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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大公主,福叶郡主来访,您看?”朱叶还未说话,便看见一个“白团子”向自己跑来,她一怔,下意识地扯下手中花的叶子,向“白团子”飞去。只听见“啊”的一声,“白团子”倒在地上,不一会便传出“呜呜”的呜咽声。对于“白团子”的突然到来,小宫女显得十分意外,见她倒地,她急忙跑去将叶疏搀扶起来,仔细检查她是否受伤。
“福叶郡主,您没事吧?”听到小宫女这样称呼叶疏,朱叶的眸子猛地盯住她,似要把她看穿。小丫头到是挺机灵,慢吞吞地站起来,含着眼泪给自己拍拍土,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望向朱叶,眼睛忽的发出光来。“白团子”可怜巴巴地望向朱叶,“叶姐姐,手破了,疼。”边说边跑向朱叶,想起父皇的叮嘱,朱叶强忍住推开她的欲望,让“白团子”抱住了自己的腰。她低下头,看向怀中的人,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的观察一个人。小丫头个头小小的,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许是营养不良,个头又瘦又小,比寻常孩子矮的多,堪堪到她胸口。她的脸颊粉粉的,应该是因为刚哭过,她现在仍在小声地呜咽,小巧的鼻头一吸一吸地,小嘴粉嫩嫩的。“白团子”时不时睁开眼偷看朱叶,那模样倒十分可爱,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晃一晃的。
“你,别乱动,去边上坐下。”朱叶看着在她胸口乱拱的“白团子”,忍无可忍道。“白团子”果然听话,抬头小心翼翼地望她一眼,见她冷这脸,便果断松手,屁颠屁颠地跑去坐下。又像小狗似的望向她,分明希望她也过去。果然,“白团子”发声了,声音软糯,“叶姐姐不坐过来嘛?”“呵,”朱叶在心底冷笑,果然是个“团子”,朱叶并不着急过去,反而挑挑眉,问道,“你是叶疏?新来的福叶公主?”小团子仍眼巴巴地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是呀,是呀,是我!”朱叶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她怀疑要是给小团子在身后安一个尾巴,估计现在摇的正欢呢!
“团子”再次用眼神示意朱叶和她一起坐,眼中明晃晃的渴望不要太明显。“你认识我?”朱叶想起叶疏叫她”叶姐姐”便浑身不舒服起来。“认识认识,我早就想见见叶姐姐了,叶姐姐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呢!”叶疏像是邀功般地向朱叶说道,“我从小听着叶姐出国打仗的故事,叶姐姐是个大英雄呢!”朱叶听到这儿,眉毛挑了挑。她不是不慢地走向叶疏,“团子,那你想不想和我一样武功高强?”她带着戏谑的眼神望着叶疏,她笃定了叶疏不会答应。谁承想“我想,非常想。”团子轻轻地叶出一句话,朱叶怔了一下很快又问道,“为什么?”这次叶疏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甚至夹杂着某些朱叶看不透的东西。“为了保护自己,更为了,保护你…”朱叶望着地,呆住了。刚才团子说了什么?她被叶疏的话惊到了,仍呆呆地站在那儿。叶疏却很快收敛了眼神,又像刚才一样,像一只小狗一样。“因为叶姐姐一个人在外面打仗总会受伤呀,叶姐姐是战场上的女战神,但也会受伤,也需要有人照顾呀!\"说完沉默半响,\"没人照顾你的话,那就我来!”最后句极轻,极淡。朱叶压根没有听清,叶疏的那句话仿佛就随着风,一起吹远方。无论后来她怎样询问叶硫,她也总是不告诉她。
后来,叶疏果然跟着朱叶练起了武。官中的人都很震惊,一向冷淡凉薄的大公主,为何会对一个敌国送来的质子这般好。一些风言风语传到了朱叶耳中,她看向一旁正努力扎马步的叶疏,她的小脸通红,两条小短腿止不住地打颤。她曾让叶疏休息会儿,但叶疏不肯,她也就由她去了。小丫头个头小小,确实惹人爱,可宫中人乱传地有些过了火,竟谣传她喜欢叶疏?开玩笑,她堂堂一国公主,会喜欢上如此低阶位的女子?何况她还从未想过男女事,朱叶心里,权把地当妹妹看。只是妹妹吗?心底似乎响起个微弱的声音,她对叶疏真的只是妹妹吗?朱叶心中乱作一团,索性不再想,只是闭上眼在树荫下,不知不觉地睡觉了。”叶姐姐,醒醒。”耳边传来叶疏模糊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已竟睡过去,赶忙从躺椅上站起来,看了看身边穿戴整齐的叶疏,尴尬地扯扯嘴。“怎么了?”,叶流有些心不在焉,两只手搅在一起,吞吞吐吐道,“林歌说…父王他,给我选了一位骑马,听说…是…我们国的状元郎。”听到叶疏的话,朱叶有些震惊,她才多大?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叶疏来时已然十三岁有余,在朱国陪朱叶待了三年,早已十六有余。十五及笄,在他们燕国,女子十五早就可以出嫁了。只是碍于叶疏的朱国质子身份,她的婚事才迟迟未定。果然,燕王才过了一年,终究是急不可耐了。”可是,我不想…不想嫁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叶疏说完,眼神定定地望向朱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疏望向朱叶的眼神渐渐改变,里边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而且,过不了几日,我需得回国,成亲…”
“不想嫁人?”朱叶倒是没有想到叶疏会这么说,“想和我在一起?”压下心底的疑感,朱叶望向叶疏。她已经十六岁了,身子不再向从前那样单薄,身材也渐渐丰盈起来,有了些少女的曼妙,头顶的小揪揪也早已散下,绾成一个髻子,用一根素净的和用玉簪插住。小姑娘又颇爱穿白衣,更显楚楚动人。宫里也不是没有对她有意的,只是碍于她质子的身格和大公主的恶臭名声,才不敢向叶疏表达心意罢了。自己倒是从未为男女之事而发愁过,毕竟自己不是叶疏,朱叶任凭在心中如何猜想,也不能擅自替叶疏作决定。
见朱叶又默不作声地思考起来,叶疏仍但定定地看着她。她拉着朱叶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姐姐又在想甚?”朱叶被她摸得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得一片燥热。快速抽回手,她有些急躁,头也不回的回了殿中,边走边说:“你先回去,待会儿再说!”语调略带慌张。叶疏见她如此反应也不恼,宠溺地笑笑。直到见朱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才挥挥手,“出来吧“林歌这才从一旁的树后走出,“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状元郎…\"林歌身上仍带血腥味,“回郡主,完成任务。”林歌一身的腥臭味让叶疏忍不住皱眉,“滚远点,去把自己收给干净,一身血腥味,臭死了!\"林歌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他一凑近,那浓厚的血锈味儿就钻进叶疏的鼻腔,她不悦地挥挥手后示意林歌退下。她与朱叶几天天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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