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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comes Ⅱ
蝙蝠侠站在那里，面罩下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那男孩高亢地喊叫完之后，猛地回头，冲他咧嘴一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惊——那孩子看起来和他十八九岁的时候长得差不多。除了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剩下四位在场的英雄和他一起盯着他看。五双眼睛，然而蝙蝠侠不会在乎这个。“哪个地球？他低沉地问道，朝他们走过去。他黑色的披风在他身后无声飘扬。
“哦！蝙蝠，我可真是太想你啦。”那男孩浮夸地向他招着手，绿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要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他们说过，我们是-22号地球。”
“-22号？”
“是的，不同寻常吧？谁能想到零之前还会有负数呢，哈哈哈哈！”
“你是谁？”
男孩咯咯笑了，像是一个看到雪糕袋里有两根冰棒的孩子。“看看，我就会知道他会首先问这个！”他答，“——狄俄涅索斯，也就是酒神，超级反派。没有其他的了，所以别问。”
“你是我的克隆人？”蝙蝠侠发问。
超人和闪电侠倒吸一口气。绿灯侠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他儿子呢。”
“好问题！”狄俄涅索斯快乐地答，“如果我没有被捆住的话我会为你鼓掌的。说真的，我甚至有点想夸你了！说是，但也不确切！——替我向康纳·肯特，我是说超级小子，问好！”最后一句话没头没脑，他是对着超人说的。
超人严肃地看着他。狄俄涅索斯盯着他的脸看，爆发出一阵笑声。
“太好啦，显然这个宇宙也有超级小子。这样解释起来就容易多啦。”他兴致高昂地说。
超人挨了神奇女侠和蝙蝠侠一人一眼刀，神情都蔫了：“哦，不。这家伙太像蝙蝠侠了。”
狄俄涅索斯又令人反感地笑了。“嗯哼。真是让人嫉妒啊。”他气喘吁吁地说，”好吧，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害怕——”
他拉长了声音卖关子，但没人捧场。“真无聊。”他嘟囔道，“我就像超级小子。”
死寂。
彻底的死寂。
闪电侠发出无声的惨叫。绿灯侠面容呆滞。超人宕机了。女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满意地点着头，欣赏着自己酿造的惨剧。“哦，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奇怪。”他懒洋洋地说，“凭什么卢瑟能给超人生个孩子——”
“拉奥啊，——别这么说！”
“造个人——”
“也别这么说！”
男孩决定无视超人：“——而小丑就不能给蝙蝠侠生个孩子呢？”
蝙蝠侠不为所动。至少是看起来不为所动。他继续用喉癌嗓音咆哮着：“但你看起来完全就是我。”
“男孩长得像血亲的翻版又没有什么问题。”他笑眯眯地说，“你难道会希望自己和小丑的爱情结晶长得更像他吗？蝙蝠，我对你的审美还是有一些希望的。”
“哦，不。”闪电侠喃喃道，“我真的有点反胃。我后悔刚才吃那么多东西——神速力也不能消化这种可怕的事情。”
超人想到了自己和卢瑟“爱情的结晶”，他决定永远不把这个形容词告诉康纳。
而蝙蝠侠盯着他，直到他不得不开口为止。
“必须声明，我是屈服于公主的真言套索，而并非你那讨厌的蝙蝠瞪视。”他慢吞吞地说，“显然，卡德摩斯计划显然在致力于不让自己被克隆的蝙蝠侠身上出了点岔子。或者小丑。随便谁吧。——反正我现在是这样了。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非常好笑，哈哈！”
“你为什么在这里？”
“哦，我爱死你了。”狄俄涅索斯说，“终于有个人问到关键地方了。我的宇宙被毁灭了。”
“谁？”
“你。”
蝙蝠侠的脸丝毫未变。但他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蝙蝠侠的表情后，发出了巨大而可怖的笑声。
“太棒了。”他喘着气，“你。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蝙蝠。”
“说清楚。”蝙蝠侠命令道。
“小丑这次干的过分了些，于是你终于决定把他杀掉——要我说，你早就该这么干了，你这蝙蝠怪胎。然后他的心脏里释放出小丑病毒，把你转化了。然后你就开始大笑，疯狂地大笑——啊哈，一个狂笑的蝙蝠侠。我知道，对于没见过的人都很难以想象。”
所有人都在试图理解这个事实。“继续说。”蝙蝠侠说。
狄俄涅索斯烦躁地摇了摇头：“不，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家族和正义联盟尽力保护着人类免受你的毒手，显然他们失败了。英雄相继陨落，人类反抗军溃败得一塌糊涂。——你杀死了你的儿子们和女儿们，你杀死了你的后辈，你杀死了你的战友——最后毁灭了整个宇宙。你现在估计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当后盾，哈。”
蝙蝠侠仍然站在那里，沉默不语。超人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布鲁斯。你知道那不是真的。”
神奇女侠赞同道：“没错。至少你现在已经了解了这些信息，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蝙蝠侠摇了摇头，面罩挡住了他的表情：“某个角度看，上面说的那些事都已经发生过了。”
