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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完全按着我的喜好把房子重新漆了一遍,淡淡的蓝色,我喜欢蓝色是固执的。要是可以我愿意把头发也染成蓝色,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对于自己的身体,我总是很爱惜的,不过我会去刺一个青,刺在我的腰上,我要刺一个地球的图案,蓝色的,小一点,这样我低头看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我在太空中俯瞰地球,这件事可以迟一点去做。
我现在要吃西瓜,阿潘要吃青苹果,他喜欢那种咬下去可以听到“咔嚓”一声的那种苹果。真是没有品味,我认为水果中只有西瓜才是水果,有果肉,有果汁,且果肉明显比果皮多得多,这才叫水果。像他吃的那种苹果,除了可以表现他的牙齿比别人硬一点,从精神和物欲上什么也得不到,一嘴酸。
不过阿潘是个很温柔的男人,最近越来越温柔了,以前不是,以前他比较偏激,你看,从他选择听的歌就可见一斑。以前他爱听一些那些嗓门高也亮的的歌手的歌,像空气补给站里的那个嗓门尖的那位,像忧客李林中的林志炫,还有很多,我就不是了,空气补给站里我喜欢那个粗嗓门的那个,我觉得那种声音带给我一种安全感,一直就喜欢粗嗓门的男人,觉得那才是男人,最近红得不得了的那个演员刘烨,他的声音就让人放心得不得了。阿潘以前还跟着他老头子做一些生意,其实不能算是他在做,都是他老头子出面,客户也只买他老头子的帐,阿潘只能算是打手之流的人,鞍前马后,赚个辛苦钱,后来阿潘逐渐做上手了,平日里手机也响个不停像个生意人的样子,不过他对生意的兴趣却是与日俱减,越来越不想干实事,我是指凡是需要人盯在那里看着办的事情他都不想干了,他只想闲着,无聊地闲着。我知道他是找不到人生的目标了,不过我也无所谓,我的目标就是想要有个人温柔地对我,他对我很温柔,我还算满意。
他现在之是找到一个理由就不想呆在家,头两年说是想出国进修,跑到澳洲搞了个MBA的学历,不过我知道他也不想呆在国外,国外需要更多的努力奋斗,对他来说更加无聊,然后他说还是要回国发展,就当了个“海龟”,借此理由不帮着父亲做生意,说要靠自己。偏偏现在海龟叫海带了,海带就是海归派待业,简称“海带”,不值钱了,他又借此理由不工作,闲赋在家说是休息休息,在国外太苦了。反王他很会找理由,不过我真无所谓。
阿潘边吃苹果边听音乐,他听的是一个叫“天使合唱团”唱的歌,他说这个音乐就像纯净水一样的干净,没有杂质,在大热天里听就像是凉风吹过头发,他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我只知道他采取的是一种“心静自然凉”的心理暗示法,我不太喜欢,我喜欢那种闹一点的歌,恨不得放“热情的沙漠”来让自己出更多的汗。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我是觉得天热里彻底地出出汗挺好的,出了汗再冲个凉水澡才叫舒服。像阿潘那样像海龟一样动也不动以为就很舒服我是不能苟同的。
我和阿潘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真不知道为什么就可以走到一起,他对我的爱的理解就是温柔地抚摸我的脖子,一起听音乐。而我要很多的爱,比温柔地摸我脖子更多的爱,而不是只像是只猫一样呆在哪里。不过我这种要求一直都求不到,佛教里说“求不得”是痛苦之一,一开始真的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自我调节得很好,求不得就求不得吧,算了。我想如果我们结了婚他可能也不会记得要给我生活费的。
“阿潘,你想不想跟我聊天?”
“聊什么?”
我一呆,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不过我看到电视上那些恋人都有讲不完的话啊,为什么我就找不到东西聊呢。
“阿潘,你看这房间蓝色的好不好看?”
“还行。”
他其实应该说,“真好看,像海水一样的样子很好,你还可以嘛亲爱的。”这是我想像中他应该说的话,不过他没说。
“我昨天上网碰到了小妖,她要结婚了。”
“很好啊。”
他其实应该说,“是吗,她也要结婚了啊,跟谁啊,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们也要结婚了?”这也是我想像中他应该说的话,不过他还是没说。
“阿潘,你爱不爱我?”
“嗯。”
“嗯是爱还是不爱?”
“你少变态了,过来躺着吧,别闹了。”
我顺从地走过去,把他的手臂摆成我喜欢的角度,躺下来。
“阿潘,你这回在南京打算呆多久?”
“不知道,看看有没有事可以做吧。”
“陈诚和辛力有叫你干嘛?”这两个人就是他的发小。
“没有。”
咳,他总是这样,什么话也不肯跟我多说,偏偏对于他的一切我又很想都知道。以前我碰上这种情形总是很愤怒,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我自己的手痛得很,情绪也变得很烦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自己的秘密了,我也不告诉他,我也什么话也不跟他多说。不过他要是问的话,我会说的。
“阿潘,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是换了一种洗发水吗?挺好闻的。”阿潘的手穿梭在我的头发里。
“不是,阿潘,你想不想飞?”
“我不会。”阿潘笑了笑,嘴角抿得很紧,是一道好看的狐线。
这时的音乐放的是一首叫“闭上蓝色眼睛”,阿潘闭了眼睛不说话,那我也不说了。
其实他不问我我还暗自窃喜,我还挺享受这种保有秘密的感觉。
“好热,我去冲个凉,你等我哈。”
“嗯。”
我汗津津地冲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凉水从头顶淋到脚板,在一开始的刹那间心脏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就舒服了。
“阿潘阿潘,帮我把浴巾递来!”
阿潘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听音乐没听到我叫。
算了,反正已经晚上一点多了,谁也不会拿个望远镜看我家的阳台的,我就这样挂着水珠往阳台走,一路往地上印出一排弯弯的脚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南京真的挺热的。
我□□地站在阳台,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自然风干真的很舒服。
夜空没有星星,月亮也只是一个小牙,偏偏光线很充足,我想,可能是街灯太亮了吧,对面的麦当劳大黄M亮得不得了,街灯也一个没有坏,相比起来,远方电视塔上一闪一闪的灯实在有点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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