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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舍命陪君子
“哈哈,”于新行几乎要鼓起掌来,“牧总真是大好人,不仅买我的书,还要安排我与老情人重温旧梦!”随着于新行的笑声,几丝细细的灰尘落到了茶碗里。
牧奕航看着于新行大笑,他脸上的怒容越来越明显,却压着声音说道:“于新行,你为了一个女人不见我,十年!十年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你一定要这样吗?”
于新行反问:“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女人的问题吗?她今天没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欠我的了?”
“我欠你的。所以今天我来和你谈生意,没有任何条件!”
“那倒是不必,有什么条件、要什么折扣,牧总尽管提,应不应在我,你有讨价的权利!”于新行语气冷静了下来。
“我有一个条件,只有这一个,如果你答应,我不仅用你们的书,还能拉来全国内的一线高级教师给你们写稿子,你要知道独家的押题密卷,很提品牌影响力的!”
“什么条件?”
牧奕航凑近于新行,用十来年最近的距离,说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话:“我要你,陪我,睡一晚!”
于新行怔了一怔,他迷茫地看了牧奕航一眼,然后怒从中来,起身一脚踢翻旁边的木椅,冷笑道:“牧奕航,你还真是别出心裁!”
随着于新行的动作,一股股明显的细灰从房顶落了下来。
牧奕航接着说道:“如果我追你呢?于新行,如果我追你呢?”
于新行看着落满灰尘的茶点说:“我心里没有这样的可能,永远没有这样的可能!”
说完,于新行就要离开。
牧奕航一把抓住他,趁机把他抱紧在怀里,说:“行行,以前是我错了,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明白我的心了吗?”
十来年,于新行再也没有恋爱过,甚至没有亲密的同性好友,他始终一个人拼搏,渐渐地开始不习惯别人靠他太近。牧奕航抱住他,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推开,牧奕航的味道,盈满了他的鼻间。这一点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于新行的心里灌满了委屈,也让他为自己的这一点自怜而恼羞成怒起来,他要推开牧奕航,但牧奕航的身体沉重地压了过来。
他们身处的这个茶楼的包间其实有点奇怪,圆形的茶桌本来有一面空了出来,该是供茶道表演或者服务员沏茶的位置,类似围成圈的吧台。可现在这个空位却是竖着几根方木柱子,像是承重的,支撑着屋顶。
于新行被牧奕航按在茶桌上,背后就靠在这些柱子上。于新行看着牧奕航的脸,牧奕航的眼睛里有爱恋,有悔恨,还有明显的欲念。于新行皱起了眉头,拉住牧奕航钻进他牛仔裤破洞里的手,“你要干什么?”
“行行,这个茶楼,你知道吗?这个包间不叫’若梦’,它叫‘舍命坊’,舍命陪君子,十几年前就是危楼了,只有胆子最大,最爱茶的人才敢上来,这里的服务员一般在平地里的操作间,所以,你叫一叫的话,也未必喊的来人。”他把于新行拥得更紧些,又说:“今日我舍命陪君子,与你浮生一梦!”
于新行知道牧奕航向来的温文姿态,却也更知道牧奕航的狠,于是他更为发狠地挣扎起来,与其束手就擒还不如他和牧奕航换一换位置,事已至此,除了挣扎他不是没有这个心的,所以于新行接下来的招数不光是为了逃离了,也有为了征服。
就在他们两个人缠斗不清的时候,整个茶楼发出了一道“吱哑”声,接着就是一阵类似落雪压断了树枝的声音,伴有外面的女服务变了调的喊叫:“快跑,要塌!”
于新行此时还是在牧奕航的身下,头顶有大块的黑影秒速地落下来,他没有哪怕0.1秒的思考时间,集平生之力,翻身把牧奕航护住。
顶梁掉了下来,实木的重量加重力加速度落在于新行的腰上,于新行喷出一口鲜血。
牧奕航挣扎出来抱着于新行嘶叫,于新行睁开眼看他,牧奕航的脸血泪相加,有小的溅出的木屑砸破了他的头,他的眼泪像不受控制似的正在往外滚,于新行想说些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于新行的生息。
牧奕航抱住于新行的身体大哭,他的心里有滔天的恨意,恨谁?恨自己。
牧奕航恨自己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地方见于新行。恨自己十年前为什么那样做,十年未见,于新行仍肯为他付出生命,这样的人,即使娶妻生子又如何,他为什么不可以默默地看他享受尘世幸福;或者他也可以等待,二十岁才多大,等上十年也只是如今,他真的等不来吗?
牧奕航强忍着身上伤口的剧痛,用手把于新行的脸擦了擦,然后抵上唇去,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新行小的时候最喜欢读书,哪怕只是一张广告纸,只要有字他就会拿起来读,有一次他读了一个故事,上面说一个人自己故意不呼吸,把自己憋死,自杀了,于新行被这个故事困扰,找到牧奕航和他讨论,他说:“奕航哥,真的有人能自己把自己憋死吗?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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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复制时有一大段的重复刚开始没看到,所以计算错了字数,下一章尽量粗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