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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吃
野行未临皱着眉头看着木下理手中那一坨金黄色的东西,露出疑惑的表情,“烦人君,这是什么?”
“是芒果味的巧克力,外面是包的金色的纸啦,是不是感觉还不错?我亲手做的,未临大人快尝尝看!”木下理激动的剥开了外面包的金色的巧克力纸,他还专门选了和未临大人眼睛一样的金色!
纸皮被剥开,露出巧克力,还是一坨,深褐色中夹杂着黄色,样子十分难以言喻……
木下理还贴心的拿了一个金色的小叉子,弄下来一块递给野行未临。
“……”
看起来好奇怪……
野行未临还是接过了叉子,在木下理期待的目光下放进了嘴里。
“未临大人,怎么样?”
“还行吧……唔,不,一点也不好吃!”野行未临又品尝了一会,觉得越来越奇怪,“烦人君,好难吃!”
“对不起,未临大人,快吐出来!”木下理很紧张,拿出纸巾,一般未临大人对巧克力味的东西都很包容,说难吃那就真的很难吃,这还是他做的最成功的一份……
野行未临还是咽了下去,有些委屈,“烦人君,好烦人!”
“对不起,对不起,未临大人,真的十分抱歉!”木下理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巧克力牛奶,“您喝些牛奶吧,巧克力味的。”
“不——喝!不喝!”野行未临眼眶有些红了,金色的眼睛水润极了,显得十分可怜,委委屈屈,惹人怜爱,使人觉得让这样的孩子受哪怕一点委屈都是极大的罪过。
在?
我该怎么办?
木下理蹲下身,拿过叉子收好,这个时候是无法与未临大人讲道理的,“我现在去买,就让他们做芒果味的,很好吃的那种,好不好?”
野行未临情绪还是低落,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精致的小礼盒,还系着淡蓝色蝴蝶结。
“未临大人是要送给兰堂先生的吗?”
“嗯……是今日份的巧克力……里面有榛子,很好吃。”
木下理用手帕盖住了手中的那一坨巧克力,他在蹲下时只比未临大人稍矮一些,注视着那双金色眼睛,笑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到兰堂先生那里吧,他在等未临大人。”
野行未临又拿出一个漂亮的小袋子,“不过,我还给烦人君留了一小块,很好吃的。”
啊……
木下理接过袋子,声音更轻柔了,“谢谢未临大人……”
“我去找兰堂了,烦人君再见!”
“未临大人再见。”
木下理起身,注视着那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兰堂先生,您好。”
“未临大人今天精神状态很好,但并不稳定……还请您照顾好未临大人……”
“嗯……请不要说出拒绝的话,也不要提吃药,未临大人现在很开心。”
挂了电话后,木下理甩了甩头,用手将头发捋到后面,轻叹了一口气。
未临大人……开心就好了,不需要其他来打扰。
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一小块巧克力,emmm……正正方方……很小。
未临大人说是一小块,还真是一小块啊。
……
不过,确实很好吃……这个味道,是那个牌子的!
果然未临大人想到他会亲手做所以直接去买了吗?那么不相信他的手艺嘛??
木下理尝了一下自己做的巧克力……
呕,好诡异的味道!
甜中带酸的芒果干混合有些苦味的巧克力简直有毒,早知道就提前尝一下了,没想到会这么难吃……
是巧克力的问题吗,应该选更甜些的吧……要不再试试?
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嘛……
木下理坚信是材料的问题。
————————
兰堂正在烤火,壁炉边有成堆的书本,正被一本本的丢进火焰里,他转过头,“你来了,未临。”
野行未临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兰堂,今日份的巧克力!”
兰堂接住了向他冲来的野行未临,“谢谢未临。”
“兰堂还是很冷吗?”
“嗯,很冷……”他穿的很厚了,但还是很冷。
兰堂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将野行未临抱在怀里,“未临还好吗?”
“很——好!”
