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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5.
伊唔——伊唔——
你听到了吗?黑尾鸥在哀怨悲鸣。
“我很遗憾,”女人低着头,端坐皮椅上傲慢的就像个国王,阳光漏进未关严实的红布散在她纯金发顶,光轮作成冠冕。
“我真的,真的很遗憾。”她叹息着,就如世上所有不幸者那样将早在出生前就命定的悲剧朝聆听者娓娓倾谈,“我不过是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即是我们从未相见,但我仍期待着,期待这世界上或许还有谁能与我血脉相连。”
她看着地上蠕动的活物,缭绕的氤氲下神情悲悯,女人被烟草味模糊的眼底好似盛着彼岸花开,眸中却汹涌起一片猩红血海。她是父辈在孕育者身上留过的唯一痕迹,理所应当,她继承可怜女人对男人的一切幻想——纯金的发承载阿波罗七弦琴的音律,石榴的眼闪灼不死鸟涅槃时的焰火——哪怕到将死之时,那个愚蠢的日耳曼之女还她耳边喃喃着宛若梦呓:
莱亚,我的好莱亚,我在光中看到了他!
——多可笑,她甚至不知道那家伙根本见不得光!
漆黑的弹孔对准尚在翻腾的蠕虫,
“Addio(永别了)。”
枪声响起。
“给我一个解释。”门外人看着她,表情严肃又疏离。
“我想我失败了,布加拉提。”女人丢掉手/枪,溅起的污浊吻上她纯白的靴顶,却笑着,模样愉快至极,全无失败的沮丧。
6.
“在很早以前,我突然得知自己或许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想找到他们,于是就在黑网上挂了寻人悬赏……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虽然不抱多大指望,但也一直没申请撤销。”莱亚踩着布加拉提影子,一步一停的活像个孩子,“直到半个月前,有人联系了我,说他有我想要的线索,前提是我必须带够悬赏奖金一个人来那不勒斯和他碰头。”
“你有他的线索吗?”布加拉提当然清楚这种语焉不详的“交易”背后藏了多少诡计,虽然不赞同这种鲁莽做法,但同样珍视家人的他只能委婉提醒道,“在不了解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这或许有些危险。”
“是的,当然,当然危险。”莱亚像是随口应道,丝毫没半点紧张,突然,她停顿一下,多不可置信的,“等等,布加拉提,你难道,难道是在关心我?”
有时直言的拒绝才是最温柔的方式,多余的拖沓只会给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布拉加提套着队长温和严肃的面具,严谨指正,“不止你,我重视小队的每一名成员。”
“是这样,”女人却没听到似的,笑容灿烂的简直可以照亮这条昏暗巷道,“感谢命运,能让我遇到布加拉提你这样温柔的人。”
布加拉提没回话,只沉默着,突然开口,“不过既然说是在那不勒斯,我会帮你留意的。”
他没回头,自然不知身后与那位有黄金容颜之誉的武神同名的女孩竟被这头一遭得到的,不求回报的帮助震惊到失语,而后,缓缓展露出名副其实的,未经修饰便足矣媲美太阳的笑颜。
7.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是场骗局。”莱亚,彭忒西勒亚靠着门,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她看了眼屋内凄惨景象,女孩,不,完全褪去稚嫩感觉的她全然是个女人了,火星一指,“老塔克负责和我联系,而小塔克伙同他的几个小兄弟埋伏在这里,想法不错,就是消息不太灵通。”她在门框上按灭烟,表情一半藏在阴影里,她转头看向布加拉提,光下的眼尾多情又明丽,黑暗中闪烁着野兽嗜血暴戾的眸光,“十来年,这种不守信义的骗子,连我都记不清一共宰了多少啦。”
“是的,当然,当然危险。”
——女人的本意是,想要用谎言或暴力来糊弄她的【信任】,是必须要用生命抵押的,相当危险的行为。
彭忒西勒亚确实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她将“第一枪”的权力移交到对面手上。
意思是,在对方切切实实击出杀招的那一刻前,她绝不会率先出手。
——对以速度闻名地下世界的日耳曼猎豹而言,或许说得上是真情流露,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哒。”
走近。
“哒。”
再走近。
还有五米远。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男人并没有拿出武器,这个距离对常年和某些怀有特殊能力的人作战的彭忒西勒亚来说,是足够致命的距离了,
但她仍不躲不闪。
她不知道对面人是怎么想她,就像一个顽固的小孩,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柜上喜爱的玩具,直到大人发狠劲将她从玩具的橱窗前彻底拉走,否则绝不轻言放弃。布加拉提想着,在心中叹了口气,脚步没停将手中文件递了过去。
“虽然阴差阳错,但从结果而言,你做的很好。”万万没想到,男人竟如此开口,没半点责备意思,彭忒西勒亚疑惑的看着他示意自己翻看公文,“这几个人本来就是我们小队的任务,老板的意思是要生死不论抓住这几个叛徒*。”
彭忒西勒亚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份文件,眼睛直愣愣的快要把它盯出朵花来,良久,她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花枝乱颤的惹人心慌,“这算什么啊?所以老大你这就放过我啦?”
“这些人是恶有恶报。”布加拉提下了定论,他不常笑,彭忒西勒亚打赌,只要他想,一个微笑就足以魅惑众生了。夕阳散发着余热,温润的暖黄将男人雕塑般的面容打磨的更加俊朗温和,彭忒西勒亚却只觉自己还在强光下,被炽热的烈火灼烧胸腔,这是怎样的情感?某日的信口胡言竟在此时一语成谶,就像信者朝拜圣女,就像囚徒重见光明,没人能准确描述出那是怎样的情感,就像没人知道掩埋荒土之下枯死的种子再遇雨露会发生怎样的质变。
于是,怀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感,她的心驱使她说,
“恶有恶报……我说老大,连□□都信这一套吗?”
“当然,如果连这个都忘记,我们也离失去人性不远了。”
——这就是你一个□□混子给混成居委主任的理由?
气氛使然,莱亚默默吞下这句煞风景话。
8.
一个月的时间说多不多,足够漂亮女人在男人堆里混的游刃有余,阿帕基,就连那个阿帕基——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
将彭忒西勒亚的领子揪起,早在了解这女人糟糕本性时就把绅士风度抛到九万里大洋彼端的阿帕基凶神恶煞堪比教导主任,嗯,还是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型。
浓妆艳抹,伴随相当捧场的纳兰恰、米斯达没有等人的夸张的笑声,阿帕基的脸在光速变黑,就连新鲜出炉的两抹高原红都拯救不了他差劲的脸色,彭忒西勒亚叹了口气,举起双手,忽略她还戴在手上的化妆棉来看,当真无辜的很。
“阿帕基,我亲爱的阿帕基。”每当她一拿这语调说话,阿帕基就像见了什么脏东西恨不得退避三分,这次也不例外,男人条件反射放开她衣领,又反应过来,“你这——”
彭忒西勒亚打断他话,说,“牺牲一下吧,阿帕基,毕竟这是布加拉提的任务。”
近日那不勒斯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专挑走夜路的白裙女性。
而同时,这个杀手,卡尔西维斯,也是组织的逃叛人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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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被掏空——
比起白裙清纯款我更想看阿帕基穿紫色皮衣包(哔——)裙(暴言!!!
目标是全员女装(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