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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
上无名猛地睁开眼,凛冽的眼光射向还在叭叭个不停的张灵越,眼底一片清明,哪儿还有半分懒散之态。
“死光了?”
张灵越一拍桌子,但因是石桌,拍的力气又大,疼得他嗷嗷乱叫,按往常,上无名早就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了,可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打量谁。
张灵越也没太在意,说着:“是啊,将军府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举家搬到了军营,你也知道,将军府上上下下总共也就四口人,连个佣人和看大门的都没有,可真奇了怪了。”
上无名眸色微沉,躺在躺椅上顺势眯着眼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摇摇晃晃地继续听张灵越说着。
张灵越叹了一口气,沉痛地说:“后来那些屠子炸了咱们的军营,正巧其中就有一顶住着东方老将军他们一家,里面只有将军府的少夫人和小少爷,一个没注意,就让那群屠子给炸了。那帮屠子还真他娘的操蛋!”
当今天下大陆生存着不少的国家领域,而最强悍的,当属如今的东渊国和西户国。
如其名,两大国一个占据东部,一个占据西部,两国互不相让,但凡有个事儿都得争上个半天。
东渊国礼数颇多,讲究文化一类,与此截然不同的,西户国从没讲过什么礼数,什么讲究都没有,因为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无尽的杀戮,杀人才是唯一的乐趣,多简单,简单到就是一群暴虐的屠夫。
因此,各国的国家都亲切地给西户国的“屠夫”起了个形象的称号——屠子。
张灵越重新拿起一个水壶在另一个茶杯里倒着水,又从腰间摸出一个纸袋子,袋子里装着不少一小包一小包的药。
张灵越熟练地抠开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白色药粉倒入茶杯里,一边轻微地晃着一边说:“后来,老将军和少将军也在战场上战死了,将军府已经没一个喘气儿的了。真是可惜了,我看要是有时间,你得给他们安排个厚葬才行,毕竟人家可是真正英雄功臣,比那群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强多了,给,先把这药喝了。”
张灵越把茶杯递到上无名的嘴边,大有一副你要不喝我就直接怼你脸上的架势。
上无名眼皮耷拉着,白晢的手透过白衫撑在躺椅上坐起来,然后一只手不情不愿地接过那盏碧色的茶杯,青葱玉指搭在碧色茶盏上,倒是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上十分。
只可惜了,这只手的主人却没有那么一点的优雅风度,接过来一口灌到嘴里,然后不管不顾地直接上手抹了把嘴,把喝完药的茶盏一把扔到还在悲悯的张灵越怀里,接着倒头就躺在躺椅上继续睡。大有一副天打雷劈吾亦不动如山的架势。
简单点,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响你的雷,跟老子我有什么关系?
张灵越看着眼前分明赏心悦目柔弱无骨的美人做出这番跟军营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汉子们没甚区别的动作时,早就已经麻木了。
反正这家伙又不是没在军营里待过,横竖都是在那儿造就出来的,自己也看了老多年了,正过来倒过来都是那么一人,有啥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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