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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只一眼,就让少女停驻双目。。。。。。许多年后当王芯儿再回忆起这一幕,多少的欢与泪涌上心头,那样的美好早在那时已经深深藏在她心头!可却宛如黄昏的落日,美好的温暖,却在一点点地消耗,殆尽。。。。。。
“姑娘!”男子轻启性感的薄唇。
王芯儿这才回神,转过头脸涨得通红,嘟着双唇在那里羞愧不已。
“在下,就此谢过王姑娘的救命之恩。”
王芯儿整理了心情转身面对他,“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救你的人?”
“据我所知王姑娘并无姐妹。”
原来是用这声音引我出来,“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王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他日自当厚抱,只是在下有一事想问王姑娘。”
男子的恭敬让她有些排斥,这分明是冷漠,第一次她被人如此对待,大家只是叫她丫头或者芯儿。“请说!”
“在下当初昏迷时身上有一件东西醒来却不知道去哪了,王姑娘可否还给在下。”
王芯儿听了怒火骤然上升,原来他只是为了那个东西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那天夜里她无意拿回去,是一条项链,仔细看中间系着个小东西,说不出是什么雕琢得很精致。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泛红的黄色灯光下格外通透。拿去给村子里的一长老看,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曾到过城镇的人,“这应该是个价值不菲的宝贝”这个人那么市侩,就怕人家拿去他的宝贝。
“没见过!”她负气说。
“可我昏迷之前还在我身上,望王姑娘照实相告。”
“那也许是回来的路上掉了!”是怀疑我偷了!本来是打算还给你的,就不还你!
“可东西在我的胸口。”
“那又怎么样,就是掉了,不见了。”
“你!。。。。。。”甲贺知一脸怒火,右手促地握成拳。
“你,你想干什么?”王芯儿被他的狠狠一瞪吓得没了底气,“我。。。我。。。爹。。。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他只是站在那里没了行动,王芯儿赶紧逃跑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眼神里的戾气让人心有余悸,从未接触过的危险气息,待平静下来她的怒火噌地又冒到最高。不就值几个臭钱吗?王芯儿拿出那个她把玩了许多回的项链,狠狠甩到最远处,这才解恨似的去睡觉。
美美睡上一觉,大早起来就听到房屋外商队出行的声音,王芯儿就想起了什么,赶紧找到了他的阿哥,“阿哥,那个家伙是不是要走了?”
“谁?”王天龙摸不着头脑。
“那个假河鱼,那个还呆在我家的臭男人。”
“甲贺之?爹爹还希望他呆在我们这里呢。”
“王姑娘是在说在下吗?”一声戏谑突然插进来,甲贺之挺立在前面的走廊里。
“甲兄,舍妹只是开玩笑而已。”
“那当然她还是个孩子,说的自然是玩笑。”
骂人不带脏,王芯儿腹语。王天龙转身去洗漱。甲贺之立即凑上前,“昨天是在下态度不怎么好,望王姑娘万望海涵。”
王芯儿听罢怒火熄了一半,但想到他刚才的调侃,只不作声。
晚饭时王芯儿总算出来与大家一块吃,甲贺之正坐在自己对面。余光不经意去观察他,吃东西的动作很简练没有多余的动作,沙漠的饮食自然与别处不同,可他吃的挺多的。饭毕王芯儿留下来和阿哥闲聊,旁边时不时听到甲贺之与爹爹的谈话。
“。。。。我是个盐商,过几天就要回去。。。。。”
“这里交通不方便,做生意要尽快走,是不是我让你多呆几天耽误你了。”
“哪里,与王先生的交谈是一种享受,我掉了件东西要找到还需要几天时间。”
“什么东西,需要我们帮忙?”
“不用。。。。”
夜里王芯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过几天就要走?他只是因为那件宝贝才留下来的吗?为什么他不告诉爹爹我把东西藏起来了?他或许是个君子,或许。。。。。。好几个问题在她脑海里跳跃,半梦半醒间过了一晚。自从甲贺之来到这个村子,他似乎一直在影响她的生活。难道她喜欢上他了?那天他吹的音乐真的很好听!长她几岁的姐姐都已经出嫁,她在她们耳中听懂了一些,关于男女的事。想起那天晚上,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胸膛,很大很结实的肉块,出奇宽大的身子好像永远可以依靠,她那么贴着他。。。。。。在想什么啊!!!!!王芯儿马上遏制她疯狂的想法,脸涨得更加通红,要是让人看见她现在的表情,她真要钻地缝永远不敢出来了!
