的也从不是他们,于是他们指导引领着『罗德岛』那群稚嫩而又青涩的年轻人,直到可以放心地将手中高举的火把传递给年轻人。
突然,博士伸手自凯尔希手中抽出了文件,黑色的护目镜遮住了他璀璨的金色眼眸,他一如往常,笑着对【芥川龙之介】说道:“龙之介君,能麻烦你把阿米娅和各精英小队队长召集到会议室吗?”
“是。”
会议室的门在【芥川龙之介】身后缓缓关闭。
坐在会议桌另一侧的【森鸥外】十指交叉放于胸前,紫色的眼眸溢满了不明的情绪,作为一名萨卡兹,他断掉的那支角尤其明显,他似笑非笑,带了一丝质问的语气问道:“真的可以吗,凯尔希医生,博士?”
凯尔希端坐在桌前未发一言,但她的沉默也早已表明了她的态度。
“当然可以。”博士细细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毕竟阿米娅是『罗德岛』的领袖,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让领袖缺席呢。”
“对吧,福泽先生。”
“确实如此。”
抱剑的银发鲁珀点头道。
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变成坏人的【森鸥外】只能无奈地举起双手,妥协了,“好吧好吧,我也赞同这件事了。”
会议室大门再度开启。
兔耳少女慢慢走进来,瘦弱的身躯笼罩在宽大的外套之下,她眼中有光,笔直站立,小小的领袖身后是她坚实的簇拥者。
阿米娅低声道。
“博士,你找我?”
此时距离博士第一次派遣外勤小队还有十五个小时。
……
长方体如同直板一样的黑色物体,入手是触感细腻的金属材质,宽大的屏幕几乎占据了机体相当一大部分,侧边有三个按键,只要轻轻一按最下方的按键,前方的屏幕就会亮起。
“哎——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通讯设施啊,很便利呢。”
“不知道给科研部以后,能不能研制出同款呢……”
博士低声嘟哝着,在又看了几眼说明书后,便手指灵活地在手机上连点几下,“还需要购买手机电话卡嘛……呜,不知道在哪里买呢……”
今天的横滨,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这是『罗德岛』陆行舰出现在横滨海域上空的第十五天。
也是港口黑手党与武装侦探社的联合行动失败的第八天。
而作为被横滨各方势力无比忌惮的『罗德岛』一员的博士,也在第一次踏足这片陌生大陆的时候,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褪去了往日酷似科学怪人的风衣打扮,换上了其他干员日常休闲的衣服,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去,博士好似只是横滨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过着与平日相似又不尽然相似的平凡日常。
一会儿找个路人问一下吧。
博士微微侧头看去,身后穿着红色和服的少女缓缓经过,随后与一位抱着层层叠叠购物盒的白发少年交错而过。
哇哦,这算是一眼万年吗。
第一次近距离吃瓜的博士兴致勃勃地想道,然后在白发少年即将要撞上他时,开口了:“少年,就算是看到喜欢的女生也要看路哦。”
在看见白发少年闻言慌张地转头看过来后,博士的笑容逐渐扩大,他虚空轻点了几下,示意少年两人那几乎快要撞在一起的距离,“要不然会很危险的。”
“啊——抱、抱歉……”有着被狗啃过一般刘海的白发少年惊慌失措地想要鞠躬道歉却被手中差不多有他人高的购物盒所阻挡,他就那么卡在这个诡异的动作上,看起来滑稽极了。
“没事没事,毕竟我们并没有撞在一起嘛。”博士笑着将手机半递到白发少年面前,细瘦的手腕在略大的袖口里晃晃悠悠得,“不过你的出现倒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第一天来横滨就一不小心把手机丢掉了,买了一个手机以后,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忘记一起买手机电话卡了,呀——我可真是个笨蛋呢——”
“所以,少年,你知道这里最近的手机电话卡贩卖的地方在哪里吗?”
博士笑眯眯道。
在目送着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后,站在原地的博士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还未等他开口说话,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散发着奶油香气尚带有温度的食物。
『罗德岛』著名男妈妈【檀一雄】轻车熟路地将刚刚买得可丽饼塞到博士手中,语气温和道:“这是可丽饼,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的,似乎很好吃的样子,我打算回到『罗德岛』做给太宰吃。”
“嗯——确实很好吃呢!”