“你又没有有意那样做。”超人嘀咕道，“说好的，我们不再提这件事了。”
“对，你是混蛋了些。”绿灯侠说，“不过也没混蛋到这种地步。”
“呃，是的，你想，布鲁斯，他杀了小丑，这件事你永远都不会干。你不是他。”
“好一出感情真挚的戏码。”狄俄涅索斯尖刻地说，“需要我复述一遍你们的死状吗？蝙蝠的后备计划可算派上用场了；你们不知道那有多好用。”
超人用力地瞪着他。“哦，不用那么热情地看着我——我可受不了你的热视线。”他调笑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也千万别害怕。据我所知，对付那家伙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找小丑合作。”
“这听起来不像是个好主意。”神奇女侠说，怀疑地看着他，“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怎么确保自己没有受过诱导或者暗示呢？”
“因为我天杀地观测了平行宇宙。”他粗暴地回答，“别问我为什么——好吧，我得说。当你被囚禁起来，整个宇宙灰飞烟灭，罪魁祸首又跑到了别的宇宙去没空管你，你也会想看电视剧的。还有什么比平行宇宙更好看的剧情呢？”
“你怎么做到的？”闪电侠激动地问，绕着他跑了好几圈，“我们现在还不太能做的到这个——”
“是啊，”狄俄涅索斯冷冰冰地说，“两个半个神速力使用者的生命堆出来的电视机，蝙蝠侠的战利品。虽然断断续续，但也足以看到其他的时空了。”
闪电侠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他蔫蔫地停了下来。
“除此之外你们还需要准备金属。”男孩继续说，“五种神圣金属。你曾经在主世界将这五种金属集中到0号地球的你的身上，使你成为门扉，打开了黑暗多元宇宙的大门；但门扉对现在的你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除此之外穿越宇宙的技术已经被掌握了。但一切皆有其逆转，它们也可以被用来去关上门，或者伤害黑暗军团，帮你们打赢这场战斗。我相信你们对它们并不陌生——至少是大部分并不陌生。琥珀金，酒神因子，钷金属，N金属，蝙蝠金——”
“等等，我们一个也没听过。”绿灯侠说。
狄俄涅索斯扬起一边眉毛。他现在确实像个男孩了：“蝙蝠。告诉他。”
蝙蝠侠平板地命令：“继续。”
“等一下，”狄俄涅索斯的声音拔高了，他睁圆了那双绿色的眼睛，好像刚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蝙蝠——你不会真的没听说过吧？琥珀金是猫头鹰法庭用来保存利爪的——迪克的血里也有——”
“在我们这儿，他们用九头蛇的冷冻技术。”闪电侠插嘴说。
“哦，我是不会说我没听过这玩意儿的，因为我真的没听说过。”男孩继续瞪着他们，“N金属？不然你们用什么锻造了鹰女的武器——她怎么能飞？”
“你是说肯德拉吗？”神奇女侠说，“瓦坎达给她打造了金属翅膀——和猎鹰是一个系列的。”
男孩骂了一句极其粗俗的脏话。女侠不赞同地说：“注意语言，男孩儿。”
他没有理会女侠，继续连珠炮似的发问：“钷金属？丧钟的装备？蝙蝠的武器？”
“丧钟用了不少卡本纳合金。”绿灯侠说，“蝙蝠侠就别提了。谁知道他到底搞过什么东西。”
“那蝙蝠金呢？不存在于正多元宇宙，能抵御魔法、作为施术材料的金属——”
“听起来像亚德曼。”神奇女侠说，“不过对于这个名字，确实闻所未闻，也许我们该去问我问黑暗正义联盟。布鲁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这个名字和你无关了？”
“酒神因子？拉撒路池？哥谭的地下神秘水池？”
“拉撒路池集合了各种自愈因子，”蝙蝠侠说，“有证据表明X武器计划与之有关。至于哥谭地下，斯塔克和韦恩集团联手做过一次勘探，发现哥谭地下一无所有。”
闪电侠补充：“除了下水道以外。”
“斯塔克？”
“全美国最富有的人，钢铁侠。”绿灯侠说，“嘿，布鲁斯，别不愿意承认！”
“全美国最富有的人是布鲁斯·韦恩！”男孩脸上的表情好像受到了侮辱，“这天杀的宇宙，我******——”
超人看了一眼蝙蝠侠。超人扭过头去笑了。
“你的名字和酒神因子这种金属有什么关系？”蝙蝠侠问。
“它俩没什么关系！”他暴躁地说，“这不重要！我以为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天杀的，这该死的宇宙里没有神圣金属！死定了，你们全都死定了——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闪电侠飞快地说了一个数字。而狄俄涅索斯愣住了。
“你说什么？”他问，“你说什么？你弄错了，是不是？”
“不，我想没有。”超人说，“今年就是——”
他发了疯地尖叫起来。不，那不是尖叫——他在笑。他的手臂用力挣着真言套索，紧身衣勒出强健的肌肉的形状；他的手指剧烈抽搐，如果不是被捆得一动也不能动，可能在拼命抓握。
“天。”闪电侠不安地说，“还有人记得这孩子刚才想把他自己掐死那事儿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狂笑着，从身体里压榨出高亢的声音，“两年——只剩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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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狄恩：淦来不及了我好焦虑啊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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