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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捡”回来的
晌午谢天端着碗,看着碗里的食物,他实在没什么胃口,“韩大夫,我是个病人,是不是也应该吃点有营养的,你这青菜小米粥,是不是也太清淡了。”
韩晓看着谢天,说道,“不喜欢你可以不吃。”
谢天悻悻的说道,“我就是说说,说而已。”说完喝着碗里的青菜粥,吃着桌上的咸菜。
下午,谢天有些倦意,便在床上休息着,朦胧中听见院中又响动,以为是韩晓采药回来,便起身出去,却看见一个村姑打扮的女人在院中晾着衣服,
那女人也不知屋中还有人,看见谢天先是一愣,又见他身上裹着纱布,心中猜测这定是韩晓的病人,再见少年臂膀上坚实的肌肉,脸上不由泛起一层红晕,急急忙忙的晾着衣服,
早上时,谢天就看见院门旁的木盆中放着一些衣物,刚开始还认为是这韩晓不要了的,现在才明白这些衣物原来都是有人洗的。
“你对韩大夫真好。”谢天坐在门槛上说道,他这是太无聊,好不容易看见了人,就想与之聊聊。
“韩大夫对我们也好。”女人说道,“镇上的人都很尊敬他,”女人虽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
“人是不错。”谢天感叹道,若不是韩晓,自己估计正成了那些动物的美食了。
女人凉完衣服就走了,谢天又感到无聊,走进韩晓的房间,他是想找那只笛子,看看自己能不能吹上那么一曲。
林晓这间房,除了一张床以外还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些书籍,谢天将书籍打开,上面的字苍劲有力。所撰写都是一些关于药材,病症这一方面的书籍,谢天猜想这字迹应该不会晒韩晓写的。
谢天反正也觉得的自己无聊,于是翻看着韩晓的这些医学典籍,谢天看着看着竟有些痴迷,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许久。
韩晓这才上山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就在自己所居住房屋的后面一点,由于之前峡谷一场雨,山路有些难走,本该半个多时辰的山路,他却走了一个多时辰。
谢天的肚子咕咕叫时,他法发觉已经是黄昏了,他院子中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韩晓还没有回来,这让谢天十分的担忧,自己想出去找寻但是这山太大,不好搜寻,再者他现在还光着上身,这要是出去,怕是会被误会成那什么就不好了。
谢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饭等韩晓回来,其实他这也是不想再喝什么青菜粥。厨房中的食材很少,谢天叹道,“这韩大夫平常里都不吃饭菜的吗?”
走到菜板前,谢天很熟练的切着菜,这让他自己都感到很惊讶,对刀的熟练程度,他根本就是上手就会,很快就将菜切好,并且炒好也端上了桌,这时韩晓也才走进院中,刚下背着的背篓,看着良好衣服,闻着香喷喷的菜肴,说道,“这菜是翠花他娘送来的吗?”
谢天反驳道,“这时我刚刚炒好的。”说完看见韩晓进门,便递给他一双筷子,说道,“韩大夫,尝尝味道如何?”
