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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之后,我喜欢上了别人
去年春节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高中同学吴倩的请柬,她要结婚了。老公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易洋,他们是从2008年开始谈恋爱的,11年毕业的时候,吴倩没能如愿跟易洋考上清华,而是到武汉大学读了国际经济与贸易。就这样,他们俩开始了4年的爱情马拉松。每当寒暑假,吴倩就开始了她长达两千多公里的“曲线回家”。终于在2015年的春节修成正果领了证且住在了一起。而我,高中三年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让石佼给我洗内裤上,可想而知,我连个专科都没考上。
我给吴倩准备了一个大红包,那是我多年省吃俭用一点一点扣出来的伙食费。我去看了她跟易洋的婚房,一百八十平米,采光好,装修几近奢侈。易洋在北京混得不错,大学毕业顶着清华高材生的名号误入房地产行业,莫名其妙接了几个大单子,不到两年,首付却是攒了出来。
吴倩接过我的红包撇了撇嘴后无耻的说:“我认为咱们的关系绝对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韶姐,你说是吧?均价五千起步,回头你得补上。”她的眼睛很大,此刻却眯成一条线,嘴角的奸笑让我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你把你们家羊卖了看值不值五千,值的话我就补。我这儿都还没毕业,你手里头攥着的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可别太过分。”她还是见钱眼开的老样子。如果不是易洋赚到了钱,我甚至怀疑她会出轨。
“安啦,安啦。给你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嘛。咱俩这关系,你确定不再添点?”吴倩狡黠地说。
看着吴倩脸上的喜悦,我心口莫名的疼。也许像她说过的那样,她的喜悦永远会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看到我难过,她就特别开心。说她是损友也不为过,但是,高中毕业之后的几年内,也只有她还在损我。
中午,吴倩在厨房做饭。易洋十分猥琐的朝我挤眉弄眼:“小邵,嘿,嘿嘿,好长时间没见了,有个事儿跟你说下。”
“你要说你这婚不结了,赶紧把红包还我。然后自裁谢罪吧!”我吃着桌子上的零食,口齿不清地跟易洋说。
“不不不,是关于你的。”易洋一脸神秘的表情。
“别瞎说,虽然毕业后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的什么事儿竟然能被你知道?该不会你他妈的看上我了吧?”直觉告诉我易洋今天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石佼,她要去韩国了。”易洋的脸不由自主凑到我耳边,俨然一副国家机密态势。可能有碍于有妇之夫的身份又把距离拉开,“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你说的这事,可千万别让吴倩知道。她要听见这事,我就是炸弹上的炮捻,你就是那打火机。上次在地铁偶遇的,她给了我张名片。你俩现在咋样了?”说完他把名片小心翼翼放到我兜里。
我从没想到再次听到石佼的名字是从易洋口中蹦出。而且我与石佼也已经失联3年多了。我即便复读一年我依旧没能力考入她被录取的中国传媒大学。在那一年,我仍不知悔改地为使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做着各样的尝试。
我有石佼的电话,却从来没打过。我知道她换了三次电话。第一次是她发□□息告诉我,后两次是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每当我想要打电话联系她的时候,总觉得她不会接我的电话。后来我也就渐渐忘了一直有她的联系方式。
那天下午,吴倩易洋送我到地铁站,我没有照着预想的那样直接回酒店整理行李然后回学校上课,而是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到了石佼上班的地方。也许,此刻即便再微小再不合理的理由都会使我贪婪般地找寻她的气息。毕竟这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可我站在她楼下还是退缩了: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我得承认一个事实:对石佼又一年的攻势无果之后,我放弃了。删了□□、电话,和刚刚流行起来的微信。在刚刚进入大学,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穿着小短裙迎接新生的美女学姐,我很快从失恋的漩涡走出,我告诉自己一个真理:他妈的,这里才有我的爱情。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想要告诉你一些我们宿舍的一些事情。毕竟这些陪伴我整个大学时光的人,我要一个个挥手跟他们告别。所谓友谊,又哪有什么真正的天长地久?
