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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好无聊啊，我真的好无聊啊，我太太太无聊了。
资源管理是们艺术，办公文件是一定要书面形式的，这传话传不好造成的结果就是水面上全是出来透气的鱼虾。
我也出来喘口气。慕容曦死后，我就找了一个犄角旮旯睡觉，结果错过了一大堆的精彩。
据说这事还和我有点关系。当年，我哭啊，哭啊，哭啊，哭……
不知怎地就把大鹏鸟引来，还引来了我的救命恩人慕容曦。
他俩居然都能懂我，我挺意外的。大鹏鸟告诉我：“这是你阿爹命数，是他应当承担的因果。”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因果二字，实在不理解，大鹏鸟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慕容曦端着盆，虽说是格外小心，可我还是被晃了一路。
慕容曦把盆放到湖旁边，本能的求生欲让我想提前感受鲤跃龙门，然后出了洋相。吧唧一声，我摔到了地上，疼的我五脏六腑如同万马踩踏后的伤痕累累。
他乐的直不起腰。我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他把我捡起来，又放到盆里。我一顿扑棱。他缓缓道：“莫急。”
这句话好像定心丸一样，我竟不扑棱了。见他盘膝坐地，双手合十，声音那样洪亮清晰：“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又是我不知道的。不过，在二十年后我知道了。鱼的生命终止那天。这是三皈依。
在我所谓“死亡”的日子里，每天都会出来偷偷看他。只要他待多久，我就多久。只是今天，他的背影好孤单，我竟然心疼了一下。
以前他还有我聊天解闷。现在只能他自己了。
以前我还能听他给我讲故事，现在只剩我自己了。
我的伤感不到三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属没心没肺型。我想在无限的生命里做有意义的事，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大鹏鸟就出现了。
……
一百年后，我送走了第一批小锦鲤。
两百年后，我送走了第二批小锦鲤。
三百年后，我送走了第三批小锦鲤。
四百年，五百年，六百年
于是第七百年。我还是不想鲤跃龙门。但不跃不行。
每天都听听当年错过的八卦多好，可现在。一个小虾米说我：“人类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是向它们看齐啊。”
王八：“……”
龟：“……”
我：“……”
……
没有卦可八，还是不待的好。阎君那地方应该挺不错的。
说起我和阎君的交情，那可是吓出来的。刚刚能幻化人形的我乐的屁颠屁颠的，就想唱着我的歌啊，扭着我的腰，到人群里嘚瑟嘚瑟。
竟然让我遇到了跳大神的。还有模有样的。
鬼神这玩意吧，不知道该咋说，你若相信，那便是没有的，你若不信，指不定哪天他冷不丁的出来逗逗你。
我就是那个出来逗你玩的。玩归玩，吓死人就惨了，所以我只会简单的配合，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衣服漂起来……
我这人。不不不，我这鱼太闲了，闲的时候就爱吃东西，吃完东西又闲，闲完又吃东西。周而复舍。
我想去行侠仗义了，想去阎罗殿了，想去看看那可怜大妈的孩子……
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睁开眼就是阴森森的大门，门口是两个把手的鬼。
这技能可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是我突然想干啥来着，我忘记了。不过这牛叉的技能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要是稍微动点歪心思，那绝对一个天雷滚滚劈的我上串下跳，口冒青烟。
就是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天啊，神啊，地啊，鬼啊，菩萨啊。我见到了我的偶像。地藏菩萨。
粉地藏菩萨是我最失意的那会儿。是我成了孤鱼的那年。
慕容曦给我讲的最多的故事就是孝感动天和地藏菩萨救母亲。
她们好孝顺啊，这是我第一念头。她们太孝顺了，这是我第二念头。第三念头就是，是谁谣传鱼的记忆只有有七秒，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我会逗逗他。
鱼的记忆力是惊人的，故事一遍就会记上几百年。真不知道是谁乱嚼舌根。
可我哪还管的了这些。
见到自己的偶像，我完全不顾形象。甩开那两个抓住我的鬼，直接扑到地藏菩萨怀里，见她慈眉善目，只是她身边的护法不高兴，深怕自己主子有啥不妥。
“地藏菩萨，真有无间地狱拔舌耕梨吗？”
“真有饥吞铁丸，饿饮铁汁吗？”
菩萨啊，莫要见怪，我知道自己问题太多了。
护法有些急了，喝问我：“你到这来做什么。”
我说：“我来看看一位大娘的儿子在这里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
他却说我：“自己都一屁股烂事，还有心情换别人。”
我没理她，眼巴巴的看着地藏菩萨，祈求她大发慈悲。
阎君回答：“你若真想去那里，一是你的心。”很是“善良的告诉我：“二是去凡间杀他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做他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件恶事来，我保管你游遍十八层地狱。”
我撇了他好几眼，气的牙痒痒，干脆说他：“好歹你也是个一殿之王，地藏菩萨还在这里呢，你都能说出这么不要鬼脸的话。要是哪天地藏菩萨不在这里，指不定出啥冤鬼案呢。”
反正我也活了百来年，死就死吧。我变幻出匕首，看着他：“你说话要算话。”
我威胁他：“你若说话不算数，我一定把你这里搅得鬼鬼不宁。”
阎君直接愣了，问我：“你这是干嘛？”
我说：“我把我的心给你。”
阎君：“谁要你的心”又说：“你的心不值钱。”
我：“……”
阎君恨我悟性低，我恨阎君说不清。反正，大概，可能，意思就是我在试试牛叉技能呗。
……
“艾玛呀，吓死鱼了，哎爸啊，后悔死我了。阎君啊，你这可有新的裤子？”
这是我从业海出来后的三句话。换完裤子，我就去了湖城心理康复治疗中心。小虾米头都不带抬的把我轰了出来，“一点点惊吓至于成这样吗？”
进去把我关在门外还不忘说：“不经历彩虹怎么见太阳。这么点惊吓都受不住，难怪这么老了还没跃过龙门。”
我气的真想踹开大门问问她本鱼哪里老了。可我是真的后怕，真的后怕，太特么后怕了。以至于我在梦里都不得安宁。
见到业海的守护者我还没在意，想着这么帅的一个鬼在这里太浪费资源了。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字，擅自做主：“我可以叫你渡吗？”
业海的形成，是众生的执念，是非论断一滴一滴，是你突生的恶念，也是埋藏已久的心思，等积攒够了，也就变成了一滴水，而后，便融入业海之中。海水漫上来的时候，岸上会出现名字，业力会尽职尽责的让你在这承受生生世世轮回之苦。
这是我的想法，真正的，无从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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