在床上纠结了一会,王芯儿宣布今早是再也睡不下了,出了房门王芯儿伸了个懒腰,天空还一点光线也没有。
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进入王芯儿的视线,仔细看是甲贺之在练武,尽管他没学过武术,可还是看出来他的身形刚劲有力。只是他的动作不像是村里小伙子练的功夫。
“唉。”王芯儿很不礼貌地向前叫道。“你都是起那么早的吗?”
甲贺之没有答应她,停下招式立在那里,睁开了原本静闭的双眼。“生时何必常睡,死后自会长眠。不知道王姑娘有何事指教?”
“你对任何人都那么冷漠吗?”
“算是吧。”
“要不是想要回那东西你早走了!!!!”
“是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那你想我怎么说。”
“…………”王芯儿一时语塞。
“还请王姑娘归还在下的东西。”他说着拿出了一件血红色的石块。“这个东西就送给王姑娘了。”
王芯儿不屑地转头,把她王芯儿当成什么?
“这个更值钱,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王姑娘请说让在下做任何事都可以。”
王芯儿转身就要走,“那是在下妻子送的东西!”甲贺之陈述道。她一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请姑娘奉还,在下还有要事。”
王芯儿转身,“那这个更贵的不会是你母亲送的吧!”
甲贺之皱眉,目光直直看着她。“请姑娘归还在下。”他伸出手中的东西。
“额,对不起,我把东西给丢了。”
“什么!!!”他一吼,“扔哪了???!!!”
“我在房间的后窗那里往下一扔,就不知道在哪了。”
“真的扔了?”
“嗯。”王芯儿在那愧疚不已。“你去哪里??”
“甲贺之!怎么也要休息一下啊。。。。。已经中午了,先去吃饭……”无论王芯儿说什么,他只是在那里猛地铲黄沙。王芯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东西真那么重要吗。
“诺,先吃饭。”王芯儿递上她拿来的干粮。甲贺之满身是汗仿佛没听到,铲柄用力一挥砸到了她,王芯儿狠狠摔到黄沙上,干粮也掉到地上。
终于甲贺之体力透支到顶点,丢下铁铲直接倒在沙坑里。“沾上了一点沙子,应该还能吃吧。”王芯儿再次递上干粮。
甲贺之只瘫坐在那一动不动,甚是疲惫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婉儿也不愿看到啊!”
“你怎么知道婉儿?”
“那天晚上你念叨了很多遍。”王芯儿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你真的很爱她哦。她一定很幸福!”
“或许。”甲贺之陷入沉思。
――――――――――――(记忆分割)――――――――――
那时薛创允刚上国子监,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甚至没有一个人肯与他交谈。但他似乎早已适应这种生活。书法绘画行围骑射方方面面他都落后于人,于是他的生活就只剩下拼命追赶别人,除去一天睡三个时辰,其他时间全用在学习。
“天允去马场踢球去?”李蜀国一放学说道。
“嗯,你们也一块。”太子天允随便指画了几个人。而此时创允却走出了课堂。
“诶,你怎么走了,天允也叫了你。”
“让他去吧,一个木头人,理他干啥。”勒允嬉笑。
“君道,帝王善于管理别人才算是才能,普通人以自己能干为有才能。”创允阅读手中的《帝王学》深刻思索这句话。
“三皇子,今天是探亲日恐怕没人去上课了,师傅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去。”张师傅的书童剑来问道。
“当然去,你回去禀告他,我按时去上课。”
晌午创允早早端坐在课桌上,翻阅手中厚实的书本,可仔细一看里面却夹杂另外玄机。
“创允,你比我还早。”没进门张师傅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张师傅。”创允起立向他行礼。一上来张晓际就扫开案上的书本。
“今天我就不教书本上的东西了,你可知道康平大帝创建大合帝国的故事。”
“当然知道授史的师傅说了,他聪明过人还得到各个家族的支持,灭掉了数十个国家最终创建了大合。”
“单只知道这些是没有意义的,你可曾看过他的辅臣河氏所著《帝王学》?”
“禀师傅《帝王学》我哪能看,也不敢看。”
“哈哈哈,你的心思太毒了。”
“徒弟只有十二岁……”墙外突然传来声响。
“是谁!进来!”张晓际怒喝。一个素花长裙的女孩畏畏缩缩倚着墙走进来。
“对。。对不起。”小女孩一脸恐慌。创世直看向她,如白雪近乎美玉的肌肤,宛如清泉在黑夜光亮的双眼,脱俗精致的脸庞足以预示她未来的绝世容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一个小女孩身上,创世竟看到了一种忧伤,是错觉?
“你是哪家的小姐,竟敢来这国子监,这里是你一介女流能来的吗,就算你还是个孩子也不能!”张晓际怒骂,比平时授课还要严厉。小女孩听罢原本邹成一团的小脸竟流出泪水,创世有些不屑,泪水能换来什么!?