博士乖乖咬了一大口可丽饼,柔软的饼皮以及甜腻的奶油让他发出了被美食治愈后满足的声音,随后在【檀一雄】无奈的声音中,扬起脸任由藏蓝发男人用手帕擦拭掉沾在他脸庞的奶油。
此次博士来到横滨,【檀一雄】干员便在【坂口安吾】幻术的帮助下,隐藏起了自己属于鲁珀一族特征的耳朵与尾巴,穿着一身宽松方便的运动,亦步亦趋地跟在博士身后,随行保护博士,又当爹又当妈。
但其实按理来讲,无论是作为『罗德岛』总指挥官的博士,还是一心认为自己只擅长打架和料理的【檀一雄】,都不是『罗德岛』前来收集信息的最优选择,当然博士作为总指挥官是秉持着“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更好地指挥作战”的心理前来的。
只不过在【芥川龙之介】和【织田作之助】第一次前来横滨收集信息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有疑似『异次元同位体』的存在后,第二次关于横滨的信息收集也因此转变方向,除了收集有关这个世界的各种资料,在横滨各大势力的主要成员信息也列入其中。
在出动了『罗德岛』相当一部分的干员,花费了接近一周的时间后,所收集来的信息也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干员的『异次元同位体』。
虽然目前『罗德岛』全舰的干员并没有来齐,再加上按照合约前来帮助的其他势力干员也均不在舰上,但零零碎碎算下来能够出动的干员少说也有四十多人,却也只有博士、凯尔希、阿米娅、【檀一雄】以及【草野心平】等少数几人未发现在这个世界的『异次元同位体』。
因此为了减少被发现的风险,没有发现『异次元同位体』的干员便成为了情报收集的主力,在避开横滨三方势力主要活动范围尽量收集信息,以方便『罗德岛』未来在横滨行动。
“那个少年就是中岛将军在这个世界的『异次元同位体』吗?”【檀一雄】略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中岛敦离去的方向,“感觉两人区别很大呢。”
博士回想了一下方才中岛敦的一举一动,那是过分的谦逊与礼貌,甚至在待人接物上还有一些瑟缩,“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两个人都是很自卑的孩子呢。”
【檀一雄】无奈道:“也就只有博士会认为乌萨斯最年轻的将军是个自卑的孩子了吧。”
“一雄君是怎么看待我们这边的敦君?”
说实在的,【檀一雄】对【中岛敦】的印象并不多,工作范围完全不同的两人偶尔也只会在甲班上遇见几次,擦身而过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檀一雄】也只隐隐记得曾有干员说,如果要评选出『罗德岛』最让人畏惧的干员,那曾隶属乌萨斯帝国近卫军,年纪轻轻便担任将军一职的【中岛敦】一定榜上有名。
其实这位常年带着巨大项圈的菲林干员也算得上是舰内酒吧『Lupin』内的一位常客,与总是吵吵闹闹的【太宰治】四人组不同,他总是一身黑衣,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一杯苦艾酒,喝完便起身离开,从不拖泥带水,与他的搭档【芥川龙之介】完全不同,是个酒量很高的人。
【檀一雄】狠不得将脑海里寥寥无几的有关【中岛敦】记忆翻来覆去想了个遍,才憋出来一句,“太宰不喜欢他。”
我就知道。
博士闻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一声是因为太宰控的【檀一雄】,还是因为芥川控的【太宰治】,“那是因为敦君是龙之介君的搭档吧,治君也还是个任性的孩子呢。”
“不,太宰很乖,是个天才呢。”
“是是是——”
博士敷衍地摆摆手,脸上写满了“你就宠他吧”的字样。
“对了,刚才我还看见镜花酱了,不过这个世界的敦君似乎还不认识她。”
完全想象不到两人会分开的【檀一雄】一脸震惊,“这个世界的中岛将军和泉小姐居然不认识吗?”
