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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生若只初见
我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不知是怎么的,路上很荒芜,野草丛生,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我是不是错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前方的一个房子一样的建筑。小巧的飞檐构造,檐角挂着一串铜铃,微风吹过,发出铃铃的脆响。
等到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小镇啊!
有小镇就会有工作,会有吃的,不是吗?我安慰着自己。
我满意的笑了,看起来还不错哦!
我快步走到一家包子铺,问着看起来面目和善的大叔:“请问,你们这里需要人帮忙的吗?”
“啊?”大叔似乎没有听清似的抬起头来,然后我听到一声惨叫“妖怪啊~”
我愣住了,回头看看,哪里有妖怪啊?
大叔颤抖的手指向我,“紫色眼睛……妖怪……”然后拼命的推开我,向远方跑去:“来人啊~~捉妖怪啊~”
“大叔,我是因为是混血儿啊!所以……”还没有等我说完,一大群人就包围了我,平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看着他们手里的木棍,铁器,我一步步的后退。
“等等……我……呜……”嘴巴被塞进一团破布,双手被捆了起来。我被他们拖走,来到了吊刑台下。
我剧烈的挣扎,但是绳子捆得太紧,根本挣扎不开,想解释,嘴巴又被堵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脖子套上绳子却无能为力。
绳子套上脆弱颈项的那刻,底下群众沸腾着。 “吊死他!吊死他!”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是紫色的眸子?那是因为我是混血儿的缘故啊!是因为古代的人不懂么?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吊死这个魔鬼!”底下的人群不断沸腾着。我咬着牙,双手死命拉绞着束缚我的手的绳子,直至手腕处麻了、热了、有撕裂的感觉传来,手渐无知觉,我也不放弃。我不要死啊!
脚下木板被抽开的那刻,我挣脱手中麻绳,失去立足点的吊刑台上,我身子猛地下坠,毫不迟疑的,我即刻伸出手拉住套在颈项上的绳圈。
众人一阵惊呼。我却也顾不了许多了。
我说什么也不放手,我知道这么一放,颈子上的绳索吊紧,自己肯定一命呜呼见玛利亚修女去。下冲的力道太大,麻绳磨破我的手,也撕裂我的掌心肉,温热的血缓缓由掌中渗出,沿着我的手臂滑下,湿了我的衣袖。
底下群众纷纷叫嚷,我则悲哀的看着他们,我不是妖怪啊!
“扳开他的手……扳开他的手……”他们叫嚣不停。
突然,一道凌厉的寒光划破天际,飕然间断了我颈间绳锁。我由高处坠落,狠狠摔到地上,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人群的鼓噪声骤地停止,吊刑台前鸦雀无声,我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是有人救了我么?
有个影子投了下来,带来片刻幽凉。我睁开眼,努力地想知究竟发生何事,缓缓地,一双漆黑的眼落人我的眸底,那是比夜更深邃漆黑的冷漠。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浮现心头,这个人,我为何如此眼熟?自己应该并没有见过他吧!
眼前站着的是名白衫男子,衣袂飘飘,神情淡然。他眉目秀致,素白长衫在身,裹覆起修长的身段与尊贵的气势,若君临天下。
但,我在意的,只有那对眼眸。我确信自己是认得他的,但是,是在哪里呢?
“你是谁?竟然敢来捣乱。”
“外地人,赶快让开,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人群又开始骚动,靠近他的几个汉子粗声粗气地叫嚣着,而后聚集看戏的众人也窃窃私语。 “都已经警告你了,你还不走?如果惹毛了我们,怕是连想要英雄救美的你,也会落得凄惨下场!”有人轻蔑地讪笑着。
白衣男子眼神一黯,腰际银光脱出,一阵闪射光芒令人眼睛无法睁开。
电光火石间,连声惨叫也没有,台上就多了几个大放厥词的人的耳朵。
平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我苍白着脸,几欲作呕。
“你们这里的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刘三道,你人呢?”冰冷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
有人跪着爬了过来,“小人错了,请阁主饶命!”
“哼。谁给你在这里杀人的权利的?”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有人上来把他拖了下去,拉到远处,一剑穿喉。
我不明就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杀人。
“你们还看什么?”他又向台下喝去。顷刻间,吊刑台下,围观者跑得半个也不剩,原本的嘈杂混乱,顿时化得干净清寂。
琴音流泄,美妙动听。
我已经醒了,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一家客栈,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着,我抬手看看,手已经包扎起来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喜悦之感。
他的琴声唤醒了我,也许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缘故,没有洞察外界的动静。而我,则痴痴的看着。
一张梧桐木琴,通体漆黑,置于他白衣之上,琴音缓缓流泄。
他十指抚琴,琴音在他修长指下缭绕,他平静沉稳的面容清逸脱俗,就像不染纤尘的谪仙。
但我总觉得他的琴声有些悲哀。是因为曲子的缘故吗?
我想问问他弹奏的是什么曲子,但是刚开口,就因为嗓子疼痛而咳嗽了起来。
琴声戛然而止。
放下琴,他向我走来,坐在我床边,“醒了?”
“嗯。”我轻声回应。
一阵沉默,他的眼光始终在我脸上徘徊,似乎想找出什么。我不好意思的偏过头,避开他那灼人的眼光。“那个,您能不能,收留我?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小声的说,我不知道这个要求对他是否过分,又慌乱加了一句,“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他看着我,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叫什么?”
“闻希。”
“闻夕?朝闻道,夕死可以的闻夕?”
“不是,是希望的希。”
“哦。”他点点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仆人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惊讶于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是。”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启程了。”他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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