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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
黑暗,漫无边际,仿佛一张网牢牢地缚住了我的手足,我动弹不得,呼吸也急促起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渐渐变得呼吸困难,正在挣扎不得,快窒息而死时,我的左手腕忽然一热,又一阵佛吟隐隐传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在我耳边,响着无数人吟念佛经的声音,然后,我身上的压力骤减,猛地醒了过来。
“额……”我看着身边的情景,一时愣住了。
眼前是一片绿绿的竹林,笼罩着一层淡淡白雾,仿佛仙境,而老大和老汤竟分别躺在我左右两边,静静地睡着,前一刻惊险的情境似乎瞬然不见,我们如同三个仙子,安然地置身在这宁静的美景之中。
慢着,为什么会这么静?后一秒,我惊恐地抱住老大和老汤,哀嚎:“不,不要,你们别丢下我一个人啊!!!……”那时我左手腕有一阵热流涌过,但可惜当时的我没有留意,因为我看见老大睁开了眼,用一种很震撼的眼神看着我,我马上喜极而泣:“老大,你没死!”
老大慢慢地坐了起来,说了一句话,马上让我当场石化。
她说:“你是谁?”眼神带着疑惑.迷茫和不解。
我心里咯吱一下,难道老大失忆了?再看看旁边还未醒的老汤,我不禁担心起来,转身又去摇她:“老汤,醒醒!”这时我觉得左手腕仿佛被烫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来不及看自己的手腕受伤没有,老汤醒过来了,但是她也同样盯着我,问了那句很BT的话:“你是谁?”
我差点哭起来了:“我是青色啊,你们怎么了?”
“啊?”她俩凑过来,仔细地盯着我瞧了瞧,然后又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恩,确实是。”
我松了口气,原来这两人在耍我呢,笑着作势要打她们:“你们竟然伤害人家幼小而无辜的心灵......”
慢慢地,我的拳头凝在空中,再也打不下去了,因为我也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对,我笑不出来了,她们两个的模样,竟然都变了,仿佛都小了几岁。
我摸摸自己的脸,再摸摸背后,恩,还好背包还在,我赶紧拿出小镜子,对镜一照,诡异的情景让我吓得把镜子扔到了地上,我也好像小了几岁,变成刚进大学那个脆生生的女娃娃了,怪不得她们已经认不出来了。
因为我是四川人,所以皮肤很白,但是后来到昆明读大学,高强度的紫外线,再加上干燥天气,我的皮肤严重受损,黑了不少,并且后来又瘦了些,所以差别比较大,她们一时竟没认出来,她们两变化则小些,因为本来皮肤偏黑一点,差别不是很大,这时老大和老汤也分别拿起我那镜子照了,大家面面相觑:“我们怎么就返老还童了?……”
我们三人紧紧地牵着彼此的手,慢慢地走在这看不见尽头的竹林(主要是因为白雾),心中充满疑惑:“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们该不会碰到鬼吧?”老汤自小就有点怕鬼。
“碰到鬼?说不定我们自己就是鬼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自己也不清楚)喜欢鬼力乱神的我惟恐天下不乱地说着。
“啊……”老汤尖叫起来
“不是吧?受了我这么久的荼毒,你还会被我吓?”我不满地转头看她,却见她颤抖着右手指向前方:“鬼……”
受她阴森语气的影响,我和老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衣服,长发披肩的人背对着我们,我松了口气:“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么?”
老大拉拉我,颤抖的语气:“你看下面。”
下面?我不解地看下去,她竟然没有脚?