韩晓自他师父走后,除了别人送的,他自己就是喝点蔬菜粥或者青菜汤,像这样的他却很少自己做,因为他不会。
“味道还不错,”韩晓其实也分别不出什么是美味,这并不是他味觉有什么异常,而是在他的开来,只要能填饱肚子,无论是什么他都觉得美味。
因为韩晓中午的时候做了一大锅的青菜粥,所以他们依旧喝着青菜粥,但是这下粥的就不再是咸菜。
晚上这一餐,谢天吃的很饱,也不是这菜肴有多美味,而是他真的很饿。
韩晓吃完饭,又开始弄着他采回来的药,这些药材需要晾晒,不然会坏掉,而谢天却在收拾着桌子。一切收拾好以后,他走到院中,对正在将药材碾磨成粉的韩晓说道,“韩大夫,我身上的纱布何时能拆掉,在这么捂着,我怕会起疹子。”
韩晓停下手上的功夫,在自己的药箱中找到一把剪刀,仔细认真的剪着,生怕一不小心会伤到这个少年,而谢天看见韩晓如此的一丝不苟,心底对他又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纱布处尽。露出谢天壮硕的肌肉和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韩晓叹道,“你当时都得罪了些什么,看着架势是想把你千刀万剐。”
谢天摊摊手,“我怎么知道,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压根就记不起来。”一阵风吹过,谢天感觉有丝丝寒意,所说现在已经是仲春,但是夜晚还是些寒冷,“韩大夫,可不可把你的衣服借给我穿穿,好了。”谢天这话说的可怜兮兮的,
韩晓进屋,找了一身递给谢天,谢天这人根本就不避讳什么,直接在韩晓身前换上。
“大小刚好,就是这衣裳怎么有些破旧。”谢天看见这袖口上有些残破,这腰上还有一个补丁,并且这衣裳的颜色怎么那么老气,这一点都不像是韩晓的衣裳。
韩晓打量着谢天说道,“你这身衣裳是我师父的。”
谢天记得从自己醒来,这韩晓就提过很多次他师父,但是这只听过自己还没见过,况且现在还出这他师父的衣裳,这万一要是碰见,这话就不好说了,于是谢天问道,“韩大夫,老师听你说你师父,那你师父他老人现在在哪儿?”
“在后面.”韩晓说掉。
“这后面还有间房?”谢天问韩晓,韩晓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去研磨药材,这谢天见韩晓不说,便自己跑到后面,只见那儿立着一个坟包,木牌上写着“先师陈公之墓”。
谢天朝着坟拜了一拜,说道,“请您老放心,今后我会帮你照顾韩大夫的。”说完走向前院。
韩晓此时正在将研磨好的药材分装着,见谢天过来,这脸色不是很好,打趣道,“怎么怕了?”
谢天见韩晓这么说,笑道。“我怕什么?”
“不怕我师父半夜来找你。”韩晓吓唬道。
“我又没做亏心事,还怕你师父来敲门?”谢天理直气壮的说道,“就算你师父真的来敲门,这不还有你顶着。我怕什么。”说完转身进屋。
韩晓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怎么这人什么都敢说。
谢天躺在床上,这时又听见韩晓的笛声,他发现韩晓虽然每一次的曲子都相同,但是他所表达的内容却不同,这才分明是他想他师父了。
夜晚,谢天不是因为失眠而睡不着,而是因为在这山脚下,被蚊虫叮咬睡不着,他起身走向韩晓那间房,拍打着木门,说道,“韩大夫,韩大夫,睡了没。”
韩晓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房门,打着哈欠问道,“大半夜的,你又怎么了?”
“你看。”谢天直接将被蚊虫叮咬过的手臂递在韩晓眼前,韩晓发现上面有些小红点,像是被什么叮咬的,这才在外面的簸箕中拿出一片草药,放在谢天的床头,谢天疑惑的看着那片草药,正当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韩晓已经回房并关上了房门。
谢天躺在床上,手中拿着那一片不起眼的草药,看着这不怎么起眼的药草,脑子闪过一个同样的场景,脑子又开始痛了起来,双手悟头,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清晨阳光渗进屋内,谢天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起身看见桌上多了一个药瓶,上面写着一张字条,“擦一点,就不痒了”。
谢天透过窗户看见院中忙碌的韩晓,他倒出几滴在手臂上,然后擦拭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感觉是没有那么痒了。
谢天走出去,正看见韩晓背上药箱,谢天上前,将韩晓身上的药箱卸下,韩晓见状问道,“干嘛?”