我们宿舍的老大来自平顶山,叫张新灿。黝黑消瘦,脾气火爆。四年里一直一大哥的标准照顾好我们这群小弟。军训时老二与大二的学长发生口角,差点打起来。老大拉开老二,一脚踹在门上大吼一声:“你他妈的想干嘛?”看着那被震碎的玻璃和坏掉的锁,我们一致觉得老大帅呆了。
老二是本地人,在我们没有迷上打游戏之前和我有一样的爱好——抽烟。老二也是我进103宿舍见的第一个舍友。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一句话没说,相视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旗渠,然后自报家门。“孟庆林……”,“顾小韶……”,然后我俩蹲在厕所门口抽完整只烟,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
老三就是我本人。
老四跟我关系最好,四年里我们“相亲相爱”,在校的大多时间都是形影不离,一直相互“扶持”混到毕业。他叫王麟,身高1米9,受岛国文化腐朽太深,身子有些虚。整天弯着腰,活像一个小老头。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俩被造谣传成是一对基友。起因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在众目睽睽下喊我老婆,我想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了。
我们宿舍一共五个人,最后一个不在编号体制内。他叫卫卓,是个胖子,也是我们的班长。在我们按年龄编号之前,他跟我们几个闹了点矛盾,最后与我们划清了界限。
你知道,军训是大学新生必修课程。苦中作乐的我们认为,只有穿的一样才能排出校花、班花,不给她们靠衣装的机会。老大看上了我们方队一女孩,海南来的,五官精致,身材矮小,长发飘飘,有南方人的特质。在我们的怂恿下老大鼓足了勇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那女孩表白,那女孩羞红了脸压低了军帽。老大没等到女孩的回答,但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老大被挖了墙角,那女的跟卫卓在一起了。两个男的同时喜欢上一个女的,本来就是很难处理的事,而这俩人偏偏还住同一个宿舍。
晚上在宿舍老大问卫卓:“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见?”
“听见了,那又怎么样,她又不认识你,你表白她就得接受?你表白过她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那,你认识?”老大被气的不轻,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现在认识了。”
“我—操—你—妈!”老大一拳打在卫卓的脸上,我和老二立马拉着老大,但是也仅仅拉得住老大的胳膊,老大的脚还是在卫卓身一阵猛踢。
人民内部的矛盾果然是最难调节的。卫卓换了宿舍,老大受了处分。那女的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果断把卫卓甩了。后来,卫卓这厮莫名其妙地成了我们的班长,几度试图分化我们四个。
在学校严查夜不归宿之后,我们本着勤奋好学,自强不息的校训,熟背大学生校园守则,绝不给身为管理层的卫卓任何穿小鞋机会。所以,在卫卓找到我以多项荣誉诱惑条件是不和老大来往的时候,我忍着骂他个卑鄙无耻的同时又不得不感概人生险恶。而后任他百般变本加厉,我们都如入定老僧般巍然不动。用老二的话说是:别搞事,安安稳稳混个毕业得了。
在校园封闭式管理的百般无聊下,我认识了魏雨。她是我们军训期间地毯式搜寻美女的漏网之鱼。与我们这些刚被高考摧残得面黄肌瘦,仿佛刚度过饥荒的人不同,魏雨显然富态。据她回忆:整个高中时期,她只做三件事,吃、玩、睡。
我从来没觉得魏雨漂亮。最初认识她仅是因为我们一个班,一个社团,又能说得上话。王麟对我说,我是那种对着一头猪都可以日久生情的人,漂不漂亮其实不重要。
我和魏雨一起吃饭、一起旅游、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以往每次寒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还能再见。就在实习分别前,突然的惶恐让我心里特别难受,一年都见不到了,毕业后,再见恐怕更难。突然我意识到,我喜欢她。
是的,在石佼离开后的几年内,我对魏雨,日久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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