“啊!”我们三人同时尖叫,然后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转头就跑。
然而,那白影,哦,是白鬼,一下子就窜到了我们面前,我们不停地尖叫:“鬼啊!”不停地转头跑,但是仿佛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白鬼飘来飘去,我从来未遇到如此恐怖之事,心脏好像要停止跳动了,幸好与老大和老汤的手紧紧拉着,才有勇气不晕倒。
最后,我们再也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跑…..了…..就算她…..长得再……恐怖,也……不跑了。”但是我眼睛却紧紧地闭了起来,不敢看那白鬼立在眼前的样子。
“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从我们背后传来,很爽朗,很开心,很幸灾乐祸,最关键的是很像人,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又傻眼了。
迎面走来一红一灰两个人影,恩,应该是人吧,但是穿得很奇特,好像在拍古装剧。
两人渐渐走近,走在前面的红衣人开口道:“闻名天下的风公子竟然会吓着几名女贼,真是奇闻呢!”这时我们也看清了他,好一个英俊的翩翩公子,身形颀长,面容俊美,衣袂随风摆动,眨眼间就来到了我们面前,只见他那双好看的眼里盛满笑意,带着好奇的眼神打量这着我们,这画面犹如电影镜头,我们三人不禁看呆了。
突然背后一阵寒意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哼”了一声,我们毛骨悚然地转过身去,触目一片白色,然后一抬头,我的视线便碰上一双眼睛,刹那间灿若星光,我竟有些睁不开眼睛,低下了头,那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一甩衣袖就飘走了,没错,是飘,因为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脚,我一直低着头的嘛,看得比较仔细。
(作者:鄙视你,是看到钻石王老五眼冒星光吧,还什么“灿若星光”)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下,心中暗暗叫苦。
我说:“看来我们是误闯到人家拍摄现场来了。”
老大:“就是,怪不得人家男主角那么生气。”
慧欣:“当然生气了,拍得好好的鬼片被我们弄砸了。”
然后转身,我们都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加赔笑,那两人似乎被寒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老大忙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跑到你们拍摄现场来的,我们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我和慧欣也陪笑着:“对不起,打扰了!”边说三人边往旁边慢慢挪去。
红衣男子嘴角边突然泛起一丝微笑,那一丝微笑渐渐扩大,犹如一朵盛放的红莲,在他脸上绽放开来,如此地光彩夺目,我都不禁看呆了眼。我戳了戳老大:“这个是不是新人啊?这么帅怎么从来没有在电视中见过啊?”老大低声道:“以我八卦掌门人的声誉担保,现在的娱乐圈中绝对没有这号人物,看来他还没出道吧。”慧欣颤抖的声音传来:“那这是不是他拍的第一部戏啊?据说有的新人出道前都要保密的,我们现在误闯进来知道了,会不会......”她没再说下去,我们三人惊恐地大眼瞪小眼,“杀人灭口”四个大字开始在眼前飘来飘去。
后面那个灰衣男子走上前来,皱眉:“你们究竟何人?”
“那个,其实我们不是人......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是好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慢慢地向后退去。
“铮……”什么声音,这么悦耳,我迷惑地转头看去,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一个可爱的明晃晃的物件架在我的脖子上,那可是剑啊,我愤怒地瞪着那个灰衣人:凭什么,就架我脖子上,不架她们?
(灰衣人心中的愤怒:NN的,我出场了半天,也不给我来个特写,非逼着我抢镜头。作者擦了擦汗:这天气太热了,该去买风扇了,看这汗滴得……)
那灰衣人大概三十多岁,看起来斯文俊雅,(也就是“看起来”,要不为什么把剑加我脖子上?我心中无声呐喊)颌下微须,但眼中却有一丝精光透出,我竟不敢再瞪他,低下了头,唉,不能低,低下了碰上剑我的脸蛋儿就没了。
我尽量侧着头,好离那剑远点,斜着眼看着那把剑,话都说不出来了,老大和慧欣慌了:“你们要干什么?”
灰衣人冷冷道:“你们以为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一愣,看着他那冷峻的脸色,心中暗暗害怕,难道真如我们所料,他想杀人灭口?
“有话好说啊。”我强笑着往后面退了一步,“呼”,总算躲开了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拿把剑来威胁我们。
“那个你的剑能不能收起来,不小心伤到人就不好了,就算不伤到人,伤到小朋友也不好,就算不伤到小朋友,伤到些花花草草的也是不好的。”
“哈哈……”那红衣男子又笑了起来:“任总管,就算不用剑,我估计她们三个也逃不去的。”
这什么意思?难道这里还有隐藏的保镖?我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此时白雾已渐渐散去,稀疏的竹林未见其余人影,只有明媚的阳光透过青色的竹枝,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迹。
对面又传来那红衣男子的声音:“几位姑娘,你们对风兄的崇拜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弄到如此衣不蔽体......”他拖长了声音,那丝笑意中带了些促狭之意。
那后来的灰衣人接道:“唉,有伤风化......”