“我来背吧,像这种重活不适合韩大夫你。”说完背上药箱,朝韩晓一笑,“我总还是要帮你做点什么吧,在这么白吃白住的,我也不舒坦。”
韩晓有些纳闷的看着谢天,这人怎么睡一晚像是换了个人。
“韩大夫走吧。”在韩晓发愣之际,谢天已经走出了几步,回头看见韩晓还站在原地,说道。
韩晓经他这么一提醒,便跟了上去。
走出韩晓的屋舍,谢天看见一片竹林,早又一些居民在这里挖春笋,看见韩晓,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活计,纷纷向韩晓打着招呼。
“韩大夫早。”
谢天向韩晓说掉,“看来韩到付挺受大家欢迎的嘛。”
韩晓白了谢天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走到凉亭,早已经有人在那儿排队,这时他们看见韩晓过来,大家也都纷纷打着招呼,就连身旁的谢天也感受到他们对韩晓那是发自肺腑的敬重。
也有一些大姑娘也在偷瞄着韩晓,谢天上前在韩晓耳边低声道,“你看,那边有个姑娘在看你,那边也有。”
韩晓没有搭理谢天,而是拿过他背着的药箱,径自向凉亭中走去。谢天觉得韩晓这人就是有些古板,只是可惜了那副皮囊。
谢天没有跟过去,而是在一旁看着,这时过来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小伙子,靠看你是跟韩大夫一起来的,平日里怎么没见过?”
“哦,我是前几日韩大夫上山采药,顺道捡回来的。”谢天说道。
“这人还能捡?”大妈狐疑的看着谢天。
“怎么不能。”谢天说道。
大妈见少年不肯说实话,便离去了。谢天看见大妈临走那眼神,自己分明就是韩晓捡回来的。
谢天也不是一个能在原地呆的人,他在镇上转悠着,发现这有些人会给对方货物,而有写会给给他货物的一方一个像是金属的东西,或者是一些圆形的中间有个四方形空洞的东西,他很纳闷,于是上前问一个在吆喝的老者,
“老伯,请问他们给你的那个圆形的东西是什么?”谢天问道。
老者将要中的一枚铜钱拿了出来。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嗯。”谢天看着老者手中的铜钱应道。
“这个是铜钱。”老者说道,“可以买东西的。”
“铜钱。”谢天摸摸头,“那另外一种又是什么?”
老者笑笑,说道,“另外一种叫纹银,也是可以用来买东西的货币。”
“老伯,我给您打听个事。”谢天看着老者说道。
老者见眼前的小伙是和韩晓一同来的,并且还帮韩晓背着药箱,想必两人关系匪浅,这才同他说了这些话,“问吧,”
“他们让韩大夫看病,怎么都不给钱呢?”谢天指着不远处在诊脉的韩晓问道。
“哈哈哈。”老者笑着,“这是韩大夫的规矩,小伙子,我刚刚见你同韩大夫一同来,想必你们关系匪浅吧。”老者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啊,暂时住在韩大夫那儿。”谢天说道,“韩大夫救过我,所以现在我算是报恩吧。”
老者笑笑,然后继续吆喝着。谢天见老者不再搭理自己便离开了。谢天在镇上逛了许久,早上自己好像没有吃什么,现在肚子了,他走回凉亭,老远就看见那里还有些在排队。
谢天又不好意思打扰,但是的肚子着实额的厉害,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当他往凉亭里面走的时候,还在排队的众人都看着他,有些人说道,“看病请排队。”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着
谢天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直接都进去,对着韩晓说道,“韩大夫,我饿了。”
众人一懵,怎么这韩晓看病还管饭?
韩晓给病人搭着脉,说道,“等下会有人送来。”
谢天这才坐在凉亭的护栏上,那些人虚惊一场,但又在议论,这少年跟韩晓是什么关系。
这时快到晌午,早上问谢天那个大妈提着饭篮过来,她看见谢天坐在韩晓身边,头枕在凉亭的石桌上谢天像是嗅到了饭菜的香味,立即抬头向味道传来的地方问去。
大妈将摆在石桌上面,她本以为是这韩晓食量大,才要求的两碗米饭,看来是自己多想了,白米饭上桌,谢天看韩晓的眼神都变了,“韩大夫,你人真好。”说完就扒拉着碗中的饭,韩晓担心谢天没有吃饱,还将自己碗中的饭给了他一些。
大妈在一旁看着,这少年真是“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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