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边缘

作者:文坛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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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梦


      沉闷牢笼,气氛紧张。庸师死板说教,眉飞色舞。贤宇饱受压抑,精神恍惚,趴着桌子转笔,对着书出神,实在腻烦了枯燥乏味的理论,便探头缩脑的瞥了窗外一眼,思绪翻腾。空旷绿茵场上,杂草丛生。几条野狗用利爪拼命掏垃圾堆,恨不得翻个底朝天。顽童疯狂追逐嬉闹,玩得不亦乐乎。腐儒没心情钻研枯燥乏味的理论,蠢然欲动,心痒难挠,勉强克制着,实在忍不住了,便耷拉着脑袋开小差。庸师随便扫了一眼,见腐儒躁动不安,怕腐儒分心,时而猛拍讲台。窗外柳絮纷飞,天籁盈耳。贤宇遥望旷野,难免分神了。耷拉着眼皮,茫然四顾。他隐忧羞于启齿,实在没心思听课了。课间活动,他便趁着庸师闲聊之际,翘课偷潜回家里,见锅碗瓢盆堆满地,母亲正和一帮酒肉朋友消遣,无暇兼顾。贤宇趁乱偷溜回书斋,伏案酣睡,耷拉着脑袋做白日梦。迷迷糊糊,飘然瞎晃至一缥缈云海,不知是何仙境,他忙躲在坚硬磐石后,透过缝隙观察周围奇瑰险峻,忽然看见那湾冒出一跛足道士和癞头和尚,且行且谈。只见和尚笑问道:“老表远道而来,莫非又谋得美差?”道士笑说:“我哪有这么好命,只因肩负特殊使命,领个俗物见世面。”话音未了,便指了指口袋里的破烂玩意儿,和尚瞬间会意,由衷感慨道:“傻男□□偷尝禁果,甚为棘手。”道士笑说:“姑且让他们提前体验快感,待一发不可收拾,肯定自取灭亡。”和尚感慨道:“我只怕误导还没开窍的顽童。”道士说:“你放心吧,如今就有一批冤假错案正该胡乱了结,这群无处申诉求告的孤魂野鬼,尚未形成气候,判官趁机奴化愚民,我就将这惨痛的代价镌刻于花柳繁华地。”和尚叮嘱道:“这帮无知男女很叛逆,私闯禁区更是家常便饭,你需要妥善处置。道士捋了捋胡子,笑说:“此破事儿说来好笑,竟是千古奇闻。只因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有个无奈挣扎的野人,当时有玄幻迷宫的得道护法,日以甘露涵养,这野人苟延残喘。后来他顺势讨好浮躁护法,又得朝露滋润,遂修成正果。”和尚道:“这荒谬的谣传还真是耸人听闻,如今已司空见惯了。”道士叹息说:“他前程似锦,却苦了不善言辞的实干家。”和尚应和道:“众目睽睽下,专管升迁的凶神恶煞不近人情,只因埋头苦干的人未备薄礼,怎能疏通关系!”道士叹气道:“这走捷径的歪风邪气,断不可长!”和尚笑道:“只怕为数不多的铁面判官婉拒见面礼,肯定遭遇莫名其妙的孤立。”道士听如此说,思忖半晌,感叹道:“这心照不宣的规矩,着实令人费解。”和尚附和道:“暂且套用有例可循的伎俩糊弄愚民,待东窗事发,我俩亦可明哲保身。”道士说:“且观野人混得如何,再做定夺。”和尚笑道:“一群狐朋狗友在肮脏角落里厮混,我怕他们心有不甘,伺机兴风作浪。”道士说:“一帮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和尚附和道:“说得在理,蜉蝣撼大树,徒劳无功。说实话,我倒想理清他们的根性。”道士笑答:“欺世盗名之辈,专干偷鸡摸狗之事。”他狂笑道:“注定偷鸡不成蚀把米。”道士笑说:“浑球醉生梦死,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此行长途跋涉,若能结伴而行,度化有缘之人,岂不是一场功德?”和尚应和道:“正合吾意,你且跟我到玄幻迷宫里,交代俗务,待算清风流债糊涂账后,你我再畅游烟花巷。如今虽尘埃落定,然蠢货兴风作浪,不得不防。”道士笑说:“既然如此,我且随你前去。”
      躲在暗处的贤宇听得明白,但不知所说“野人”系何玩偶。遂忍不住上前施礼,笑问道:“晚辈拜见二位仙师。”那二仙忙还礼问候,贤宇说道:“适闻仙师畅谈红尘藕断丝连的关系,世俗实在罕见,我细听之,不觉振聋发聩。恕弟子愚昧,不能洞悉玄机。若蒙仙师耐心讲解,指点迷津,弟子则洗耳恭听,若我稍通情理,亦可免受碰壁之苦。”二仙笑道:“此乃玄机不可提前透露。你记住,切勿忘本去攀龙附凤,便可逃出火坑。”贤宇听了,不便追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但适云‘俗物’,俺甚感好奇,可否一睹为快?”和尚笑得合不拢嘴,道:“若问此缠人之物,与你倒有一面之缘,然而你死不认账。”说着,掏出递给贤宇,原来是块晶莹剔透的翡翠,上面清秀字迹分明,贤宇接了观赏,镌刻着“灵动泥偶”四字,后面几行醒目的小字,正欲细瞅时,那道士便说已到苦海,趁着贤宇走神儿,便从贤宇手中硬拽了去,与和尚经过一满目疮痍的牌坊,四个大字夺人眼球,乃是“苍茫苦海”。