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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之人
要说慕漓是现世正道的第一人,那祁茗则正好与之相反。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祁茗此人,光听名字当真会以为对方是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雅士名修。
但其实不然,他可是搅动魔界内乱,花了仅半月时间横扫万军,凭借杀戮,腥风血雨杀上魔界至尊之位的诡渊魔尊。
传闻中的诡渊魔尊,有人说他长得青面獠牙,身高十尺有余,魁梧凶悍,甚于鬼煞;也有人说他长得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清风明月,翩翩少年世无双。
但事实是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长相。
也难免,毕竟真正见过他样貌的人都已经成灰了,早八百年赶着在阎王殿排队报道呢,哪还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唯一明确的是这个神神秘秘的魔尊大人时常戴着副纯黑的修罗面具,看样子是真的不愿以真容示人。
这在另一方面让一些人确信祁茗长得很丑,不然为什么不敢见人。
众人坚信自己摸到了真相......
说到魔界,现在诡渊城中人人自危,群魔凌乱,倒是另一种打压魔界的方式,正道乐得看热闹。
只不过魔界之人阴晴不定,指不定等这新魔尊坐稳位置就会来挑起正道事端,各大宗门看戏的同时也保留了一份警惕。
而这封信极有可能是个暗示,哪怕信中写的再诚恳,那写信之人毕竟也是个十足十的大魔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对于魔尊的事迹,慕漓了解的不多,他并非爱听闲事八卦之人,只是对这魔尊的名字有点点意外。
祁姓?倒是与百年前亡国的酆都祁国一个姓,两者说不定真有些渊源。慕漓默默地想。
并非是慕漓瞎猜,毕竟是祁国皇族,哪怕现在已经亡国了,但是在百年之前确实是个繁荣昌盛,受万国朝拜的大国之首。
一方面,平民百姓不可能去沾这尊贵的皇姓,另一方面,人们觉得饶是如此昌盛的国家都灭亡了,祁姓多少带着点晦气。
不过这都不是他所上心的,慕漓只想知道这次魔尊前来参会是否与自己感应到的那个人有关。
六百年转瞬即逝,少时的记忆慕漓绝大多数都已经忘记,尤其是拜入玄微宗九霄仙尊座下之前的记忆,一丝一毫都不曾记起。
慕漓自认为不是绝情寡义之人,但每当他想父母亲的时候,脑袋仿佛被一张细密紧连的网给缠住,到最后脑子变得一团浆糊,头痛不已。
师尊也从不肯跟自己聊这个话题,这反而是最令人疑惑的一点。
而当他有独立意识起,他的潜意识会模模糊糊想起一个人,看不清脸也辨不清身形,甚至连对方性别也不得而知。
但慕漓就是知道这个人是存在这世上的,虽然感应很微弱,但也令他感到心安。
从一开始模模糊糊的意识到现在能明确探寻到的气息,其中的方位多次指向诡渊之地,那人极有可能真的与魔界有关。
所以他必须得要弄清楚,为了自己缺失的记忆,也为了探寻事实的真相以及自己跟那人的关系。
再有两日就是大典了,慕漓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备抵御魔尊有可能的突然发难,当然最为重要的依旧是找线索。
另一边诡渊
“启禀魔尊,玄微宗回信了。”
侍从战战兢兢地将信呈给华座之上戴着修罗面具的男人。
座上的男人一手撑着下巴并没有去接信,只玩味地盯着侍从举过头顶的信。
长时间的沉默,侍从顶着祁茗毛骨悚然的视线压力越来越大,内心的恐惧反应到了身体上,手不禁开始发抖,一个不小心就把信抖到了地上。
“诶...”祁茗发出一声无所谓的叹息,“就这么害怕本座吗?”
嗓音低沉悦耳,富有磁性,似带着些不解。光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就能感觉到此人长相必定不会太差。
但这话在侍从的耳朵里简直堪比阎王索命,侍从扑通一声跪下,边抖边磕头:“对不起魔尊,我...我不是故意的...请您饶我一命!求...”
话还没说完,祁茗便挥了挥手。
黑雾一现,顿时空气都安静了一霎,座下哪还有什么磕头认错的侍从,只剩下点点灰尘在空中飘散。
“聒噪。”手向地上一伸,信件便完完好好躺到了祁茗手里。
祁茗不急不缓地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不禁挑了挑眉毛。
信里所说是同意祁茗去参加接任大典,典礼会持续一周时间,宾客们都须留在玄微宗住上一阵日子。
只不过在此之前客房都已经给别宗客人安排好了,没有空的地方再给魔界之人住,只能给随行的人安排在山下客栈。
但祁茗又是尊客,理应给安排好的,于是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跟可以跟他也就是慕漓住在一处。
看了看署名,竟是那慕漓仙尊所写。祁茗有点意外。
本以为正道都是些迂腐小人,难得这个熹微仙尊还挺有意思的,呵。
祁茗内心有个想法,这次他会写信去参加玄微宗的接任大典,并不是因为一时兴起去正道逗逗乐,而是近段时间越来越强烈的感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祁茗能模模糊糊梦到一个人,按理来说魔道中人是不会做梦的,他们本身就是坠入地狱蚕食梦魇的存在,甚至于根本不用睡觉。
但祁茗就是梦到了,他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只是每次梦到都会产生一种喜悦的心情,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经历了。
祁茗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他觉得既然能让他情感产生波动,那肯定就是所谓的命定之人了。
而对这命定之人的感应在越来越强烈,甚至好几次都直指玄微宗。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隐藏气息潜入玄微宗,只是可惜的是一到那气息突然就断了,什么都探寻不到。
这如果是一种指引,那他现在迫切得想知道答案。
这次去参加典礼就是一次探寻的机会,祁茗必须要去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牵动他的心情。
只不过其他人都是些小喽啰不足挂齿,魔尊大人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玄微宗的熹微仙尊确实有点本事,能力恐怕跟他不相上下。
这次是去找人,祁茗不想多生事端,打架他是根本不怕的,只是毕竟收拾起来会有点麻烦,最主要还是因为如果打起来,现场气息必定混杂,更不利于找到那人。
于是祁茗打算在典礼结束后的休息时间里伪装身份,假装是别宗弟子混入其中,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在玄微宗行走。
隐藏气息对修真之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遇到比自己弱的,对方根本察觉不出,但要是遇到跟自己不相上下的,那双方都会警惕一波,不用说遇到比自己强的了,分分钟识破不在话下。
整个修真界还没有能打得过祁茗的,他是根本不用怕气息暴露。
但万事总有纰漏,这个纰漏就是慕漓。
祁茗没跟慕漓打过,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修为一定不比自己低多少,免得节外生枝,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毕竟糊弄他还是有些困难的。
而传闻中沧海碧樵的鲛人有个宝物,他们的鲛人泪可以隐藏甚至改变人的气息。
祁茗动了心思,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快点拿到鲛人泪。
华座上戴着修罗面具的男人抬起手向虚空轻轻一划,顿时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仿佛被划了个一人高的裂口,口子周围还在散发浓黑雾气,隐隐约约可以从裂口中听到浪拍礁岩的声音混着一股咸腥味传来。
不等片刻,祁茗便跨入其中,身后的裂口缓缓合上,雾气消弭,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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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慕漓:我这么好看,魔尊大人跟我同住一屋铁定不亏。
祁茗:是不亏,那娘子,为夫就要来好好享用了呦。
慕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