而我们还刚刚沉浸在“丰胸"的震撼中,又被一个雷劈中:“有伤风化?”
相互对视一眼,炎热的夏天,我们都穿着短衣短裤。
这两人没必要到现在还跟我们对台词,难道......
我喃喃:“穿越......”
老大:“古代......”
慧欣:“做梦?”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脸色有些发白,那个任总管倒确是把剑收起来了,他眯着眼斜睨着我们:“你们好大胆子,以为随意偷跑进来就不用排队了么?”
我尴尬地笑笑,心中暗暗嘀咕:我绝倒,这是什么状况啊?
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我们三人都沉默了,我不禁抬起左手搔搔头,突然一声惊呼犹如平地一声雷,把我三魂七魄都震散了,等到我怕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看到那个任总管抓住我的左手腕,两眼通红地看着我手腕上的那个手镯,这人莫不是走火入魔了?我不禁有些害怕:“你......”还没等我问出口,他突然神情激动地望向我:“这手镯是谁给你的。”他的手微微用力,我的手腕便是剧痛,不禁叫道:“捡到的”。
“哦?”他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但神情却渐渐恢复正常,他转头看了看红衣男子,红衣男子正凑过来看我的手腕,眼中带着丝迷茫之色,他与任总管对视一眼,嘴边又泛起一丝笑意,但这个笑意我怎么感觉很不怀好意。
任总管转过头来,眼中似乎有一丝精光闪过,他身上隐隐透出寒气:”你们知道这里是冷月山庄的禁地么?外人没得到允许就进来的,没一个人能活着。“
后面边的红衣男子笑得很开心:“任总管的剑法很好......”
我好像听见了自己后背冷汗滴下的声音,感觉握着的慧欣的右手也是湿漉漉的,但谁也说不出话来。
“咳咳......”红衣男子突然干咳了几声,走到任总管旁边:“这个老任啊,看你把这几个姑娘吓得,啧啧,多可怜啊”他一边说一边一边还拿出一把扇子挑起我的下巴,我仰起头,瞪着他,这个经典的调戏POSE啊,让我误觉自己正在演戏,想挥手打开他的扇子,也让我才察觉自己的左手还被任总管抓着,不能看太多古装剧的后果,就是此时太投入于剧情了,我盯着任总管嚷了句:“男女授受不亲。”我感觉右手边的惠欣似乎一震,任总管也如我所愿地放开了我的手,脸上似乎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红衣男子也收起了扇子,似乎有些讪讪地:“看你们挺可怜的,教你们一个办法,这条庄规仅限于外人,如果你们是山庄的人,那这条庄规对你们也就没用了。是不是呀,老任。”他拖长声音,转头又看向任总管。
任总管犹豫着:“任某手下从不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但是庄规又不能破,你说的这个方法或许可以救他们一命。”
“真的吗?”我们三人开始两眼放光。
“恩......”任总管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像终于下定决心的样子:“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卖身进我们山庄为奴,那鉴于你们是本庄的人,此事就一并抵消。”
“为奴?”我们心底那个不愿啊,美好的青春啊。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答应保住性命再说,实在不行以后还可以偷跑,况且我们不知来到了个什么地方,什么情况都不明了,现在能有个长期饭票,也不错。
于是,在我们三人叽里呱啦地耳语商量中,做出了决定,答应了这个看来过分,实则对我们有利的条件。
但是我们在暗暗窃喜的时候,却忽视了红衣男子和任总管在后面对视奸笑的场景,然后我无意转头看到他们的这个样子时,他们的笑容也立马凝结在了脸上,红衣男子马上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望天:“今天好像要下雨。”任总管也抬头看看天:“好像是。”我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无语,心中疑窦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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