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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落忘归人
天下纷争百年,以修仙为尊,有那除魔卫道之人,也有邪魔歪道蠢蠢欲动。
“师姐,你的糖葫芦……”江碧白递过一串糖葫芦,自己迫不及待的先咬了一口。
青雀左手拿着梅花糕,右手接过糖葫芦,一时不知道该吃哪一个。纠结了一会儿,所幸一齐塞进嘴里。
她吃的满足,才反应过来:“阿白,大师兄他们呢?”
“师姐,我不知道,不是你让我去买糖葫芦吗”江碧白嘟了嘟嘴
“阿白,别吃了,快,不跟上,大师兄下次就不带我们出来了。”
青雀拉起他就跑,一路细细分辨魂铃声,总算在城外树林边看到正在摇铃的大师兄。
阳光细碎的洒在他的月白衣袍上,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一根墨玉簪子束起的长发随风而起,背负着青铜鱼鳞剑,手握魂铃,正在林间施术。
“大师兄”青雀讨好的笑笑
苏其羽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狼狈样,手里还拿着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想理会,握着魂铃继续摇着。
城内有祟作乱,城东夏宅已荒芜多年,近几月夜里常有歌声传来,只那唱腔凄凄颓靡,好不阴森,听到之后有如魔怔,不能自已。百姓惶恐,请了蓬山仙门前来查看。
“大师兄,这怪事在城内,你跑到城东外树林干什么?”
“要我说咱们晚上去探探那夏家,看是何物做怪。”
“师姐……”江碧白轻轻拉了拉青雀的衣袖
“这林子有问题。往常林中鸟鸣蝉叫,充满生机,可现在雀鸟寂静,万籁无声,还隐隐透有有血腥味,太过怪异。”
青雀清了清嗓子,扬手弹了他一脑门:“咳,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说主要目的不是荒宅嘛,嗯乖。
江碧白微微笑着,不拆穿姐姐的欲盖弥彰。
“快,快看……”有人惊慌地喊了一声,原来地上的绿植正以飞快的速度在变色,似是被什么染红了。
“是食绒螨,大家小心。”青雀一把拉过碧白,护在身后,双手结印,“走……”
绿色的法印冲向那密密麻麻的红,冲开一波,却又被密密麻麻的一波覆盖。数量极多。
这红绒螨虽不会致人伤亡,却也是个碰不得的东西,一旦沾上,身体奇痒难忍。这么多只,哪怕它不具备伤害,除非沾染之人能忍自安,否则必定被痒的挠下一层皮来。
苏其羽忙道:“都上树……”
众人皆飞身到树上。
苏其羽看向青雀:“青雀……”
青雀了然,手一挥,召出九玄琴,手指拨动间,风随琴音起,形成凌波,冲向这密密层层的血色。也不知是否受琴音控制,食绒螨渐渐朝来时的方向褪去。
苏其羽默默的垂下眼睑,耳朵微动:“有人……”
“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越往深处,天色越暗淡几分,空气中血腥味越浓烈。
遍布的尸体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尸体的上方,有一把剑静静悬在半空,剑身散发出冰冷魅惑的光。
江碧白道:“一把上好的剑,何故会出现在这里”
青雀惋惜:“只可惜被四周凝聚的怨气围绕压制,受到侵染,怕是不好对付”
苏其羽看向四周:“无妨,先看看再说。大家保持警惕!”
突然苏其羽手中的魂铃大动,不受控制的响了起来,一声一声,既脆又急。
大家握紧了手中的剑,防备地打探着四周。
随着魂灵声,又有不断的振击声传来,众人循声听去,那不知名剑不知何时已经颤抖起来,丝丝黑气抽散开来,凶性十足。
不多时,一团黑雾袭来,被围绕的一瞬间,大家什么也看不见了。青雀只觉得身影一晃,再睁开眼时,已不再是刚才的树林,天也完全暗了下来。
青雀明白她被引到了一个法阵中,一个有着主人记忆的法阵。
房里烛光明明灭灭,哭喊声不断传来,青雀缓步上前,掀开珠帘:
“祖母,祖母救我,”被捆了手和脚
的少女倒在床上,吓得脸色苍白,急到不行:
“那个人不是爹爹,不是爹爹。”
“动手,”被称作祖母的老妪皱了皱眉,嫌弃的侧过脸去
“我这一生就这一个儿子,儿子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孙女没了,还可以再要一个。你倒好,为了活命,连父亲都不认了。”
泪滴滴落下,少女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怕死,那不是爹爹,祖母那真的不是爹爹。”
“那道士仙风道骨,你爹爹卧床不起,他还未进门就已算出府中妖邪作祟,已经危及家主,我不信他,难道还信你这个妖女。”
是了,少女就是道士口中的妖女。
如何救命?
道士言:以血化解灾祸
放出少女的血,让夏家家主服下,即可化解灾祸。
青雀奇到:“还有这种救命方法?真是令人发指。”
“你们都是死人吗,下手这么慢,还要我亲自动手吗?”老妪动怒,虽发色花白,中气却是十足。
果然最毒妇人心。
“啊……”刀子划开少女细腻的皮肤,血慢慢流了出来。
青雀蓦地一怔,忙遮住眼睛,“我,我还是个孩子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老妇人呸狠毒了,她面色微青,为少女可怜。
“住手,住手!”
门被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握着一柄剑闯了进来,颤抖地哭道“我信她,我信她,你怎么能听那道士胡言,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手……
“娘,娘你怎么来了……”
“你?连你也要造反吗?”老妪看清女子之后,狠敲了一下拐杖:“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真是没用的东西!!!”
那位夫人用剑指着老妪:“我的女儿,容不得别人伤害她,婆婆不要听信谗言,对亲孙女下手!”
老妪气的不轻,“我只要儿子,孙女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敢……!”她脚步不稳,挥着剑已到床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谁敢靠近一步,我手中的剑可不长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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