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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笈重緘策飛騎,先調六膳進慈寧
「嚼嚼嚼─」
阿布很認命咬著乾巴巴的破餅。
沒有特殊的香氣,為了不傷小六的自尊心,再不美味的東西,他都照吞不誤。
他看見以往忙進忙出的小二,此時此刻非常沒志氣的持蒼蠅拍趕蒼蠅。
有個小鬍子客人登堂入室。
小二臉上堆滿了懇切的笑容,在認清來人之後,神色大為驚慌。
真是沒見過大場面!他繼續咬了咬乾硬的破餅。
小鬍子客人不請自來,跟他同桌。
他不理,移動筷子分了點心神在幾碟醬菜上頭。
「卡滋卡滋卡滋─」對於小鬍子眸底的詫異不以為杵,他堅持將最後一塊醬瓜咬完。
「有這麼好吃嗎?」已是邁入中年的小鬍子兀自伸手搶去一口菜,差點沒吐出來:
「呸呸呸,這麼難吃的東西,你還能吃的如此津津有味!」
「我吃我的菜,關你屁事!」他淡淡然地看了小鬍子一眼,繼續朝東坡肉進攻。
肥肉跟瘦肉一向採三七比例,油而不膩,入口即化。
這些,都只能靠自己想像了。
「小子,我有個女兒,很會做菜的,回我家吃吧,這裡的菜真的很難吃哪!」小鬍子狀似討好的將手搭上他的肩。
他聞言,總算將注意力轉移到小鬍子身上。「這裡的菜原本不是這樣的。」
「哦?」
「這裡的廚娘因為受了傷,失去嗅覺跟味覺,再也煮不出好吃的料理了。」他一臉冷淡,不領情卸下小鬍子搭在肩上的臂膀。
「這麼慘……我剛回京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請過最好的大夫來診治了麼?」
「我以為你不怎麼在乎。」阿布淡淡地瞟了小鬍子一眼,見他不到黃河心不死,挾起東坡肉嚐了一口又皺眉。
「怎會,我不就來了麼。你爺爺最近三番兩次來催你跟我家閨女的婚事。大夫怎麼說?」
「金針上餵了毒,是很罕見的西域奇毒,原本就不打算盡心盡力的庸醫們更是束手無策。」阿布恨恨地咬牙。
他不忘將最後一口東坡肉徹底啃盡,不留痕跡。
「我要帶她走。」
小鬍子皺著眉,頓了很久,道:
「這孩子雖然不是最出色的,但也是尊貴身份,哪能讓你說帶走就帶走。」
「趁她還有利用價值,就讓她跟我走吧!」吃飽飯足,他喝了一口洞庭湖碧螺春,是今年初春貢品。絲毫沒有與他人分享的意思。
小鬍子見阿布如此堅持,也不好存心刁難他。
他沉吟一會,心生一計道:
「這樣吧!你跟我下盤棋,贏了就讓你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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