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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
“哟，真巧。”
胡八一见到季白，倒是毫不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季队也来这儿吃饭？”
季白从容地朝他点头。胡八一这人和他结下的梁子不小，但胡八一太精，每次都无可奈何，拿不到实际的证据，不然早就把他逮进牢里去了。
“早年拘留你的时候，嚷嚷着说要回家给【老婆】煮饭，【老婆】没你睡不着，怎么？【博爱】啊？”
胡八一笑笑，“怎么说这季队好运气，咱这好久不见，我家属露脸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今儿个儿让你瞧见了，怎么着回去也要烧香拜佛感谢上帝啊。”
齐勇伸脚踢他，“胡说八道啥呢！”然后站起身跟季白握手，“季队？久仰大名，我是齐勇。”
“你好。”季白刚想伸手握住，就被胡八一一巴掌拍开。
季白，“……”
胡八一呵呵一声，皮笑肉不笑，“刚才打个蚊子。”
赵寒偏过头给了季白一个询问的眼色，季白摇摇头，在俩人这桌坐下来了。
胡八一笑归笑，心里却仍在打鼓。他洗手不过两年，之前做过什么，季白那儿捏着什么证据，他自己也说不好。这倒也不是介意什么污点，他就怕齐勇会因此不开心，两人好不容易过的平静日子会有什么变数。
季白开口了，“是这样，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别麻烦，季队的事是大事，我这小市民可做不来。”
“你这么直接开口就说做不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季白道。
“哟呵！哪儿敢啊！”胡八一哈哈一笑，回头就看到齐勇直直盯着自己，立马承认错误，“没错就是对你有意见。”
季白诧异地看齐勇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这胡八一，还真有人能镇住他啊。
谭宗明实在想不透自己哪儿做错了。
赵启平从浴室走出来后完全无视他走到阳台上抽烟，一抽就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烟头散了一地。
谭宗明始终不敢上前。按照以往情况来看，赵启平这个模样，估计是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他自我反省，对天发誓，赵医生只要在他的床上，他谭宗明的字典里可以从此没有【自制】和【节制】这两个词。想一想昨天晚上（今天早上）赵启平的半推半就也许不是情趣，而是他真的很累，可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他俩就这样僵持着。
客厅里的灯就一直暗着，直到谭宗明终于腿发麻想走走，才过去开了。
“啪嗒”一声，整个厅亮了，像是猝不及防，赵启平拿烟头的手一顿。
谭宗明亲自倒了杯水，屁颠屁颠儿地往阳台上跑，“宝宝，喝点水吧，别抽烟了。”
“你看你，醒了之后一直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瞧瞧，饭也没吃，不然我们等下去【南垞】吃？”
谭宗明想着南垞有赵启平极喜欢的几样菜式，掏手机打字发短信让秘书订位置点菜，这边嘴却没停。
“宝宝，你就算生我气，也别把自己饿坏了。”
“宝宝，我错了。”
赵启平转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谭宗明心不在焉的一遍玩手机一边絮絮叨叨，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站着看他。
“谭宗明。”
“啊？”谭大BOSS一抬头就知道这回要完，忙把手机收起来，把水杯恭恭敬敬递过去。
赵启平又面无表情地叫了遍他的名字，“谭宗明，我们分手吧。”
庄恕带着小姑娘把整个附院都转了一遍，撞上了因最后工作日累成狗的陈绍聪。
“怎么，就你闲着，还带妹子在这有说有笑的？”陈绍聪一巴掌拍过来，有气无力的。
庄恕给双方都介绍了下，安慰他，“辛苦你了。熬过今天，放假有的你睡。”
陈绍聪叹口气，又对实习小姑娘感兴趣起来，非要跟人家聊几句，“哦……你放完假才来仁和吧……哎哟姑娘我跟你说可千万别来急诊，急诊那可是地狱啊……外三也差不多，胸外跟着这位大佬也有你够受的。”
庄恕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就行了啊！病人不管了？什么叫跟我有的受？我看跟你才倒霉吧！”
“说啥呢！乌鸦嘴。”陈绍聪骂了一句。
“祝你永远以值班室为家。”庄恕带着微笑，作势要走，却一把被陈绍聪拉住。
“哎你知道么，今天急诊送来个车祸的，好像是什么【通缉犯】。”
“通缉犯？！”庄恕和实习小姑娘异口同声。
“嘘！别嚷嚷。”陈绍聪东看西看，“这可是机密！”
庄恕无情的拆他台，“净扯淡！机密你能拿到我们跟前说？”
“去去去！爱信不信！真是个通缉犯，被警察押着来的，一步都不敢走开。我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
妹子好奇的搭话，“怕一个不小心让人跑了？”
陈绍聪言简意赅，“不，我是怕他死了。”
庄恕挑了挑眉，“走，跟你去看看。”
那也不知犯了什么法的【通缉犯】一送来刚做个头颅磁共振就给送进了抢救室，然后被推进ICU，一直没清醒。
陈绍聪指指点点，“你看啊，警察都跟着，一刻没合过眼，真是人民的典范。”
庄恕看了一眼，那警察文文弱弱的，瞪着一双圆眼睛看着不知道哪儿发呆。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庄恕打量了没几下，身边的小姑娘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人民警察可是高危工作，要勾搭需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例如像我一样内心强大。”庄恕拍拍妹子的肩膀。
“啥意思？”妹子眨巴眨巴眼睛问，见庄恕这笑而不语的狐狸样，愣是没明白。
陈绍聪早就习惯这家伙了，“别理他！仗着自己老婆在刑警队就整天叨叨叨个没完，多大仇。”
“哇，那可确实是了不得。”妹子鼓鼓掌，“我有个堂哥也是刑警队的，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别找像他那样儿的男朋友，整天要提心吊胆的，所以啊，我也就是看看，看看。”
庄恕乐呵乐呵的，“怕什么？我们做医生的治病救人，也不是成天提心吊胆，要我说，医生和警察绝对是官配！”
陈绍聪插嘴，“医生和医生也很官配。”
妹子捂着嘴笑，问陈绍聪知不知道那小警察叫什么名字。
陈绍聪“哗哗”翻病历，“好像是李什么，李熏然！哦对！叫李熏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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