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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成亲
算算日子,离成亲只有一天。我不知道我的妻子是怎么样的,不过她能嫁与我,我就很满足了。
“王桍子,真好呀,要娶妻了。”家里的二姑三婶都来瞧我。的确,我能娶妻就和普通人娶到嫦娥一样。但是,我还是娶妻了。
“王桍子,衣服放好了。好好穿,千外别穿盔甲,别动什么歪脑筋。”我姐嘱咐我好几次了。可能我穿一身盔甲面见岳父大人,整个府都传遍了。
有些人,传下的都是佳话;而有些人,传下的都是笑话。很明显,我是后者。不过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我也是做到了。
我穿上这身红衣,我知道,她要来了。
鞭炮声响。由于我的怪病,我不能外出,所以我在府门边上迎接我的妻子。
我望着我的妻子,有点难以置信。她真的是我的妻子吗?我愣住了,一直在反复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假。也许是一场梦,那也是美梦啊!
“王桍子,你这个傻子,还不去牵新娘的手!”我姐这大嗓门让我确认这是真的。
我将手伸了过去,屏住呼吸,万一她不愿意呢,这该怎么办?我无意瞥到我的岳父大人,完了,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初见他时的大刀,我愈发紧张。
可是我还是要牵的,新郎官牵新娘跨门槛,可有两人携手一生之寓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我悬在半空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这不是热血男儿所为,来吧,体现衢国男儿的魅力。
“失礼了。”我抓住她的手。我不敢用力,可我能感觉我手中的汗。她会不会感觉不舒服?不用铜镜,我也知道我的脸绝对是红的。丢死人了。
我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她的手好小,且软,像好看的糯米团。她的手好像很僵硬,可能是紧张了。对呀,在宽国来说,她还是个孩子,再说成亲也是头一回。我一男子都已经被吓到,何况一女子。
“别怕。”我稍稍靠近红盖头说。我只想让她放松一下。谁知,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了,我的脸,我的脸,估计铜镜也会笑话我吧,太红了。
我们要拜堂了,我的手便与她的分开了。说真心话,我很不舍,我好不容易适应她的手在我的手心里,现在却要分开。
一拜天地。我对天地说,感谢天地,让我能够娶妻,我会好好善待我的妻子的。
二拜高堂。我对我的母亲,还有父亲,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夫妻对拜。我和她的头不小心碰在一起。周围人赶忙来安抚新娘。我没事,我头硬。对了,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在想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我当时默念了她的名字:王兰心。
拜堂结束,她成为了我的妻子。她被送去新房。我则要和府里的一些宾客喝酒。
我控制着我的酒量,我怕我酒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这时,我的岳父大人叫住了我,我差点把酒洒了。不慌,不慌,我对自己说。
“记住我们的约定。”岳父说。
“一定记得。”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岳父好像没有什么交代了,就转过身,没想到他背着我又说了一句,一句让我感触很深的话。
他说:“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我站在那儿,心想他能够将女儿远嫁到这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我对他忽然肃然起敬。
“一定会的!”我大声地对他说,可他却没有回头。我突然想我也要成为父亲,当我的女儿出嫁的时候我会是什么反应呢。扯远了,王桍子你在想什么,我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又有人喊我喝酒,我就喝一点,洒一大半,就这么糊弄过去。我对自己的酒量不好把握,也只能这样了。周围的人已经有好几个醉醺醺的。看着天色,也快了。
“洞房花烛夜!”有一个人推了我一把。不用这位兄弟提醒我也知道。
后来许多人都过来起哄,我被他们推到房门前,我是直接被扔进房里的。幸亏她的红盖头还在,不然我让她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着实让我无法面对她。
后来,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少,房间就变得安静。丫鬟也退了下去。就我和她两个人。
最要命的是,我一点都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个,那个。”我支支吾吾地,我在想什么,平时读的四书五经完全用不上。我只好叹了一口气。
“夫君,为何叹气?”
她说话了,她的声音也没有我想象中的稚嫩,还挺好听的。
我必须回答她,叹气的原因,叹气的原因,王桍子,你脑子呢?
我觉得迟迟不说话有些不妥,便说:“你饿了吗?”
她发出了笑声,那笑声真的如银铃,不,比银铃还悦耳。
“夫君,还没揭盖头呢。”
她提醒了我。
我靠进她,她身上的淡淡香气,让我的心脏跳得更快。
当盖头一点点揭开,她的脸庞在烛火中渐渐清晰。我不敢呼吸,生怕我一呼气,她的脸就要被我吹散。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水汪汪的杏眼,娇滴滴的红唇,如玉脂般的肌肤。这就是我的妻子?王桍子你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的好事,所以你这辈子,就有这么好的事。
她的脸上泛起浅色的红晕,我立马别过头。
“失礼了。”我道歉道。
我拿起桌上的点心,递给她。
她接过,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我觉得如触电一般。不行,我要清醒,我要清醒。
“夫君,我以后就叫你夫君。”她问我我们之后的称谓。
但没想到她突然变了卦,说:“桍子哥哥,坐我旁边。”
桍子哥哥?随她吧,毕竟她还是小孩。
“那我就叫你兰心妹妹。”我稍微放松下来,她也同意这种叫法。我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当然也是保持这一些距离。
她却将这距离化为无。我紧张得都冒出了汗。
“桍子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使劲地摇头,我承认我是说不出话来了,我快不行了。
她将自己的额头与我的额头相碰。
好近。
我承认我沦陷了。可是不行啊!王桍子,冷静,忍耐。在美人面前,要心如止水。问题是她是我妻子。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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