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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ld Eyes And Sunshine（下）
实力差是明显的。
即便黑崎一护赢过了六刃葛力姆乔，对于乌尔奇奥拉来说他也没有达到能与其同等的程度。
所以被解放后的乌尔奇奥拉打倒在一片废墟里并不是什么意外的发展。
但就在黑发破面抬起手臂，用附着在手上的骨质利爪刺穿眼前的敌人的身体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女人？”
随着三天结盾的碎裂，乌尔奇奥拉的四周有那么一小会被镀上暖暖的金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
“我……必须保护黑崎同学……”冷汗从少女额角滑落，织姬艰难地说道。
她自然清楚面前的人有着怎样的力量。
但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黑崎同学被杀死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
乌尔奇奥拉先生……
他的脸有大半被甲胄覆盖住，所以她看不到他现在的眼神和表情。
说是这么说，这个破面本来就不会有表情。
而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隐藏在暗处，一丝光亮都没有。
织姬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逐渐加速放大。
“……是么？”
短暂的沉默，墨绿的眼睛在甲胄后闭上。
‘然后五次都要……喜欢上同一个人。’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像刺一样卡在他身体某处无法拔除。
如果罪魁祸首都消失的话，是否能好过一些？
见他突然没了反应，织姬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乌尔…奇奥拉先生？”
像是被什么伤到，黑发破面快速睁开眼睛。
对准她的心脏。
从那里穿过去就可以结束。
但是……
这回的阻碍是来自黑崎一护。
他挣扎着抓住了他的手，一边把井上织姬推开。
“还没……结束呢……”他如是说。
乌尔奇奥拉皱眉。
橙发少年缓慢地抬起脸：“我绝对会赢的！”
灰色的瞳孔里闪着耀眼的光。
于是像所有少年漫画的发展一样，作为主角的黑崎一护很好地延续了不死定律，确切地说双方打了个平手。
这样便是结束的时间了。
乌尔奇奥拉靠坐在已经歪斜的柱子边，浓稠的血液从伤口濯濯而出，在惨白的脸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对面的黑崎一护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血淌了一地，弥漫出特有的味道。
这到底……
从乱石后慢慢走出来的少女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凄惨景象。
然后她看了看两边。
黑崎一护正撑着地咳血，乌尔奇奥拉则依旧摆了张面瘫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犹豫了下，她慢慢向右边走去。
“……黑…黑崎同学，没事吗？”
“啊……”
“可是，你好象流了很多血诶……哇啊又吐血了……”
“咳咳咳……”（吐血ING，谜）
……
乌尔奇奥拉后仰将头靠上柱子。
虚夜宫的屋顶很高，而且因为没有灯光的关系漆黑一片。
和外头的天空一样。
所以有时候真的无法辨别那里是屋顶还是真正的天空。
不过不管是哪个，看上去都是虚无一片。
或许是因为力气的流失，之前的怨气也不知不觉已经消失，在战斗时被发泄掉了。
他多少能理解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为何到处找人挑衅。
但当真能用看得见的痛取代看不见的痛的话，作为虚就会简单多了吧？
墨绿的瞳孔紧紧盯着上方的黑暗。
因为那是不论做任何事都无法否认的，给堕落者的惩罚。
千百年来他们能做的只有被这片阒暗彻底吞噬。
溶解于其中。
妄想救赎的家伙——妮莉艾露就是很好的例子。
乌尔奇奥拉抬起手。
没有温度的惨白肢体上沾满了鲜血。
这些血在离开主人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温度。
然而很快的它们就会冰冷——
当它们飞离自己本该呆的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背叛自身了。
而接下去能等的只有冷却干涸碎裂。
最终化做这个世界的一点尘埃……
“乌尔奇奥拉先生？”
不知什么时候，井上织姬已经到了身边。
黑发破面抬眼看了她一下，随即别开。
看来并没有要出声回答的打算。
见到他这个反应，织姬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她召唤出双天结盾，开始为他疗伤。
“那么，我先走了，井上。”
已经恢复了的橘子头死神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面色复杂地问：“我说，真的没问题么？”
“嗯，等等我就会跟上去的，你先去吧，黑崎同学。”
少女微笑着自信满满地保证，然后目送他离开。
“女人，你这是在做什么？救助一个敌人？
当黑崎一护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黑发破面开口了。
墨绿的瞳孔冷冷地盯着少女。
“诶……”
“啊……”
“哈……”
“………………”
小姑娘挠挠脑袋，干笑了一会。
不过丝毫不起作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
“我想，乌尔奇奥拉先生现在已经不是敌人了。”她笑得依然有点僵硬，“因为，你到最后也只跟黑崎同学打了个平手，不是吗？”
“………………”
你这女人是在嘲笑我么？
“唔唔，结果，乌尔奇奥拉先生作为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我，这也是事实。”
“……那是蓝染大人……”
“……的命令……吗？”织姬代他说完了后面的话。
小姑娘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他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诶……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要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茶发少女说着朝他鞠了一躬，“乌尔奇奥拉先生，谢谢您。”
“……”
“我必须回现世了，那里还有我很重要的同伴。”
“……”
“重要的同伴不光是黑崎同学，还有龙贵，千鹤他们也都是。”
“……”
“真希望，没有战争就好了……”
“……”
“呐，等战斗结束了，乌尔奇奥拉先生要不要来现世玩一玩？我可以做导游哦！”
“……”
尽管少女很努力不要冷场，不过乌尔奇奥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唔，要说的大概就这些了吧……我得走了，乌尔奇奥拉先生。”
说着，茶发少女把舜樱和水菖蒲收回来。
黑发破面的身上已经一点伤也没有。
这样就好了。
织姬在心里对自己说。
“再见啦，乌尔奇奥拉先生。”
微笑着道别。
后退，转身，离开。
乌尔奇奥拉注视着那道耀眼的光芒消失在黑暗尽头。
结果最终，还是离开了。
不过并不是预想的那么坏。
她出人意料地向他道谢，甚至还邀他到现世……旅游？
真是个笨女人。
乌尔奇奥拉对着她消失的方向微微勾起唇角。
而后他缓缓起身。
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看管的东西，对于蓝染大人来说自己这颗棋子的作用也到头了。
那么，离开吧。
他大致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虽然这个选择就他现在的立场有些叫人愕然。
不过，既然没死成，这一回，就按自己心底的想法做吧。
清脆的脚步声渐渐行远，最终消失在阒暗之中。
而虚夜宫的大殿，也终于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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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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