野行未临手上出现了金色的火焰,像是有意识般蔓延到了兰堂的身上,但连一根发丝都没有烧着,轻柔的触碰,金色的焰火只有温暖的温度。
兰堂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现在只有未临的异能可以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冷了。
未临并不常使用他的异能,未临是喜欢用刀的,兰堂见过那金色的火焰杀人的样子,迅猛的四散开来,不管是血肉还是异能,无论是否有生命,燃尽一切,连灰烬都不会留下,目及之处全是金色,就像天罚。
那时的未临,双眼的金色比那火焰还要浓郁,让他感到窒息。
他只见过那一次,当时未临与他的关系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好……
兰堂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温度,火焰,毁灭一切。
“兰堂吃巧克力。”
“嗯……很好吃,未临要吃吗?”兰堂将野行未临的发丝别在耳后,轻轻地摸了摸头。
野行未临没有说话,将脸埋在红色的围巾里,突然挣脱了兰堂的怀抱,起身离开了。
兰堂身上的火焰消失了,无奈的看着野行未临离去的身影,他并不知道未临为什么突然离开,他也无法阻止。
他该怎么形容未临呢?
大概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吧……
——————————
野行未临低着头慢慢踱步,一手握住刀柄,金色的眼睛漫上水雾。
“为什么……”
“好难吃。”
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大大的字,『烦.人.君』
“……”
野行未临直接将手机扔的远远的,身后传来它破碎的声音,咔嗒一声,清脆无比。
野行未临拍了拍手,烦人君拜拜了!
另一端的木下理很苦恼,“……”
未临大人绝对又把手机扔掉了吧?
幸好他一次性买了十个,但……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还仅仅是一个月,他是不是该搞一个手机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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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有一人同样的苦恼。
森鸥外颓废的趴在桌子上,“未临真是令人苦恼啊……”
无法绕过野行未临。
未临过于强大,港口Mafia大多是敬畏或惧怕这位干部 ,但也有不少崇拜追随这位干部的。
未临干部虽然被传闻精神不好,但有一个为人所知的优点——他不会对『同伴』出手,顶多是警告,所谓的『同伴』是指港口Mafia的所有成员,不过,未临干部很讨厌背叛。
首领也从未下令让野行未临杀死港口Mafia的成员,除非是叛徒,那在野行未临的认知里已经不算是『同伴』了。
就像是一个既定的规则,『行罚者』的名号由此得来。
野行未临的存在让一切不可控,他无法得知首领与未临的交易是什么。
而且,在他还是地下黑医时,横滨还没有出现野行刀使……在他所拿到的野行未临的情报里,有大约两年的空白期,被刻意消除,清理的干干净净。
只要是人在世上,无论怎样掩盖都会留下痕迹,但这个定理在野行未临身上失效了。
是谁或哪个机构有这样的权势能做到这个地步?
政府吗?
森鸥外更头疼了,如果是政府的话那就更麻烦,只要深入调查,就可以发现这段空白期。
宁愿引人怀疑,也要抹除的事,在不合适的时间内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还有,野行家族也很麻烦……
啊……令人头秃。
森鸥外觉得最近他的头发掉的很厉害。
还好未临与兰堂关系不错,而兰堂也不是首领派的,但背景有些问题……木下理,未临的副手吗?
森鸥外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瓶药水,推开了门。
房间内许多药品都被打乱了,地上散落着药片,太宰治躺在地板上,像是昏倒了。
森鸥外将太宰治扶起,捏着下颚将药水灌了进去,站起身静静的等了一会,太宰治睁开了眼睛。
“森先生不要随便打扰他人自杀啊……”
森鸥外耐心的整理物品,将瓶瓶罐罐归位,笑得很温和。
“总是自杀并不好,太宰君也要多出去走走,港口Mafia也有与太宰君年纪相仿的孩子……”
“去认识一下新的人吧,说不定会交到朋友,你觉得呢,太宰君?”
太宰治依旧躺在地上,地面冰冷的触感告诉他还活着,呼吸纠缠着他,歪过头看着身穿白大褂的森鸥外,鸢色的眼里一片虚无,“啊……是么……”
“森先生还真会指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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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理:get到了一个致富小技巧,我来搞手机批发吧!
森鸥外:真是令人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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