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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傅时宴不禁一颤,靖王倒笑了,漫不经心的把
流光剑放在小几上,笑到:“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你。”靖王专注的看着门外,伸手绕上自己的一缕青丝,傅时宴顺着靖王的目光看去,行礼悄声道:“殿下,那个女人,要不要……”
靖王不急不缓的说:“阿宴,莫急。”他却突然提高了音量,话头猛的一转:“阿宴,你觉着,户部侍郎如何?值不值得我们争取?”傅时宴一头雾水,靖王比了个手势,聪慧如傅时宴立刻明了靖王的意,接话道:“臣私以为,户部侍郎是好臣子,户部尚书素来是个多病的,户部主管我国钱财国库,现今多由侍郎操持。倘若侍郎是殿下的人了,那国库钱财必然为殿下所用。”靖王虽是笑道:“不愧是我们阿宴……”然而手却指向门外,傅时宴立刻装作才发觉门外有人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打开门警惕的看看四周:“谁在那?”
人自然是走掉了。傅时宴犹豫片刻,合上了门,反身回了屋。
“殿下,绘娘她……”靖王拿起剑向床边走去。
“她自有她的用处。鱼儿就要上钩了,你猜猜,她是谁家的人?”
傅时宴低头:“殿下神机妙算,臣也认为绘娘是探子。”
“是啊,我说的不是她,或者说,不只是她”
靖王一向有着一剑毙命的剑法,只一瞬,床底下连声嘤咛都没有。傅时宴从床底拖出来一个女子,只是没了气息。
“你瞧,本殿都不知道,心里爱慕本殿之人何其之多啊。”
傅时宴自知是句玩笑话,床下的女子自然也是探子,奈何听到靖王这般说仍是不禁停滞片刻。
靖王摇摇头,叹息道:“若我早知道这么一剑下去死相这样难看,就该叫她出来再杀了。不过,似她与那绘娘这般沉不住气的,想来定然是查家的了。”
傅时宴思索片刻便明了靖王之意。常家权倾朝野多少年的人物,做事阴狠,算计周全,但凡行事绝不拖泥带水,不会使这样简单容易被人发现的手段。查家多年军旅,总以为算计阴谋就是这样插个暗探云云。
靖王慢条斯理的擦过剑,把剑还与傅时宴,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傅时宴其实仍有多事不明,然则他虽是靖王母族,故皇后傅后家的人,按名分算他还是靖王的堂哥。可毕竟君臣有别,他纵然打小在山上修武,但这些许多事情他还是知晓的。傅时宴心道倘若靖王不说,他便也不问。靖王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笑到:“怎么不问我,为何直接杀了此女,而不是带回去严刑逼供,逼她承认幕后主使进而削弱查家?”傅时宴低头回道:“殿下不说,臣不问。此是臣之本分。”
靖王倒是又笑了:“你我之间,无须忌讳。此女子跟踪手法拙劣,而查家也知道,被我发现了她,这女子的下场如何。查家,只是不在乎罢了,这女子一定同查家没甚关联,恐怕也不知道什么,没什么要问的。而查家本就是新贵势弱,不可过分打压。”
傅时宴只觉得心中酸涩,他心悦之人,心机城府委实太深了些,他看不透,索性不去看,只在心里默默喜欢。
靖王挥挥手道:“时宴,去把那老鸨叫来,让她看看这场好戏。”傅时宴明了,这老鸨定是和女子脱不开关系的,匆匆下了楼。
不一会儿,醉仙楼里的妈妈笑着走过来,靖王倒是不多说话,只问到:“你这里最贵的女子,可有一千两黄金?”那妈妈犹犹豫豫的问道:“殿下,这是何意?”靖王不耐烦的说:“你只管说有是没有?”那妈妈小心翼翼的点点头,靖王便扔过去一叠银票,道:“你这有个姑娘是本殿的了。现如今本殿倒想问一句,你明知本殿不喜女色,又如何让一个女子爬本殿的床?又或者,你可知谋害当朝王爷,那可是灭族之罪?”那妈妈手里的银票都撒了一地,支撑不住,连连否认,靖王整整衣服:“人在这儿。本殿以为是乱臣贼子误杀了。以后你可要看好自己的人。”语毕,竟挽着傅时宴,扬长而去。那妈妈的目光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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