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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傍晚用餐的时候,九歌笑嘻嘻的闯进了楚墨寒的帐篷,楚墨寒见九歌还不走,不禁有些生气,恶狠狠的瞟了一眼左向天,也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九公子,怎么还不走,莫不是要我楚某遣客。”
“我自然会走。”九歌笑眯眯的不当一回事,故意拖沓的说了一句。
“那还不走。”
“我饿了,吃饱了马上离开。”九歌走到楚墨寒面前,拿起楚墨寒桌上未吃完的馒头,毫不计较的啃了一口,用力嚼了嚼,“还真是硬啊。”
“硬就别吃了,要走赶紧走,留不得你。”楚墨寒有些动怒,但还是强制压下去。
“就跟你的臭脾气一样硬。”
“你”楚墨寒一把握住了腰间的剑,竟有一股浓浓的杀意。
“将军”左向天赶紧呵住将军,刚刚还未九歌说将军的脾气硬来着,刚想笑,竟没想将军是真的动怒了。
“我走了。”九歌邪魅一笑,蒋桌子上的酒猛喝一口,似乎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便要离开,确听楚墨寒一声慢,滞住脚步,“莫非楚将军要留下在下不成。”
“外面风雪估计更大了,带上这件氅子走吧。”楚墨寒却是解开披着的貂皮氅子,扔给了九歌,九歌有些错愕,却是内心一暖,这一次他没有笑,沉默的走出帐篷,转眼间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夜晚的风雪更甚,楚墨寒在帐篷里假寐,手中的剑却是一直紧紧抓住的,已是三更,并未有所谓的偷袭,难道是消息是假的,正在沉思之时,一道利剑已是袭来,是个黑衣人,楚墨寒一把抽出腰中佩剑挡住,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渐渐撑不住,便逃离营帐,却听见军中将领喊道,“抓刺客。”
陆续出现的刺客,楚墨寒冷笑一声,他不会放过一个人,便紧追刺客离开了军营,外面风雪更甚,寒冷浸入肌理,骨头都冻得疼了,强追了几里,转念一想,莫不是那调虎离山之计,便要回营,却不知一道暗箭射中了肩部,一股刺痛传来,箭上有毒,他痛的冷汗直流,眼前竟有些发黑,却见黑衣人陆续出现将他团团围住,慢慢走出一个人,是宇文穆,阴险的笑容在那尖锐的脸上那样夺目。
“楚墨寒,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你根本就不是要偷袭军营,只是要取我命,我想也没有那么容易吧。”楚墨寒咬了咬牙,他自信自己能撑住,宇文穆身边没有几个高手。
“我当然不能,谁不知道楚将军,武功上乘。”宇文穆低低笑了一声,“只是中了离月教的离毒,无药可解,杀你足够了。”
楚墨寒心里一震,虽然他人在边关,对于江湖上的离月教的离毒,无药可解,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刚想要出招突围,却不料想却是差点眩晕过去,这毒太深了,却不禁大笑一声,“就算死也待我取了你性命。”
“楚墨寒,你的死期到了。”
强行运功刚想出招,却见九歌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他的生死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呢。”九歌轻轻的一声,却在风雪之夜格外清晰。
“你是谁。”
“九歌。”
九歌?四个黑衣人心里一喜,主上的任务,一个是协助宇文穆杀了楚墨寒,还有就是一个叫九歌的人,看来任务一次完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九歌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容,速度快到惊人,只一掌竟击退了这几个黑衣人,九歌也没有在多周旋,直接掳起楚墨寒便突围出去,竟是甩下了宇文穆的追击。
回到营帐,楚墨寒虚软到倒在了床边,左向天一见将军受伤,不由得上前担心的查看伤势。
“楚墨寒,你还真是重死了。”九歌自顾自的坐在了桌旁,倒了一大碗的酒,猛灌了几口,再次揶揄道,“欧宇南说的没错,只要对手是宇文穆,你便乱了阵脚,这样的技俩也能上当。”
“我只是输在了自信之上。”楚墨寒恨恨的说道,“真没想到离月教的人会跟梁国勾结。”
“呵。”九歌一声冷笑,“你不关心的你的毒吗,你的毒无药可解。”
左向天一听不由得吓了一跳,“什么,你说将军中了毒?”