两边又有一副绕口对联,道是: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贤宇欲悄然跟去,才小心迈步时,忽闻晴天霹雳,又见风沙狂舞,恍若山崩地裂。贤宇惨叫一声,定睛一瞧,只见朦胧黄昏,枯枝满地,自己还在狭窄书房里,原来是南柯一梦。贤宇恍然大悟,似乎受到了巧妙的点化,受益匪浅的觉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只默不作声。此时,他转笔发呆,像傻瓜一样木然伫立着,思绪翻腾,怪梦之事便逐渐淡忘了。满脑空白之际,随便翻书解闷儿,走马观花看了一遍,略微萌生了倦意。贤宇懒散惯了,正准备卧床酣睡,谁料母亲嫣菊忽然撞门而入,斥责道:“好你个小兔崽子,俺就知道你不安分,竟敢在老娘眼皮底下开小差,你是不想好了!”贤宇一本正经,狡辩道:“妈,我这叫劳逸结合,你如此小题大做,我真受不了。”嫣菊怒斥道:“狗屁,你还有脸顶嘴!妈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供你念书,只盼望你有出息。你倒好,歪理一大堆,没大没小,妈真寒心!”话音未落,便顺手抓起笤帚,发火道:“我看又你皮痒了,不打不成器。”贤宇见形势不妙,拔腿就跑,嫣菊举着扫帚在后面撵,街坊邻居见状,连忙出来拦着她,劝她消消气,笑道:“俗话讲物极必反,像他这样,管得太严了,他会跟你对着干。”贤宇正处于叛逆阶段,压根儿不听劝。嫣菊听了,自觉有理,又因贤宇早已跑得无影无踪,自己追不上他,就傻坐在院前的石阶上,呆望着咯吱作响的木门,摇头叹气,暗自咒骂不争气的娃,胡乱发泄一会,悻悻而归。贤宇在外瞎晃荡片刻,便提心吊胆地回了家,嫣菊见他,骂道:“小兔崽子,你那边狗眼看人低,将来你一事无成,逢年过节,遭白眼可不要怨我们。”老掉牙的大道理,贤宇听腻了,辩解道:“我实在学不进去,还不如趁早闯荡社会。”嫣菊责备道:“鬼才信呢,我奉劝你少跟不着边的糊涂蛋瞎混,耽误了前程,晚年受苦的还是自己,没用的人也不能一辈子靠父母养活。”贤宇瞧不起书呆子,支支吾吾,说:“念书也没用。”嫣菊瞪眼眉立,怒斥道:“想糊我,没门儿!你死心吧。”嫣菊想狐朋狗友没安好心,好欺负贤宇。贤宇不服气,反驳道:“这世上学历不高而混得好的人就在眼前,偏只我没出息?”贤宇骨子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叛逆性,不肯认怂。嫣菊发火道:“白眼儿狼,还敢顶嘴,妈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偏不听,真不让人省心!”贤宇嬉皮笑脸,道:“妈,俗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贤宇才不在乎呢。书呆子的生活模式枯燥乏味,贤宇才不稀罕呢,更不屑于死读书。廖洛文图耳根子清净,隔窗劝架,说:“屁大点事,还不得了!气坏了身子划不来。”嫣菊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多嘴!”贤宇厌学贪玩儿,死不悔改,笑道:“妈,你死心吧,我烦了。”嫣菊气急了,骂道:“你干脆自生自灭吧。”贤宇犟脾气,反驳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嫣菊心有疙瘩,说:“没出息,真是白活了。”贤宇不肯认错,还理直气壮,嬉笑道:“妈,你认命吧,我压根儿不是念书的料。”嫣菊登时火冒三丈,怒斥道:“你不求上进也就算了,嘴还不怂,我真白疼你了。我管不到你,随你便吧!”话音未了,便摔门而出。独留贤宇空发呆,摆弄稀奇玩意儿。贤宇闲得蛋疼,眼睁睁望着饰品睹物思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贤宇没辙啊!贤宇尝试接近她,奈何梦中的她刻意疏远贤宇。叫贤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里纠结啊!素日廖洛文闲得蛋疼,常和嫣菊抬杠,无聊至极。嫣菊无处发泄,便拿贤宇撒气,罚贤宇闭门思过。贤宇图耳根子清净,窝在拐角处幻想美妙的邂逅。平常嫣菊烂赌,由着贤宇瞎胡闹。往日嫣菊手气背,欠了一屁股烂账,甚憋屈,常拿贤宇撒气。贤宇回想起琐事来,依然心有余悸。嫣菊的臭脾气,贤宇实在不敢恭维。贤宇满腹委屈,无处诉苦。私底下偶尔借醉壮胆,乱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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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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