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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过后我们还去买了其他零食吃。火锅就是这样,吃的时候感觉已经撑不下去了,走了没两步又觉得饿了。总之到最后我们回学校已经快三点了。她的社团有几个人国庆留校,所以练习室里有几个人在练舞。
Ciel似乎是社团里唯一的大三学姐。我跟练习室的人打过招呼,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打扰到她们,但她们倒是很热情,很快我便融入了她们的氛围中,有几个女生甚至跃跃欲试要教我跳舞。
“Ciel,你要来练吗?怎么今天拿吉他过来了?”看见Ciel在调吉他,一个女生疑惑问道。
Ciel便放下吉他道:“要的,你们先练,我待会儿再来。”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对Ciel说:“你要不先练吧,我看你跳舞也好。”
Ciel笑笑说没事。
“以笑学妹和Ciel关系很好呢。”其他人七嘴八舌说着。
以笑是我的名字,我笑了一下,说我和Ciel学姐蛮合得来的。
Ciel正低头调试吉他,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想此刻的她一定是笑着的。
练习室的人都在跳舞,她也不能现在弹,所以我们决定先练舞。她脱下外套时我才发现她里面穿的是一件露脐T恤。她身材非常好,细瘦的腰上没有一点儿赘肉,抬手扎马尾的时候可以看到漂亮的马甲线。
跳舞时的她很自信,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眼睛。跳了一会儿,便有人提议说要不要来跳Trouble Maker,提议很快就通过了。这是一支当时很火的舞蹈,很性感,我觉得应该会很适合她。
大多数人是会动作的,很快就决定让Ciel跳男步,Ciel微笑着任人摆布,后来选定跳女步的搭档我认出是之前在饭堂里跟她一起吃饭的女生。她们跳的时候并没有很认真,一旁的人都在笑,她们自己也绷不住,到最后原本性感的舞看起来反倒有些滑稽。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很快又有人起哄叫我和Ciel跳,我大笑道:“我不会跳舞,不要祸害Ciel。”
Ciel估计也是玩high了,立刻说:“我可以教你。”
旁边的人大笑着鼓掌。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想了想说:“那可能要浪费你们的时间了。”
一旁的人立刻说:“没事儿,我们今天是额外训练,说什么浪不浪费时间的呀。”
我心想这一个个今天是怎么了,又看见Ciel正笑着看我,我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最后我只学了前面一点点。虽然只学了一点,但是对于我这个完全没有舞蹈基础的人来说还是花了很长时间。她身体的温度很高,抓着我的手仿佛要将我融化,凑过来的脑袋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我感觉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到后来我们是等到其他人离开才弹的吉他,练习室只剩我们两人,大家都早早的就退了。于是我们从黄昏呆到晚上,偶尔她会边弹边唱,不止那位歌手的歌,她当时还弹唱了其他几首粤语歌。她是香港人,嗓音又很好听,所以听起来并不会觉得违和。
13年的北京雾霾已经很严重,到晚上很少能看见星星了。晚上的天气比白天冷些许,外面的树被风吹着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想,可能真的要转凉了。
而彼时的我还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有点儿喜欢上她了。
那年十月底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就是天安门金水桥事件。
在此之前的两天,我和Ciel去了天安门。我们本来是约定周一去的,因为周一下午我们都有空,但后来因为Ciel临时有事所以改了时间。后来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万分幸运。我觉得她就是福星一样的存在,总能带给我好运。
之后一直到十二月初,北京还没有下雪,但是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Ciel送了我一条围巾,又约了一起去图书馆,半路还发生了另一件小事。
说起这件事,还要说一下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开学时和我一起主持迎新晚会的学长。
学长其实人不错,就是死缠烂打这点不讨人喜欢。从开学初到现在,明里暗里或约饭或送礼物过好几次,都被我拒绝了。倒不是因为我讨厌他到这个地步,而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和Ciel在一起。之后我也看出他大概是对我有那么点儿意思,所以我明确跟他说过两三次这个问题,但他总说他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
我是打心底有点儿反感这种人的。我恶狠狠地心想这是有多缺爱才被人拒绝过这么多次还不放弃,但他这么说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搞得我一见到他身体就抢先一步要跑开。
所以那次我和Ciel去图书馆的路上遇到他时我下意识就躲到Ciel身后,但是学长显然已经看到我了,大步向我们走过来。我尴尬到原地爆炸,僵硬地跟他点头问好。
这学长也是奇葩,直接无视了边上的Ciel,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我勉强扯开一个笑容,说:“呃,我已经有约了。”
他仿佛这才看到Ciel,皱了皱眉说:“哦,那好吧。”
我赶忙说:“学长要是没什么事儿了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
奇葩学长又自以为深情地补了一句:“好,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我有点儿听不得别人对我说这种话,鸡皮疙瘩立马掉了一地,对他点点头就拉着Ciel走了。
走远了,Ciel才问我:“这位是之前和你主持的那个男生?”
我说是,她疑惑道:“我有朋友认识他,我记得他之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我把之前的事给她讲了一遍,她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说:“这种人不用对他那么客气。”
我哈哈大笑,说:“咱们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怎么说话像□□一样啦?”
她微微一笑,说:“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的。”
这句话莫名其妙戳中了我的笑点,我笑得直不起腰,好一会儿才说:“好的,Ciel妈妈,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就没说话了。
那之后那位学长约了我一两次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我乐得清闲,又再一次觉得Ciel简直就是我的福星。
二月初,北京迎来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彼时已经放寒假,Ciel也回香港了。我拍了一张雪景给她,她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我回她春节过后就无所事事了,只在等开学。
她隔了一会儿才回我:你要不要来香港?我家最近没人,我可以带你出去玩。
香港我去过一次,不过是跟着父母去拜访亲戚的,也没怎么认真地玩过,所以她这个邀约对我来说诱惑蛮大的,于是我说我先问问我爸妈,她说好,等你好消息。
我妈在厨房,我爸在书房,我便先去问了我妈。
我妈有点儿不放心,说:“香港离北京那么远,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安全。”
我说:“我朋友是本地人,而且我还有其他几个同学过几天要去那边,我们可以一起组队去,没事儿的。”
这话倒不是说谎,前两天我就看到有同学在找人拼团搭车,Ciel可能也是看到了,所以才问我要不要去找她玩。
我妈有点儿惊讶,问:“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朋友住在香港?”
我说:“就是那个舞蹈社的学姐,名字叫许希尔。”
她想了一下,说:“哦,原来她是香港人啊,你都没说过。那你等我晚上跟你爸商量一下吧。”
我知道她这是松口了,立刻跟Ciel说准备好迎接我。
Ciel说我都想好去哪里玩了,快来快来。
我笑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外,心里默默想着要去哪里玩儿。
外面的雪下得不大,但仍阻止不了孩子们的热情。隔壁家的小孩一直吵着要出去玩,厨房传来我妈正在洗碗的声音,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即将迎来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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