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绝望都与你有关

作者:张亦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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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明月光与地上霜


      李小鱼常常在暗夜开心的笑着,这笑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但这轮月它藏在白昼里,虽然明媚却全然是胜不过太阳的光亮的。就如同李小鱼在班上的写作水平一样,虽然还是不错但是比起徐惊鸿来说就差的太远了;这是李小鱼一直以来认为的她输给徐惊鸿的原因,这一点她心服口服。
      可是诸多的理由诸多的原因,这些理由、原因许是自身的因素或是环境的原因,都无法让李小鱼减少对姜小虎的一点点执念,或许是内心的事压的太久太多,于高二上学期愈发的加剧,以至于姜小虎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牵动着李小鱼神经。
      那日早晨,星期天。
      李小鱼一如往日,早早起床,作了简单的整理便穿着穿了好几年的旧的棉衣去了教室。
      冬天的晴川市是极冷的,风灌进河谷形成巨大的风,吹得李小鱼直打抖。
      教室里因为是星期天所以没开电,饮水机的水湿冷的;也李小鱼固执的接了热水那边的水,好像这变边的水就要比那边的的水来的温暖一些似的。
      刚接好水,觉得有人向教室走来,步伐比较轻快,她甚至听得出来者的呼吸声。
      是他,姜小虎。
      扭紧盖子,向座位上走去,嘴角不经意流出一抹笑。
      而后又假装不经意的坐回座位上。此时的座位已经轮换了一次,李小鱼坐在教室里中间的那组,靠近前门的那侧第一排,姜小虎还是坐那,他的特殊位置。
      “嗨,小鱼儿!”
      姜小虎只打了招呼,不待李小鱼回应便走到了自己的特殊位置,换了双球鞋,然后脱下极长的大衣,李小鱼目测那件大衣可能可以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她从来没试过,即使和朋友们一起看他的比赛,帮他拿这大衣。
      “小鱼儿,你要去哪吗?”
      “不出去!我就在教室写作业。”
      李小鱼假装不经意的回复,手里演算的数学题写的一塌糊涂。
      “那你帮我看着手机,有人打电话你就拿给我。”
      说着姜小虎将手机潇洒的扔给李小鱼,便推门扬长而去了。
      待李小鱼将手机安全的放到桌子上,门外才传来一句渐远的:
      “我就在操场踢球”。
      闻言,李小鱼转头看一眼窗外渐远的身影;因是冬日阳光的照耀,加之校园远山的背景,就这李小鱼不太干净的眼镜镜片,竟然如水墨渲染般的好看的出奇。
      良久,李小鱼才回过神来。
      看着桌上安静躺着的手机,李小鱼恭敬如神袛将临,伸出双手将手机的位置移了又移,终于手机与桌面边缘平行了。
      提笔欲写字,怎奈几次欲试都毫无灵感。
      李小鱼放下笔趴在桌子上,看着桌面上的手机,有流光自双目流出,缠绕这姜小虎的手机,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片刻,又有新的烦恼生了出来。
      来了电话怎么办?
      李小鱼是接还是不接呢?
      姜小虎要他接,可是李小鱼不敢,她怕接到姜小虎“传说中”的女朋友的电话,她怕她让他们吵架;想到这儿,李小鱼便不敢再想了。
      李小鱼是绝不会让姜小虎因为她而碰上麻烦的事,即便这件麻烦的事可能给她趁虚而入的机会。即使这次过后,他此后、永远都不知道有个人;曾经不求回报的喜欢着他,无望的爱着他。
      焦急,煎熬。
      不多时。
      电话还是是来了。
      拿着手机,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电话来了你帮我接一下!”慌乱之中李小鱼耳边不停回荡姜小虎出去时说的话。可是,李小鱼不敢帮他接,因为还没有开始接电话她就想到了千万种不好的结果,她怕。
      可是,万一这电话是很重要的呢?
      听说,姜小虎最近正准备市足球运动员的选拔。
      “铃铃……”
      一声声电话铃声如铁石打李小鱼的脆弱的玻璃心,耳边清晰可听心碎裂开的声音。
      “一定不要做让他麻烦的事”李小鱼嘴巴里喃喃一句,便拿着手机冲向了操场。有略微扁平足的李小鱼是第一次跑这样的快还没有摔倒。
      操场。
      姜小虎见李小鱼拿着电话过来,右手将手机举过头挥了两下;便将手里的球踢出去,快速奔向李小鱼。
      当时,李小鱼便是忍不住的笑了,内心狂喜。若有一日,自己只是静静站在那儿他也会像这样的奔向自己那该多好啊!
      姜小虎接过电话,低声的朝李小鱼说了“谢谢!”
      而后。便转身接起电话,语气是极其不好的。
      “我说过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
      “行行……”
      ……
      “我现在去还不行吗”
      李小鱼,站在旁边看似知所措呆呆的站着,可耳朵里却是在极力的窥听,她想知道是谁给打的电话。可是对方怎么也听不清,可能是姜小虎不愿让她知道的事,因为接电话的时候姜小虎故意远离了李小鱼两步。
      两步。
      看着姜小虎的动作李小鱼的心便从喜悦的高峰一下跌入了深渊,然表面依旧挂着之前淡淡的笑,想来李小鱼在姜小虎面前定然是个伪装经验极其丰富的老手了。
      “我先回教室了……”
      “还有一道题没做,中午要和程秋词出去玩!”
      见姜小虎接完电话,李小鱼摸摸鼻子,向上抬了抬眼镜,低声道,声音如微风般微弱不为人所听。
      话说完,也不管姜小虎听见没有便自顾自的回了教室。
      坐在椅子上全无了写作业的心情,抄起一本小说,依旧没有看书的心情。
      李小鱼听见了,那是个女声音。李小鱼固执得认为那是,他女朋友传闻中的女朋友,看来他们在闹分手。
      忍不住嘴角扯出一丝坏笑。
      可是,他们闹分手,看刚刚姜小虎的表情很不好。于是李小鱼又开始担心起来,她的,她心心念念的姜小虎有了麻烦的事情,她却帮不上忙。
      李小鱼觉得这是她此刻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也是最令她最痛苦的事情。因为她在最无能的时候,遇到了她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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