“也不能这么说嘛,虽然大家是『异次元同位体』,但是肯定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说得也是呢。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我,太宰和安吾的关系好像也一般般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确实呢,最开始调查到的时候可真是吓了我们一大跳呢。”
两人边聊边向中岛敦告知的地方晃过去,路过横滨某特产店时,博士还好奇地钻了进去,挑挑拣拣买了几件东西,随后就被【檀一雄】一整个拎走,离开时博士还不忘从特产店门口的货架上搜刮了一波有关于横滨热门景点介绍的小册子。
博士翻看得兴致勃勃,声称自己现在也算富爷,之后一定要带『罗德岛』众干员来横滨好好玩一圈。
“既然来了,总要玩得尽兴嘛。”
现在的『罗德岛』在某种意义上并不缺钱,虽然原本作为主要贸易货币的龙门币无法使用,但是舰船内部能够自己生产的赤金反而可以在这个世界兑换成名为“日元”货币,于是在【森鸥外】与【福泽谕吉】的一顿操作(究竟是什么操作,两人都声称这是秘密)下,一举成为了『罗德岛』目前在这个世界的主要资金来源。
因此这次博士两人来到横滨,也算是带足了钱。
于是在博士的带领下,他们几乎算是吃吃停停,甚至博士还跑去和商业街的大妈们愉悦聊天,中间还帮人家追了个小偷,当然手无缚鸡之力的博士怎么可能追上,全靠身旁的【檀一雄】。
完全不像是来收集情报,反而更像是前来横滨度假的普通游客。
“一雄,那个蛋糕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藏蓝发男人一脸无奈,他拽着依依不舍的博士从甜点店门口离开,“博士,你不能再吃了,今天的量已经超标了,会被凯尔希医生发现的。”
博·凯尔希专用握力器·士打了个冷颤,乖巧道:“哦。”
弱小可怜,但能吃。
很能吃。
……
…………
………………
叮铃铃——
“啊,测试测试。”
“这里是乘务室,虽然事出突然,不过从现在起,要做一些小小的‘物理实验’。”
“题目是‘在非惯性系中的爆炸反应及感官评价’。”
“体验者是在座的各位乘客,非常感谢您的配合。”①
男人愉悦的声音自广播中传出,博士飞速在手机屏幕上运动的手指随着话语慢慢停滞,【檀一雄】也坐直了身体,金色的眼眸中酝酿着浓重的杀意。
博士微微按住身旁躁动的【檀一雄】,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大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运动裤都能感受到【檀一雄】触动战斗本能而紧绷的肌肉。
“不是冲我们来的。”
随即爆炸声骤起,黑烟滚滚而出,地铁与铁轨之间迅速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车厢开始剧烈摇晃,【檀一雄】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将因为惯性狠狠砸进他怀中的男人揽入怀中,在幻术遮盖下普通人看不见的犬耳束起,五感全开,谨防后续极有可能发生的爆炸。
博士整个人被按在怀里,声音闷闷地自胸口传出,“这难道是炸弹狂魔吗?愉悦犯?”
“不清楚。”【檀一雄】低声回道。
车厢里现在混乱极了,女人高分贝的尖叫让听力灵敏的【檀一雄】难受地皱起了眉头,虽然在来到这里时也对横滨“淳朴”的民风有所了解,但是这一周来,收集情报的『罗德岛』干员们并没有如此被卷入一场恐怖袭击中。
是巧合吗?【檀一雄】想。
无论是不是巧合,只要是为了博士、为了太宰。
“如果只是打架的话,我可不觉得自己会输哦!”②
博士安抚地拍了拍藏蓝发男人,“一雄君真是可靠呢。”
于此同时因为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兴奋,广播中的男人声音骤然拔高,就连破音都带着溢于言表的喜悦,道:“那么那么,体验者敦君,如果你不交出你的人头——”
“所有乘客就不是要去月球而是天国了哟!”③
人群再次骚动了起来,人们惊慌地按照广播中的男人所说的话语,远离安装了炸弹的车头和车尾,向着中间的车厢跑去,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细微的哭泣声,乱成一团。
“看来我们是被牵连了呢,”博士示意【檀一雄】将他放下来,适才的意外让他那梳得整齐的白色头发张牙舞爪地翘起,苍白的脸颊和鼻尖微微泛红,他长出了一口气,还不忘一只手倔强地试图将翘起的头发按下去,“如果一雄再不把我放开,我可能就要窒息了……”
【檀一雄】欲盖弥彰地咳了几声,金色的双眸中有着一抹尴尬,他轻声问道:“那么我们要怎么办呢?”
“虽然并不是很想现在就出现在横滨三大势力的眼前,但是『罗德岛』可没有见死不救的习惯。”
“这个世界的敦君应该也会有所动作,不过还是稍微有一些担心呢……”
博士双手撑膝站起身来,因为长时间坐办公室而有些羸弱的身体在汹涌的人流中看上去单薄极了,但是他的灵魂却如磐石般屹立在那里,他眉眼带笑,一如多年前『罗德岛』甲板上【檀一雄】第一次遇见博士、再次与【太宰治】重逢时那样,“就当是加班了,一雄君。”
“车头处的炸弹狂魔可以交给你吗?”
藏蓝发男人单膝跪地,微微垂首,向自己唯二的信仰之一起誓。
“如果是为了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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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③:出自原文
②:如果只是打架的话,我可不觉得自己会输哦!捏他自《文豪与炼金术师》檀一雄的语音。
小年快乐!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努力争取在今年把所有工作清掉,不留工作在明年
虽然这么说,但是今天在家美滋滋打游戏的时候突然被催文件,真的很痛苦哎
尤其是文件被卡在上面检查的人,他不回我,我就不能继续的情况下
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