“说,你爹是谁?让他好好教自己的女儿。”
“不。。。不。。。不要。”她说话更加嘶哑。创世想起自己妹妹贺熏夜哭时,亦是这样的表情。
“张师傅,或许她只是走错路,一个小女孩而已,若是她的父亲知道找来我们也不好说。”
“你是走错路的?”
“是,是……这里……好好……大。”她胸口一上一下勉强地说。
“出去吧,自己从哪来回哪去。”
女孩踌躇了一下,擦了泪水走出去。两个人又继续上起课来。
傍晚创世徒步回自己的住所。一个小人突然跑至他面前,创世俯视她宛如一个小木墩。“小不丁!?”
“哥哥!我才不是呢。”她叫道声音却那么小。
“你怎么还在这里?”
“要谢谢哥哥你啊。”她的声音很甜美。“哥哥好用功,我也想跟张师傅学习。”
“你只是个女子。”
“可是张师傅的诗歌和科学知识教得真的很好。”
“我刚上来课时师傅给了我几本诗词歌赋入门,里面还有他的很多见解,我可以送给你。”
“真的,谢谢你哥哥!”小女孩抽动唇角,甜甜的笑着。
“还不回去?现在已经傍晚了。”
小姑娘看了周围吃了一惊,“可那个书。”
“下次探亲日我再拿出来给你。”
“嗯嗯。”她点点头跑远了。
回去后创允就从书屋里翻出几本书,思量对那小姑娘来说应该足够了。他突然一笑,真佩服自己怎么突然善心大发了?把那几本教薄的书扔一旁,创允就去动手煮饭洗衣服,他只是空有王子头衔。宫里的宫人只有几个,而且都不尽心做事,只有赵初雷忠心于他,但生活上的事他还是坚持自己动手。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那小女孩再出现在他眼前时,创允才知道她竟是李蜀国、李蜀河的亲妹妹,而李蜀国是他的死对头。小女孩只时不时看向他,不敢向前索要东西,或许她知道他和她哥哥的关系!创允不禁满是鄙夷地眼色看她,自此他们再也没有单独见面。那个微小的承诺,也随着创允要面对越来越多的事而被遗忘。。。。。。
他在国子监不再是毫无朋友,轩辕亿烈、毕传院、玉离人成了他的挚友,而与两个弟弟礼允勒允也常来往。
又是一个探亲日,所有王子的陪读在今天都可以与前来探视的家人见面,只是这森严的宫廷里这种日子一年只有那么五六次。
“亿烈,你说你的家人没有来?”创允看向前方,几个官宦人家相继从合德门进宫。
“来相当于没来,我家只是轩辕家的旁系,他们只是关心我在这里没有么巴结上哪个王子。”轩辕亿烈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亿烈,亿烈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轩辕贺这个老狐狸处处压制我们家。这次进宫你不是去玩的,找出最有希望继承帝业的王子,帮扶他打垮薛勒允,才是我们家的出路!找出最有希望继承帝位的人,找出他,找出他…………沉重的话语在他耳边回旋,那时候他只有五岁父亲却说了无数遍。亿烈侧过头看向创允,幽深的双眸直视前方,一股沉重迫人的气息,…………
“下午的课,去吗?”创允开口。
“不去了,我不像你那么用功。我们有场聚会。”
“三王子,国子监书童求见。”宫人进来禀告。
“告诉他我今天不去了。”宫人听了一惊。
“还不下去!”
“是!是!”
“等等,赵大人呢?”
“赵大人的儿子生了天花,他今天不能过来。”
创允心绪一沉,挥手示意他下去。时间照旧一点点流逝,黑夜将至!薛创允漫无目的走在偏僻的小道上,等快到宫禁时才折返。“哥哥!”创允被突来的话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哥哥您。”那个小女孩简单回答道。“原来哥哥也会走神捏!也会被惊住啊!”
“我不是人吗!”
“可是你天天没有一个表情,真像灵华殿里的菩萨。”
薛创世不禁心里耻笑她的无知,灵华殿里的是弥勒佛怎么没有表情!“宫门就快关了,赶紧哪来回哪去。!”
“哥哥,生日快乐!”小女孩述说着简单的祝语,递上手中的东西。
创允心头突一热,“你……怎么,知道的。”
“哥哥你告诉我的,你今天不是没去上课嘛。我大哥说在国子监每个人都有一次假期,那就是自己生日。”
“…………”创允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动不动!
小女孩牵起他的手,把东西放进他的掌心,细腻温和的手加夹着冰凉的石质,沁人心脾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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