“没错,而且三天之后必死无疑。”九歌肯定的说。
楚墨寒也并没有要死了有什么恐惧,只是淡淡的说,“今天谢谢你。”
“本来救你,是欧宇南请求的,但是。”九歌看向虚弱的楚墨寒,眼睛里有一丝暖意,“你要感谢你送了我一件氅子,很温暖,你有什么后事,我会帮你办的。”
后事?楚墨寒也有想过,他唯一的心愿,便是见嫣儿一面,但是怎么可能呢,苦笑一声,竟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已经发黄了。
“能帮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我的未婚妻吗。”楚墨寒感觉内心很是疼痛,死不可惧,只是嫣儿还在等他,“她叫柳嫣儿。”
“将军。”
九歌站起身子,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药丸,扔进楚墨寒的嘴里,来不及想已经滑进了胃里,“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延缓你命的药,你可以多活七天。”九歌淡淡的说道,又从怀里拿出一副圣旨,扔给楚墨寒,“自己看吧。”
“欧宇南,早知道宇文穆勾结离月教,以你的性子,肯定会着了道,让你退回边关,这一仗已经拖了太久了,你的位置会有人来接替你。”九歌陈诉这事实,却不想让楚墨寒更加气急攻心,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九哥知道,楚墨寒一直是百战百胜,让他未胜而归,估计也是死不瞑目吧,毕竟宇文穆是他的杀父仇人。
“回朝吧,或许还能见你心爱的人一面。”九歌不是一个会去安慰别人的人,见楚墨寒如此,竟有些不忍,“我会为你报仇的。”
“你凭什么为我报仇”,楚墨寒蓦地看向九歌,有些恨意。
“不凭什么,只要我想。”
九歌手伸向楚墨寒肩上的箭尖一把折断,不顾左向天的诧异,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小刀,在火山轻轻一烧,划开血肉,楚墨寒竟是痛的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转眼间竟是已把伤口处理好。
“真是脆弱。”九歌看向楚墨寒惨白的脸,不由得嘲讽一声。
九歌的干净利落,让左向天不由得佩服,佩服之余不由得担心将军能否撑回朝。
九歌回到帐篷,却是不经意间吐出一口鲜血,刚才在楚墨寒的帐篷里,猛喝烈酒,强忍住胸口的疼痛,本来上次走火入魔散了尽五成的功力,这一次为救楚墨寒,强行运功,心脉受损,看来又要修养一段时间了,撕开胸口的伤势,已经渗血,九歌重新将伤口清洗,撒上了止痛药,竟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听到外面窸窸窣窣收拾行李,拆帐篷的声音,九歌强忍住胸口微微的疼痛,走向楚墨寒的帐篷,楚墨寒已经醒了,只不过面色苍白无力,看向自己竟有一丝恨意,九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楚墨寒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不知道他的恨意从何而来,讨厌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楚墨寒的敌意他可以一笑置否,遇到的人和事多了,一切风轻云淡
。
“你嘲笑我。”
“楚将军,我为什么要嘲笑你。”九歌不由得为这位斤斤计较的将军,感觉好笑。
楚墨寒想说些什么,却见左向天冲进帐篷,“将军,车已经备好,准备出发了吗。”
“出发。”楚墨寒看向九歌,虽然生气,但还是不禁问道,“九公子要和我一起出发吗。”
“当然。”
在马车上,令楚墨寒郁闷的是,九歌死皮赖脸的要和他共乘一车,赶都赶不走,若不是自己虚弱无力,不能运功加快毒素。
“你为什么要在车上。”
“因为我也是个伤患,不宜骑马。”九歌愤愤的回道,“最重要的是防止你别被暗杀死了。”
“我不需要,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冷硬的回应。
“至少要撑到叶城。”九歌并没有对楚墨寒的回应感觉生气,只是陈诉事实,还真是任性的脾气,九歌不由自主的想起幼时那个顽固的少年,无论怎么纠缠,也不会搭理你半分。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重了,九歌将随身携带的酒猛灌了几口,酒能止痛。
“看不出来你是个酗酒的人。”
“我并不酗酒。”九歌冷冷一笑,但转念一想到
他死都要见一面的人,还是随意问了问,“柳嫣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嫣儿?”楚墨寒一听到九歌说起嫣儿,不禁陷入回忆,“……。”还未说完。
“不用说了”九歌貌似已知道答案。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楚墨寒有些失神,“你有最重要的人吗。”
最重要的人?九歌嘲讽一笑,微微闭上双眼,酒意渐渐上来了,竟是有些发困,他没有最重要的人,他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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